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罪魁禍首

“和你說了天亮之前就回去,你為什麽不聽?”我笑謔的看著金剛炮。

“你還有臉笑我,看看你穿的跟個花大姐似的”金剛炮指著我身上的繡花毛毯。“花大姐”是我們的土語,意思是瓢蟲。

“你慢慢走吧,我去把你扔的衣服拾回來。”我說著捏訣躍起,這段路程我來的時候看過了,沒有什麽能夠阻攔他的東西。

“草,蹦那麽高也不怕摔死。”金剛炮擡頭指著已經躍起的我罵道。

我沖著他莞爾一笑,捏著法訣快速的向正北掠去。

好不容易找著地方,換上衣服靴子,這才折了回來,而金剛炮還在二十裏外磨蹭。

慕容追風聽我說金剛炮沒什麽大礙,這才放下心來。我掏出幹糧和她簡單的吃了一點。

臨近中午,金剛炮終於回來了,看見正躺在大殿門邊的我,罵罵咧咧的數落著我不講義氣,撇下他自己跑了。

“我又不能帶人淩空,難道還陪著你走啊。”我指著腳上的靴子“這還是才換上的呢。”

金剛炮開始喋喋不休的向慕容追風訴著苦,說的無非是些怎麽從半空掉下去差點沒摔死之類的渾話,不過倒是沒影響他吃東西,幾包牛肉幹啃完也不羅嗦了,拍拍手站了起來“老於,快走吧,出去還得好幾月呢。”

“誰跟你說還得好幾個月啊?”我先前看過了,東南不足千裏就有人的氣息。

“也對啊,直升飛機沒了,估計得半年。”金剛炮始終認為出去還得按原路返回。

“向東南方向走,用不了十天就能出去。”我手指東方。

“那快走吧,早點出去我把追風領給我爸媽看看。”金剛炮指著略帶羞澀的慕容追風。慕容追風雖然不是什麽絕代美人,說是千裏挑一也並不過分,配金剛炮這個“五尺漢子”那是綽綽有余了。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行人向東走了七天就看到了一片放牧的牛羊。

“別看了,不是什麽異獸。”我摁住了金剛炮想要捏訣的手。這家夥一路上就沒閑著,遇到什麽有道行的動物肯定得去招惹招惹人家,甚至白天看到了沒辦法整治,晚上還得再掠出去使用紫氣欺負個痛快,就像剛學會開車的人去趟廁所都恨不得開著車一個味道。

晚上在牧民家裏投宿,一打聽這裏是新疆。

人家新疆人還是很好客的。見我們這一身行頭還以為是遭了強盜,急忙問我們要不要報警,我和金剛炮急忙制止了,真要報警還指不定抓誰呢。

牧民家裏正好被狼咬死一頭羊,晚飯吃的是手抓羊肉,金剛炮喝多了牧民自釀的馬奶子酒,深更半夜的非要抓著步槍出去幫人家打狼,讓我拉扯著給摁住了。

第二天一早,金剛炮解開毛毯,抓出裏面的步槍,甩給了那老牧民一千塊,給人嚇的立馬跪下了。由於言語不通,我們只好比畫著跟那老牧民解釋,槍是留給它打狼的,錢是昨天晚上的飯錢。

折騰了半天,老牧民倒是把槍留下了,錢死活沒要,又吩咐老伴兒給宰了一只羊羔子,烤好了讓我們帶上了。

“老於,你看那老娘們殺那小羊多殘忍。”金剛炮手裏抓著一只羊腿啃的有滋有味。

“……”

一行人邊走邊聊,終於遇到了一輛拉牲口的汽車,金剛炮大呼小叫的給人攔下來了。

“臭點就臭點吧,總比走路強。”金剛炮坐在車廂裏點著了煙。駕駛室裏肯定沒我們的位置,好說歹說才讓我們上了車廂,裏面還拉著幾只老羊。

“老於,你怎麽不說話?”金剛炮見我皺著眉頭,遞了一支煙過來。

“剛才你攔車的景象在三生鏡裏出現過。”我接過煙,點著了火“三生鏡很可能是準的,不過不應該出現咱倆身穿軍裝的景象。”

“會不會是軍隊派人抓咱,被咱搶了衣服?”金剛炮本來心情挺好,一想起身上還背著那麽一档子事兒,情緒也落了下來。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說著閉上了眼睛。按理說三生鏡出現的景象是跳躍式出現的,每個景象之間的間隔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就算被抓也不應該那麽快才對。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很快的我們就到了新疆的哈密,泡了個澡堂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包了輛出租車直撲甘肅蘭州。

“你還有臉要錢,我的車輪子呢?”金剛炮沖趕過來收費的停車場管理員大聲叫嚷著。我們先前停放在這裏的轎車,竟然被人給卸走了一個車輪,只用了幾塊兒空心磚給墊上了。

“你們走了那麽長時間,經理擔心你們偷偷的開走,叫人給卸下來放倉庫了。”管理員一見金剛炮發火,馬上陪起了笑臉“您先把這一千八的停車費給交了,我馬上找人給您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