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丁春秋伏誅、慕容博蕭遠山現身(第2/2頁)

趙煦右掌揮舞,不住向丁春秋進攻,左掌掌心中暗運內功,逆轉北冥真氣,不多時已將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呼呼呼”連拍三掌。

丁春秋乍覺寒風襲體,吃了一驚:“這小賊的陽剛內功,怎地徒然變了?”

忙凝全力招架,突然肩部“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著小腹“天樞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處也覺涼颼颼地。

丁春秋忙催掌力抵擋,隨後後頸“天柱穴”、背心“神道穴”、後腰“志室穴”三處也是微微一涼,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陰寒,也決不能繞了彎去襲我背後,何況寒涼處都是在穴道之上,到底小賊有什麽古怪邪門?可要小心了。”

雙袖拂出,袖間藏腿,猛力向趙煦踢出,不料右腳踢到半途,忽然間“伏兔穴”和“陽交穴”上同時奇癢難當,情不自禁地“啊喲”一聲,叫了出來。

右腳尖明明已碰到趙煦衣擺,但兩處要穴同時發癢,右腳自然而然的垂了下來,他一聲“啊喲”叫過,跟著又是“啊喲,啊喲”兩聲。

丁春秋霎時之間,但覺缺盆、天樞、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處穴道中同時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只螞蟻同時在咬嚙一般。

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趙煦的北冥真氣,寒冰入體,隨即化去,真氣卻留在他的穴道經脈之中,丁春秋手忙腳亂,不斷在懷中掏摸,一口氣服了七八種解藥,通了五六次內息,穴道中的麻癢卻只有越加厲害。

若是換作旁人,早已滾倒在地,丁春秋內功深厚,苦苦支撐,腳步踉蹌,有如喝醉了酒一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亂舞,情狀可怖已極,趙煦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與尋常寒冰又自不同。

過不多時,丁春秋終於支持不住,伸手亂扯自己胡須,將一叢美髯扯得一根根隨風飛舞,跟著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他年紀已老,身子卻兀自精壯如少年,手指到處,身上便鮮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號叫:“癢死我了,癢死了。”

群雄與眾僧見這個童發顏鶴,神仙也似的武林高人,霎時間竟然形如鬼魅,嘶喚有如野獸,都不禁駭然變色。

片刻之後,丁春秋渾身血肉模糊,嗓子都已經嚎啞,整個人幾乎已經不成人形,在場群豪都看得大是不忍,肖鵬見狀,遂開口道:“煦兒,給他個痛快吧!”

“是,師尊。”趙煦身形一閃,已從梅劍手中拔除佩劍,一劍刺入丁春秋胸膛,丁春秋身子一僵,眼中露出一抹解脫之色,抽了兩抽,氣絕身亡。

見這為禍江湖多年的星宿老怪終於授首,周圍群豪齊齊長出了一口氣,眾僧合什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事情完結,玄慈便準備帶人返回寺中,舉行禪位大典,誰知便在此時,又有變故發生,只見一灰一黑兩道身影從空中一邊激烈交手,一邊往場中落來。

那道灰影是一名灰衣僧人,臉蒙灰布,黑影則是黑衣僧人,臉蒙黑布,兩人身材甚高,只是黑衣僧較為魁梧,灰衣僧則極瘦削,兩人指來掌往,招式都極為精妙。

玄慈方丈看了一會兒,詫異的喃喃道:“二人使的都是我少林絕技,只是寺為何寺中卻從未見過此二人?”

旁邊的肖鵬微微一笑,在他身邊輕聲道:“很簡單,因為這兩人,本就不是少林僧人啊!玄慈方丈,你當真不認識他們嗎?他們……可都跟你大有淵源呢!你這次禪位……是因為什麽?”

玄慈聞言渾身一顫,震驚的看著交手的兩人,此時兩人剛好對了一掌,各自退了四五步站定。

那灰衣僧人向黑衣僧人一伸掌,道:“且住,閣下,你我二人幾十年來鬥了三場,每一次都不分勝負,之後便一直相安無事,何以這次相遇你卻是二話不說,擡手便打,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