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三千天雷兵

趙紅袍小時候,便被送入雷電門學藝,雷電門乃是中土北疆的第一大派,倒也不遜色中土的三派六道。只是他資質非是上乘,故而學藝十年,也只學了一套陣法,被門中師長賜下了一套雷珠,就打發回家了。

至於趙紅袍的護身盔甲,卻是他們趙家祖上的珍藏,憑了手中雷珠,身上寶甲,趙紅袍也曾有些野心,故而把從雷電門學來的陣法,細心操演了三千天雷兵。

這三千天雷兵盡皆修煉了雷電門的一種心法天雷召,雖然限於資質和火候,這些天雷兵單獨一個出來,並無大用,但是三千天雷兵聚集一起,便能召喚雷電,化為一條百丈雷龍,輔佐趙紅袍擊殺敵人。

趙紅袍一聲令下,三千天雷兵便擺開了陣勢,不旋踵便有雷電之氣,從四面八方輻輳而來。在這三千天雷兵的頭上,凝聚出來一團烏雲,烏雲中雷電翻滾,漸漸匯聚成了一條粗大的雷電光龍。

陳七亦不曾料得,趙紅袍這小白臉居然有如此手段,他見城外這三千天雷兵布下的陣法厲害,火鴉陣心法運轉,搶先發了三四十支火羽箭出去。

趙紅袍把自家的十二顆雷珠也拋了出來,他這十二枚雷珠,乃是師父金雷上人所煉,不用什麽法訣,只要有雷電門本門的心法催動,扔了出去,便會化為驚天霹靂,炸碎萬物。且一發即收,能自動飛回主人手裏,若是分成數撥,連環發出,任是敵人用什麽法器,都要被雷珠炸的不能落下。

陳七的火羽箭也是爆炸性強烈的法術,遇上雷珠,登時便爆的不亦樂乎,天空上轟轟亂響,震的地面上的人,耳鼓都快要爆裂了。

陳七見真龍炮,火羽箭都奈何不得趙紅袍,不由得變了顏色,暗忖道:“我的火羽箭和真龍炮都是法術,需要靠真氣來催動,有其極限,最多也不過能幾百支而已,若是一次發射三四十支,只能支持十輪連射,就後繼無力了。這小子如此兇狠,我用什麽法子贏他?”

禾山道的法器,威力都較為弱小,對付一些末流的敵人,還可以耀武揚威,對付趙紅袍這等厲害角色,就稍嫌有些不足,陳七便也不去尋思。

除了禾山經之外,陳七的兩大道訣雖然各有無窮妙處,但是他修煉的法術卻有限。火鴉陣他只煉就了真火種子和火羽箭,太上化龍訣他也只修煉了真龍炮罷了。

趙紅袍連發雷珠破了陳七的幾次法術,此時他的三千天雷兵蓄勢已足,便一揮手,從天上劈下了一道水桶粗的閃電下來。

陳七慌忙運起金剛三昧法,催起一幢護身的金光寶塔虛影,他知道禾山道的幾種護身法器,諸如混天幡之類,對上這種專辟邪祟的雷電法術,連一絲防護都無,便根本不曾使出,只把丹田中的那座古塔威力催起。好歹這座古塔,也是陳七手頭上最有威力的法器。

經過陳七重煉之後的古塔,催發出來的金光虛影,已經非是原本的九重,而是一十五重,代表陳七已經把這座古塔祭煉到了第十五重禁制。

天上的雷光劈下,正中陳七的護身金光塔影,雷電中蘊含的力量,絕大無匹,硬生生把陳七劈飛了一個跟頭,從城頭上一個倒栽蔥就飛了下去。

陳七仗著護身金光寶塔,在地上翻滾了兩次,一翻身站了起來,微微運勁周身,發現自家毫發無傷,不由得精神振奮起來,一縱身,又沖上了城頭,大喝道:“那白袍小兒,你的法術卻也並不如何,還未奈何的了你家陳爺爺!”

趙紅袍面色如水,催動了三千天雷兵,無數雷光從天上雲層中的那條雷龍身上飛出,陳七有了準備,潛運鐵骨功,把下盤牢牢紮穩,憑了護身的金光塔影,硬抗天雷。雖然天上的雷電聲勢險惡,狂猛無匹,但是陳七亦是寸步不退,兩家這一場鬥法,拼了兩三個時辰,小沛縣城的城墻都被轟出一個十丈寬的缺口,陳七幾次都被埋在了下面,但趙紅袍一時也奈何不得陳七。

若是兩人單打獨鬥,趙紅袍和陳七之間的勝負,也不過是五五之數。他的十二枚雷珠雖然厲害,陳七的火羽箭和真龍炮卻也不弱。趙紅袍有祖傳的寶甲,陳七有金剛三昧法,也各有防禦手段。但是現在趙紅袍多了三千天雷兵,登時就把陳七打的還手不能,只能生生硬抗天雷。

陳七被雷電轟的惡罵不休,只能仗了鐵骨功穩住下盤,用金剛三昧法護身。一時間也來不及想別的手段,他體內被收著的那座古塔,其實是一件了不起的佛宗法器,本來是被上古的佛門大士,用來鎮壓裏面的那一尊紅蓮邪佛的。因為種種原因,佛門弟子離開中土,不方便把這座古塔帶走,就把這座古塔和裏面被鎮壓的紅蓮邪佛一起留了下來。

若不是陳七的太上化龍訣來歷奇異,居然憑了吞噬的特性,把這座古塔的禁制煉開,就算道行比他高出十倍,百倍之人,也絕無可能移動這座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