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伊人同入夢 散發舞青絲(第3/5頁)

我將她抱了起來,又和我自己一起放倒在床上。嫵媚、柔弱的她顫抖著,被我壓在身下。她明媚的眼花炫麗,我心中的藩籬徹底坍塌了……如果這是罪錯,我願意一錯再錯!

初時有些許生澀,像采摘欲熟未熟的果實。我的炙熱分身撥弄春色郊原的離離淺草,欺入那水的中央!……驚覺到了彼此的顫栗,堅挺的漲硬被吸納入那溫情的柔嫩。……我一次又一次在她喃喃的囈語中,撐開了她,容納著我的堅強……她的臉上有一種淒迷撲朔的美。終於水乳交融了,我憧憬的夢縈的她呀!耳畔不斷傳來她低回婉轉的呻吟,如銷魂的吟詠。

醉夢中忘記了時間,蒙朧記得後來我坐起身,將她據在懷中。她纏騎在我的胯間,隨著我每一次沖擊起伏,兩只豐乳如波浪般起伏跳動,緋色的點暈在我眼前劃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線。她的喉間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青絲長發前後散落,好似風拂弱柳,盡情處,起舞飄飛。

我把頭埋在她的雙乳間,吸取著芬芳,而我的頭發被她抓在手中,越發刺激了我的激情……我發出了一聲低吼,釋放著胸中的長久以來所有的郁積,只覺能量沛然莫之能禦!她柔軟的身體突然在一瞬間繃緊了,雙手抱住我,緊貼在我的胸前,頭低在我的肩上,用力地咬了我一口!

……

金龍鎖玉柱的身體,也會感到疼痛嗎?會的,當然會!

第二天早上,當我真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菁蕪洞天的竹舍之中。竹林精舍之外,斑竹搖曳、有朱果欲熟。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別人來,可是,昨天夜裏發生的那一切,難道是一個夢嗎?自從我學會入夢大法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做過真正的夢了。剛想到這裏,肩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去,右肩上有兩排整齊的牙印!

這牙印似乎在告訴我,昨天深裏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不是夢境,而是真的!看著肩頭上的痕跡,分明是一個女子的牙痕,她是誰呢?真的是柳菲兒嗎?什麽人又能在我的身上留下牙痕呢?柳老師這個普通弱女子,就算她手持利刃,也不能傷我分毫。

再低頭看去,床單上落紅點點,如梅花染雪……看的我臉熱心跳,又回想起那旖旎春光。在昨天夜裏,就在這張床上,有一個女子成為了婦人,有一個少年成為了男子。這個少年是我,那女子又是誰?我真的希望她就是柳菲兒,我記憶中的人也是她!可是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柳老師進不了菁蕪洞天,也不可能咬傷我的肩頭,就算這一切都可能,柳老師恐怕也不會莫名其妙那樣去做。

昨天晚上我的酒喝到最後,風君子已經走了,我站了起來,覺得地板在打晃,有兩雙手同時扶住了我,一雙手是紫英姐的,一雙手是阿秀的……會是她們嗎?

如果是紫英姐,她這麽做,我也不會意外。因為她早就說過,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可是我知道不是她,這出自於一種本能的直覺,她的身體我碰過,不是那種感覺,總之這種細微的差別是形容不出來的。最重要的是氣息,紫英姐渾身有一種誘人的暖香,但昨天那個人身上的氣息是少女天然的清幽味道。

這種氣息我熟悉,它不屬於柳菲兒,也不屬於韓紫英,倒很像是阿秀!如果真的是阿秀,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又是怎麽做到的呢?

這菁蕪洞天除了我之外已經多年沒人來過,如果說還有,那只有一個咻咻。不要以為我傻,當我認真去想的時候,我也能夠想到這個阿秀留給我的幾處特別的印象。她剛出現的時候,我不認識她,她卻好像和我已經很熟,甚至與我的父親這個本該是陌生的人都一點都不陌生。還有在飛盡峰上她手中出現的那無形之器,是一支斑竹長笛,這種斑竹我只在菁蕪洞天中見過。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到,而是我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去挑破。不想去挑破不僅僅是不想和阿秀當面挑破什麽,而是也不和自己挑破。可是今天,我不得不面對一個很荒誕的想法——阿秀,會不會就是咻咻?

這個想法就算是閃念,我也會覺得很荒唐,因為在正常情況下我無論如何不能把一個青春少女和一只紅毛小狗聯想在一起。紫英姐是妖物,但是她不願意告訴我她是何種妖物,所以我對她沒有別的印象,不管她是什麽東西,我心目中只有一個韓紫英。如果阿秀真是咻咻,那她不願意我知道她的來歷也是很正常的,她想以一個人的形象出現在我身邊,而不希望我想到一只瑞獸望天吼。

咻咻怎麽會變成阿秀呢?我記得風君子曾經對紫英姐說過,他說她只化成人形並沒有成為真正的人身,後來紫英姐哭了,風君子就慌了。風君子要她陰歷五月十五到昭亭山神廟去聽《天書》“化形篇”。那天晚上,咻咻也進了山神廟,這恐怕就是其中的關鍵!看來,紫英姐知道,風君子恐怕心裏也清楚,只瞞著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