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帝王同志歌》

應鷹亦說道:“我們真是在瘦湖之中遇到了一條蛇精,那一日,我們因為天氣炎熱,附近又呆的沒了意思,才去瘦湖中玩耍,結果在湖中央碰到了那條烏哨蛇精。只是那條烏哨蛇精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抵禦,我跟許鯉拼命想要逃竄,也不知怎麽就遊到了一個巖洞中,眼看必死無疑。忽然從巖洞中飛出一道青光,斬殺了那條烏哨蛇精,並且把我們連帶烏哨蛇精的蛇身一起卷入了一處天地。那處天地就跟天宮相仿,我們還是靠了吃那條肥壯的烏哨蛇精,才支撐了十余日,最後在一處玉台上,發現了這卷紫玉簡,然後就被攝入了其中。等我們各自磨練道心,脫困出來,就已經是在福陽府城外,距離這條小溪不遠。”

瘦湖在揚州極有名聲,因為這湖泊狹長如帶,若不是沒有源頭,也不往別處奔騰,簡直就如一條大河相仿,因形制如此,故而得名。瘦湖最寬闊的地方,有幾十裏寬,最狹窄的地方,卻不過數丈,蔚為奇異。

陳七略略點頭,說道:“看來這座上古仙人的洞府,頗有許多奇異之處,非是我們能夠揣度。這些時日,我們還是先努力修煉,把自家本事提高了,方是正經。《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乃是佛門經卷,我的金剛塔亦是佛門法器,對於修煉佛門功法,頗有許多助益之處,兩位哥哥不妨時常到金剛塔中修煉。只是這座金剛塔鎮壓了一尊紅蓮邪佛,所以下面幾層,兩位哥哥最好不要下去,不然連我也難說就一定能保得住,不受那紅蓮邪佛侵害。”

陳七把金剛塔一拋,便落入了溪水中,晃眼變高,成了一尊二十八層的浮屠。許鯉和應鷹瞧見了,一起叫道:“早知道七少的寶塔能變得這般大,我們何必還弄一處木屋出來?”陳七呵呵笑道:“此物太過招搖,不能時常放起,不然我早就勸說兩位哥哥了。”

應鷹本事初成,也好個炫耀,他把手一探,捉住了許鯉的手,帶了他化成紫光,飛上了金剛塔的第一層。許鯉和應鷹也非是第一次來到金剛塔中,只是兩人都未曾開了佛門耳識,也聽不到金剛塔中兩萬余口蝙蝠精的念誦經文之聲。陳七有意幫助他們修煉,故而放開金剛塔的禁制,登時整座寶塔都放出祥瑞佛光,無數經文,都凝聚成了形狀,從金剛塔的四壁中飄飛出來,充盈整座寶塔。

陳七見兩人已經開始修煉,便把金剛塔收了,仍舊化為三寸許,放置在木屋前,自家也去修煉太上化龍訣了。

陳七吞了三朵凈火紅蓮,凝聚出來四十二枚落寶金錢,本來陳七想把這些落寶金錢盡數吞噬,化為太上化龍訣的法力,但是隨即一想,太上化龍訣最近難得突破,多這一種手段,說不定還有許多用處,便沒有取出。

這小賊頭緩緩運煉太上化龍訣法訣,吞噬天地元氣,眉心祖竅和後腦玉枕的八部天龍神幡和《天皇金經》,亦各自生出感應,助長真龍勁的威力。陳七的真氣比同級數的修士渾厚數十倍有余,加之他淬煉道心有成,已經踏入了四道境的第一境,修煉一日,等若尋常煉氣入竅大圓滿之輩,修煉數十日的功夫。

陳七吞吐元氣,緩緩培養體內的三道真龍勁,這三道真龍勁每走通全身竅穴一次,便微微壯大一分。陳七修煉了三五個時辰,最早演化成法器八部天龍神幡的那一道真龍勁,似乎積聚到了頂點,從九重禁制中,各自分出一道符箓虛影,猛然合一。

陳七只覺得八部天龍神幡霍然巨震,這件法器中,便生出來第十重禁制。一件法器每多一重禁制,能夠吞吐的法力亦多一重,威力便壯大一分。多了一重禁制,八部天龍神幡飛出的八道金光,便粗長了數丈,漫卷之際,力氣也大了許多。陳七心頭微微一喜,轉運太上化龍訣溫養了片刻,便從修煉的狀態中脫了出來。

許鯉和應鷹,此時仍舊在金剛塔內苦修,陳七心中一動,便也落在金剛塔中,他瞧見這兩個少年各自不同。許鯉是皺眉苦思,時而默默念誦《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經文,想要尋找那一絲開悟的機緣。應鷹卻是已經踏入了修行之路,雙手結成無數法印,借助大小諸天印法,和金剛塔內的兩萬余口蝙蝠精念誦經文之力,以及這件法器的力量,震動周身竅穴。

佛門修行並不日仙道中人,從煉氣入手,起步便是培養真氣,練通周身竅穴。佛門是從五識入手,最後歸於意識,所以並不在意周身竅穴中積聚多少真氣,只要能開啟眼耳鼻口四識,加之佛法滋潤,終究有一日會煉就身識,讓全身三百六十五處竅穴一起震開,不修而成。之前的所有積累,與一瞬間花開結果。

陳七雖然開了眼識和耳識,卻並不領悟鼻識,口識,至於最為關鍵的身識,他更是不曾涉獵。畢竟他修煉的是上古道術,並非是佛門功法。而且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也不弱於佛門真傳,陳七也無心探究佛門功法的奧妙。他之所以修成了眼識,耳識,泰半還是借助太上化龍訣之力,並非他自家有意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