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煉劍(第2/4頁)

焦飛把獨眼水蛇兵老王也扔入了上元八景符,在通天峰也沒呆了多久,就有陳太真的劍光來傳信,讓他立刻趕去金鰲島,說郭真人有話問他。焦飛不敢耽擱,就乘了烏雲兜趕回了金鰲島,直上麒麟殿,天河劍派的掌教郭嵩陽真人,正同了天河劍派的六大弟子一起,在等候焦飛前來。

焦飛一路跟著陳太真的劍光,到了郭真人面前,不敢多言,站在下垂手,等候掌教的詢問。他見郭真人臉色甚是歡喜,知道水眼下的那條通路定是被徹底炸翻了,解決了這次大危機。其他的幾個人,臉上也有如釋重負的神色,蘇真更是對焦飛暗暗拋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盡管安心。

郭嵩陽真人手捋胡須,微笑說道:“焦飛你這次算是為本派立下了大功,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本真人會酌情加獎。”

焦飛拜服於地,低聲說道:“弟子只想修成仙道,其他一切皆無需求,我乃是本派弟子,能為本派出力,乃是榮於華袞之事。只是……弟子在水眼下遇到了兩件事兒,尚未向掌教稟報!”

陳太真笑道:“一件事兒你說過了,你遇上過血河宗的弟子,還有一件事兒是什麽?”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抖,櫻天女曼妙玲瓏的身影便從幡上走下,有個長發披肩,看似隨意無比的白衣男子,見到焦飛拿出了這件法器,不由得作色道:“焦飛師弟,這件邪門法器你是哪裏來的?難道不知我們天河劍派乃是玄門正宗,你居然使用這等歹毒的法器,可知道本派的規矩麽?快說,你是從哪裏得來這種邪門法器的祭煉之法,這妖幡上有這多無辜魂魄,你究竟造了多少的孽,才能凝練這妖幡到這般威力?”

焦飛對這個白衣男子的指責,半點也不驚慌,心道:“這六陽幡是蘇真師兄送的,我駁斥也無需,若是天河劍派要逐我,便是辯駁也無用,還是不說話靜觀其變罷!”

這白衣男子是六大弟子中方遼,少年時全家遭逢大變,被一個邪派妖人盡數害死,只逃了他一個。後來方遼得了機緣,被天河劍派的一位長老帶上了金鰲島,從外門弟子做起,百余年便結成內丹,為人堅韌不拔,嫉惡如仇,最恨那些殘殺生靈的邪派之人。見到焦飛使用六陽幡這樣的惡毒法器,自己問他,居然也不答,想也不想一道劍光飛來,要把這杆妖幡斬斷。

蘇真在座,看不下去了,張手飛出了自己的太白劍丸替焦飛抵擋了一下,低聲解釋道:“方師弟你太過草率了,這杆妖幡是我從一個妖怪手中奪來,順手就賜給了焦飛師弟,並不是他自己煉的!”

方遼大怒道:“這樣的邪門法器就該當場毀去,焦飛居然把這件法器當做護身之物,肯定是重新祭煉過了,這樣的賊子我們天河劍派怎能容他?”

焦飛這時才低聲辯了幾句道:“小弟從未使用過這件法器,除了鎮壓水眼的這次,實在是撐不得那些血河妖魔的兇狠,這才不得已動用。上面為小弟所攝的魂魄,皆是血河中的妖魔,並無一個無辜生靈。”

方遼仍然大怒道:“狡辯!你早便知這件法器歹毒,還不盡早毀去,一直都留在身邊,便是其心可誅!把來與我,我替你毀了它,絕了你日後作惡的念頭!”

方遼這話一出口,陳太真等六大弟子,都把眼來望焦飛,心中都有所思,想要看他舍不舍得這件邪門法器。焦飛頭也沒擡,苦笑道:“這幡上的主魂,便是那個血河宗的女弟子,等掌教真人問過血河宗的事情,便任方師兄處置罷!”

焦飛竟然一字不辨,既不說他是因為沒有趁手的法器,才留下此幡,也不說自己根本沒有法力把六陽幡毀去,更不說這是蘇真所賜,他若是拿來就毀了,豈不是在抹黑蘇真的臉面?他就是這般一字不辨,卻顯出了一副錚錚傲骨,讓方遼再也沒法說一個“毀”字來。

焦飛心底發狠道:“不是被人奪去了天星劍丸,你道我要使用這種邪門法器麽?我便把這杆六陽封神幡放在這裏,方遼你若是有種,不妨一劍斬了,莫讓你家焦小老爺瞧不起你!”不過焦飛都已經說了,這杆六陽幡上拘禁著血河宗一位女弟子的魂魄,方遼縱然嫉惡如仇十倍,一百倍,又哪裏敢動一劍?

郭嵩陽真人微微一笑道:“方遼師侄兒不用如此,下次我讓焦飛不在你面前拿出這杆妖幡來便了。焦飛你也不要記恨,你方遼師兄曾逢大變,家人都被一位邪派的人物抽魂奪魄,祭煉法器,他嫉惡如仇乃是有來由。不過你方師兄說的也是,你以後還是少用這件法器罷,實在太過惡毒了。若是我老眼不差,此物應該是旁門九大散仙之一的百骨道人手創的一件法器,若是要祭煉到最高等級,需要六位煉就元神之輩的純陽元神,甚是遭人妒恨,就連百骨道人都不敢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