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辟九霄

蟠桃宴事件告一段落，但還有一件事沒有了結。

自家母親目前到底是什麽情況？

荀易憂心忡忡趕回來找趙瑩，然而天華氏根本不在瑤池。

“哥！”荀曇急急忙忙過來，她面帶憂色跑到荀易身邊：“哥哥，我聽人說，母親她……”

“沒事，這邊我來應付，你幫我安頓泰乙界諸神。”看不遠處嬴琇走來，荀易將荀曇交給嬴琇照顧。

嬴琇比荀曇鎮定些，她偷偷對荀易傳音：“易哥，我聽附近神靈說，姨母被古神附身了？”

“沒有的事。”荀易一口否認，並且對嬴琇道：“你幫我照看荀曇她們，別讓那些閑言碎語傳過來。”

見荀易一臉嚴肅，嬴琇默默點頭。她知曉輕重，也不多問，帶著荀曇慢慢離開。

支開二女，荀易自己沉下臉。默默推算天機無果，直接去找玄精上帝。

雖然通過宙光上帝，可以了解一些關於天華氏的事情。但這種上古神，還是找玄精上帝更方便。

天華氏以趙瑩的面目復生，到底以第一世為主導人格，還是現在的趙瑩為主導人格？

這是玄精上帝都不知道的。

面對荀易的探問，玄精上帝支支吾吾，目光投向大天後。可大天後同樣不見蹤跡，瑤池是玄姬做主。

玄精上帝心中一動：“她們去玄女宮了！”

於是，玄精上帝馬上帶荀易趕赴玄女宮。

路上，玄精上帝跟荀易分說其中因果：“你母作為上古神，和大天後關系親密，是玄女天尊的姐姐。這段時間，玄女天尊的處境越發不妙，大天後刻意拿出鹓鶵九雛琴喚醒天華氏，是為救援玄女天尊。至於到時候會怎麽樣，老夫也不知道，這要看天華氏自己的想法。”

天華氏自己是選擇上古的榮光，還是作為趙瑩的一生？

人間數十年，對先天神人不過是彈指一瞬。對擁有上古無數年記憶的天華氏而言，真能造成影響嗎？

……

玄女宮中，空蕩蕩的宮殿化作無垠虛空。大天後和天華氏佇立虛空，看著面前一重重閃耀光澤的世界群。

世界中，玄女天尊的身形越發縮水，被萬千化身打壓。如果天華氏再不來，恐怕玄女天尊便真撐不住，重新化作天尊之靈，而不是玄女本人。

“你這又是何苦？”天華氏幽幽一嘆，上前伸手一點。面前這一重重世界破碎，將玄女本人的主人格拉出。

玄女立刻驚醒，看到天華氏身上的神光後，露出驚喜之色：“姐姐，您回來了？”

“嗯，天後娘娘助我返生，幫你度過這一劫。”

玄女神色一暗：“昔年我不聽姐姐告誡，強行將九玄本源煉入體內，導致自己反被祖炁控制，陷入道境難以自拔。這次能見姐姐一面，已經是天賜之福，不敢再奢望其他。只盼日後，姐姐莫要忘了妹妹。”

天華氏微微搖頭，從容一笑：“不過是祖炁反噬，你沒辦法，不代表姐姐沒有。但就看你舍不舍得。”

玄女哂然道：“我這條命都是姐姐給的，今日和姐姐團聚便是天大的福氣，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那就好。”天華氏將玄女推入大天後懷中，自己走入九玄祖炁構造的九重神界，占據玄女原本所在的世界核心。

“啊——”看到這一幕，大天後馬上猜出天華氏的打算。“她這是打算代替你鎮壓祖炁，重演上古時候你做的事情？”

“什麽？”玄女立刻緊張起來。

上古時候，玄女融合祖炁，雖然勉強證道天尊，但不過是被祖炁反制，在天尊們排在中下遊。但是她深知祖炁的威能，天華氏進入九玄祖炁中，又豈能幸免？

天華氏站在色彩斑斕的奇幻世界。這方世界有九種玄氣相互交融，合成一條極為特殊的九玄祖炁。這種祖炁，正是鳳凰女帝時代的九重天界本源。是女帝損耗天界本源，為天華氏準備的證道機緣。

九色玄氣化作九只鳳凰圍繞天華氏飛舞，不時傳出悅耳的鳴叫。身上的光輝化作祥雲，結出一朵朵聖潔的蓮花。

“鳳媖，枉費你這一番苦心了。”天華氏深吸一口氣，顯化自己的法相。

那是一尊擎天立地、披堅執銳的女神。她一手持權杖，一手握盾牌，是天地間赫赫有名的女戰神。尤其她手中的盾牌，那是聖宮中出品的寶貝，據說能照映寰宇大千，展開後堪比元皇陛下的真身。

天華氏高舉權杖，匯聚無窮光輝對祖炁狠狠一劈：“破！”

九只鳳凰連同玄女天尊無數年來演化的世界和化身統統破碎。九重天內的祖炁瓦解，九重天化作廢墟，被旁邊的大天後收走。

玄女臉色一白，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本源力量。彌漫天地之間的九玄祖炁在這一擊中徹底消失。玄女天尊跌落境界的異象，馬上從玄女宮傳遞到整個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