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陳七想這些,倒也不是欲插手這些事兒,而是希望這些人早些滾蛋,他陳大當家好能瀟瀟灑灑的離去。陳七最好的打算,便是轉回天馬山,轟殺大寨主黑旋風,自家做個寨主,有一票手下可以供他驅使,安心修煉那三頁金書上的道訣。

原本陳七是打算讓陸浩之代替自己管束天馬山大寨,但是他親見王長生把陸浩之和那些壯漢帶到密林當中,然後就再也不見影蹤。雖然他不知道王長生在做些什麽,卻早就在心底判了陸浩之大卸八塊的死刑。只道這位雙陰秀才時運太過不濟,被王長生給生吞活剝,對自家將來的盤算,便不把陸浩之再放在心裏。

陳七體內的一枚“真火種子”在感應到正午旭日陽光的溫度時,在丹田中蠢蠢欲動,竟然能夠自行吸攝太陽火力。陳七先是微微一驚,然後大喜,心道:“火鴉陣心法煉就的真火種子居然有這般亦能,豈不是等若時時可以修煉?我沒有在太上化龍訣上悶頭苦練下去,兼修火鴉陣果然是個聰明主意!”

陳七試著調動火鴉陣的心法配合,那一枚“真火種子”吸攝太陽火力的效率便自大大提升,比真火種子自行吸攝太陽火力要快了數倍。

陳七攤開雙手,仰面望向天空,原本不能逼視的驕陽,在他的眼中已經還原成了一團極大的火球,洶洶烈焰吞吐,不住有點點零散的焰光從太陽上飄落下來。而他體內的真火種子,就像是對這些太陽上飄落的零散焰光,有著極大吸引力一般,隱隱形成了一個漩渦,不住的吞吸這些太陽上落下的灼熱火力。

與此同時,陳七也瞧到周圍許多花草樹木亦在不斷的吞吸太陽火力,只是效率跟他不能相提並論,往往一株合抱的大樹,或者畝許的青草,才能比得上自己吞吸陽光的百分之一二。

陳七偶然看到一頭野獸走過,卻之間陽光落在它的皮毛上,大半崩散,小半反彈了出去,竟然是一分也不吸收。

陳七也不知這是什麽緣故,雖然心頭好奇了一會,但隨即就陷入了幾乎是無窮無盡的真火,滾滾落下,猶如沐浴一般的舒爽感覺之中。

本來陳七是想出來,尋些新鮮的肉食吃,被他放在五陰袋中的野獸烤肉都已經有些異味了,吃起來頗為古怪。但是被陽光一照,陳七頭一次體驗到溝通太陽真火的滋味,便忘了初始的意思,情不自禁的修煉起來。

就在陳七隱隱感覺到,體內第二枚真火種子也有了雛形,似乎只要在努力個三五七日,便能凝聚出來,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太陽真火卻漸漸衰弱了。陳七睜開雙眼,卻見紅日消沉,已落西山,這才索性罷了。

“不知道我當初選用火鴉陣,是不是比太上化龍訣更高明!”

陳七收了火鴉陣心法,忽發奇想,忍不住用火鴉真氣催動了一張定魂符,沒想到這火鴉真氣和真龍勁截然不同。這邊真氣才自一動,那邊定魂符就被一團真火燃燒起來,定魂符上蘊含的邪祟陰氣,都成為了真火燃燒更加旺盛的柴火,不旋踵好好的一張定魂符就灰飛煙滅。

陳七駭然一跳,琢磨了好一會,才有些懊悔的說道:“是了,是了!我早就聽說陽光真火,乃是破邪的東西。一般的鬼怪妖魔都不敢在大白天裏出來。禾山道的法術都是什麽陰魂,汙血煉就,火鴉真氣卻是大日真火凝練,自然兩下不能相合。”

陳七試過了火鴉真氣,不能催動禾山道的法術,心底暗暗慶幸道:“看來當初我選了太上化龍訣還是明智,不然禾山道的法器都不能催動,甚或第一次試演法術,就把禾山經和那些邪門法器一起燒沒了,那該多麽可惜。”

陳七想了一回,正要離開此地,去看看哪裏有經過的野獸,好打死一頭,填飽了肚子。卻忽然聽得山風中送來喝叱之聲,不禁微微有些奇怪,心道:“難道是王長生,或者萬大小姐一行,遇上了什麽敵人?”

陳七本就膽大,又剛剛修成了火鴉陣的功夫,便定了定神,判斷了傳來聲音的方向,大踏步的趕了過去。

在樹林外的一處寬敞平地,一個黑甲武將正在跟一個白衣少女動手,這兩人周圍是十余名黑衣甲士,把正在動手的兩人,牢牢圍裹在當中。

那個白衣少女不過盈盈十四五歲,臉色上全是焦躁,惶急的表情,掌中的一口青鋼長劍,左右盤旋,只想殺出一條生路去,但是她的對手卻不驕不躁,只是憑了百戰沙場的穩健,把一條長槍壓住了陣腳,把白衣少女逼在五步之外,並不著急搶攻,顯然是打了磨耗對手力氣的主意。

陳七趕到了不遠處,見到這般情景,便心中暗道:“這些人是在用這車輪戰的法子,慢慢的消耗這小娘子的力氣。不過他們幹嘛不一起湧上去,不是幾下子就把她打的落花流水?難不成這小娘子有什麽厲害的拼命手段,他們怕這小娘子拼了命,縱然能贏也要賠上一兩條同伴做陪伴,這才單挑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