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三派六道

陳七在天馬山大寨的時候,最多也就是聽過周圍幾家有實力的幫會,眼光最遠也只能及,竹枝幫,花鼓堂,三山派這些都梁郡內的“大幫會”。什麽禾山道,馭獸齋,他聽也沒聽過。在他心目中比較厲害的門派,也就是大寨主黑旋風出身的鐵骨門,二寨主陸浩之出身的陰山派。

後來他得了禾山經和三頁金書,才漸漸明白,自己原來有夠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原來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道法。但是那時,他還分不清禾山經的法術厲害,還是三頁金書上的道訣了得,甚至還一直都以為,這兩種法門本來是一體,三頁金書修煉法力,禾山經上是運用的法術,兩者相輔相成。

直到他見過了王長生,王大小姐,秦通,這些人,才漸漸明白三頁金書上的東西,勝過了禾山經不知多少倍,他本來還有把禾山經上法術,好好修煉的念頭,現在也全都淡去了。

陳七雖然通過種種渠道,打聽出來自己所得的三頁金書和禾山經的來歷,但是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東鱗西爪,拼湊而來,並不完全。現在碰到了陳慶喜,乃是禾山道的弟子,便把心中不甚了然的地方,旁敲側擊的都問了出來。

陳慶喜見陳七懂得禾山道的法術,又知道蕭屏南的模樣,並不曾有甚懷疑,便把禾山道和馭獸齋的恩仇一一說了。

禾山道在仙道門派中,只算是旁門左道,三四流的傳承。但是這個門派卻極故老,前後已經有了數千年傳承,更跟南方幾個魔道宗門有些瓜葛,頗得庇護,就算比禾山道強橫無數倍的仙道門派,等閑也不願意招惹。

馭獸齋卻跟禾山道不同,乃是南方一家新起來的教派,上下不過五代傳人,因為門中有人得罪了禾山道,被禾山道逐出南方,一路追殺,最後逃到了東海上,才得以保存了門派的意思元氣。也是馭獸齋的傳人有些氣運,居然在東海上的一座無人荒島上,得了一件不知上古哪位散修留下的法器,降服了許多異獸,這才漸漸能夠跟禾山道豐庭抗禮。

也因為這件大仇恨,馭獸齋對禾山道想來敵視,只是馭獸齋雖然恢復了幾分元氣,畢竟還是不敢深入南方禾山道的地盤,兩家轉是在中土爭鬥的次數更多。但凡兩派的弟子,行走江湖遇上,必然是你死我活的一場狠鬥。

蕭屏南是馭獸齋的出色弟子,混入了禾山道修煉,也頗得幾位長老喜愛,不然也不能有機會接觸到禾山經。禾山經乃是禾山道傳承了數十代的鎮派經文,只是門派中誰人也不知道,禾山經中居然藏有天河老祖的天書。

陳慶喜跟陳七說起這件事,還頗嗟籲,抱怨道:“若是本派的長老不是太過守舊,早些發現天河老祖的天書,我們禾山道早就非是這般局面,只怕也能擠進去三派六道,正邪九大派的行列了。”

陳慶喜畢竟是仙道門派的弟子,雖然禾山道有些末流,但是知道的事情,還是比陳七這個山賊頭目多的多了。陳七聽得好奇,就順口問道:“你覺得三派六道的傳承比天河老祖的天書如何?”

陳慶喜搖頭說道:“三派六道各自屹立千年不倒,門中傳承自是高明之極,天河老祖已經是數千年之前的人物,跟他有關的傳說,都已經不可考,根本沒法比較。”

陳慶喜所收的小徒弟,忽然在一旁插言道:“我聽說天河老祖最後遁破大千而去,修為想必已經成了真仙,三派六道這麽些年,也沒聽說有修成真仙的祖師,自然是天河老祖留下的天書厲害了。”

陳七哈哈一笑,說道:“如此說,倒也是個道理。”

陳慶喜搖了搖頭,說道:“那麽古老的傳說,未必就是真的。數千年前,許多古老的門派,如冰魄道,一真教,大荒派,青帝苑,都一一消失,這才有現在三派六道崛起。三派六道除了那些隱居不出,數百年,上千年修為的長老,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外人也不知道,最高也不過是煉就金丹的修為。現在誰也不知,上古有人能夠修成真仙之事,是否真切。說不定上古的傳說都是假,根本就沒有修成長生這一回事兒。”

陳七聽得迷糊,他對仙道門派,修行境界,都不大知曉,聽陳慶喜師徒說了一回,仍舊懵懂。不過他也不敢把不懂的事情都問出來,生怕泄漏了自家不過是半路修行的底細,現出馬腳來。

陳七同陳慶喜師徒閑聊一回,便自稱要安歇了。他也不慚愧,就公然占了這位清風觀觀主的靜室,把兩師徒攆了出去到外面安歇。陳慶喜師徒也不敢違拗,只得從了這般安排。

陳七把這兩位“送客”之後,且不忙安睡,先把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心法修煉了幾遍,這才心滿意足的摟了小狐狸荀玉藻,上下其手。陳七手摸之處,溫潤柔軟,頗為暢懷,心底忍不住想道:“我在天馬山時,幾番想過,要搶幾個壓寨夫人,最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卻沒想到,如今弄了一頭小狐狸來,可惜三幫主李媚媚不知怎麽了,不然還似在鑄印山上,一夜良好,左擁右抱,豈不是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