第二十五章 盜鼎求寶,杜氏入門(第2/2頁)

張衍倒也不是不愛幹凈的人,只是洞府寬大,他修道都來不及,又哪裏來那麽多時間去打掃?而且他在末世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朝不保夕,有一處安全的棲身之地也是奢求,對於周圍的環境著實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經常生活的一段區域盡量整理的清爽點罷了。

只是他卻搖頭道:“我看還不夠幹凈。”

“哪裏還不幹凈?”羅蕭柳眉一豎,立刻不服氣了。

張衍指了指寶鼎,沉聲道:“鼎中何人?”

……

就在林通處心積慮盜鼎之時,卻沒有想到蒼梧山上的形勢變化卻是出人意料。

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是,上院居然另派一人前來接替鄭循的位置,林遠最終是空歡喜一場,這才知道鄭循去了上院,並不只是因為接手族人遺澤,而正是為此子挪出空位,好讓此人來坐穩下院大弟子之位。

可縱然如此,眾人還不至於失態,待此人被一眾人前呼後擁迎到大殿上時,這才發現,這眨眼間成了下院的大師兄的人居然只是一十四五歲的童子!

童子雙目晶亮,面色清秀,雖然竭力做出一副老成之態,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裏,眾弟子心中都是說不出的古怪別扭。

“這小兒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底下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是杜氏之子。”有人低聲接了句,“據聞此子今年還只有十五歲,九歲時便已元成入真,只為凝結上上品的脈象這才一候六年,據傳其父是上院某位長老,其母則是衡南杜氏有名的美人杜蘿!”

眾人心頭一凜,不說長老一職在上院中的地位,就說杜家勢力也是橫跨三大派,堪稱盤然大物,難怪三位下院上師在此事上緘口不言,默認此事,當下原本準備鬧一鬧的人都不做聲了。

童子掃了在場諸弟子一眼,雙手背負身後,昂首挺胸,老氣橫秋地說道:“我名杜悠,今日我到此,為爾等大師兄!”

眾弟子皆是垂目不語。

杜悠小臉上微微有些不滿,旁側一管事模樣的人見狀,趕忙站出來說道:“眾弟子還不快快拜見下院大師兄?”

林遠不由重重哼了一聲,其余眾人也是愛理不理,大家都是玄門世家出身,你杜氏勢大,我們認了,但區區一介奴仆也敢對我等呼來喝去,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中!

杜悠也知道不宜過分緊逼,連忙用眼神示意那管事退下,咳嗽了一聲,道:“今日眾弟子可曾到齊?”

他話才一出口,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道:“回大師兄,今日還有一弟子未到。”

眾人看過去,原來是甄倫,這人也是五名修為是“元成入真”的弟子之一,雖然明知道甄氏與杜氏關系密切,只是他那聲“大師兄”未免也叫得太過坦然。

“哦,下院不是二十八名弟子麽?走了鄭循師兄,不是人數剛好麽?”杜悠故作疑問掃視了一圈。

甄倫又說:“下院石守靜上師新收了一名弟子,名為張衍,是以下院原有二十九名弟子。”

“姓張?可知是出自哪一門張氏?”

“此人並非世家出身。”

杜悠橫眉豎目,怒道:“並非世家弟子,也能入我下院?”

甄倫回答道:“此人當日在法會上一人敵退廣源派,是故上師破例收他為入門弟子。”

林遠冷眼旁觀兩人做戲般對答,嘴角微露嘲諷之色,真當我等看不出你小子玩弄的手段麽?

杜悠自知年紀幼小,不能服眾,來上院必須先得立威,本來有心拿林遠開刀,怎奈此人背景也大不簡單,不是那麽好動的。其他弟子也個個都是世家出身,不是分量不夠,就是找不到由頭,起不到震懾眾人的作用。

不過他事先已經打聽清楚,入門弟子中恰好有一人既不是世家出身,在門中又無根基,正適合他拿來殺雞儆猴!

杜悠明知故問地說道:“今日我召集眾弟子,張衍怎麽不來拜見?”

甄倫道:“這張衍向來桀驁不馴,鄭師兄在時他就不服管教,林師兄也拿他毫無辦法,想來大師兄也未必放在他的眼中。”

林遠聞言,眼底微微閃出一絲惱色。

杜悠瞥了林遠一眼,大聲說道:“鄭師兄管不了,林師兄也管不了,我卻管得了,來人,拿我戒尺過來。”

當下有個力士模樣的人走出來,將一把通體晶瑩的白玉戒尺恭敬端到杜悠面前。

這是杜悠母親杜蘿給他的一件法寶,名為“拘矩尺”,一打出來,明氣期之下,任你何等修為,立刻就被倒翻在地,氣不能行,神不得出,如同廢人一般,連擊三下,即刻斃命。

杜悠將這把戒尺拿起,轉手就交給了旁側那名管事,冷聲道:“郝總管,你去把張衍拘來,如有不從,打死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