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生今世

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再懷疑什麽鬼上身了,偶爾的巧合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過多的巧合已經不能算巧合了。

為什麽鬼使神差的我會主動要求分進被人所不肖的軍犬分隊?

為什麽我會跟金剛炮去挖什麽夜交藤?

為什麽石棺裏的道人跟我長相酷似?

為什麽日久成精的巨蛇不咬我?

為什麽我一再的希望把石棺蓋子給蓋上?

為什麽我反對金剛炮拿那頂芙蓉冠?

為什麽我修習觀氣法術如此得心應手?

為什麽我夢遊時會手持兩件法器?

為什麽我能夠無意識的拔出古劍?

為什麽我會知道白玉盒的開啟步驟和方法?

為什麽我和這位死了上千年的死牛鼻子會是一個名字?

事實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的明顯了,我再不承認也太自欺欺人了。

好了,大哥,我知道了,咱倆是一個人,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轉世。你就大發慈悲,別再給我整這些玄乎的事了。你快把我,不不不,把你自己逼瘋了你知道嗎?刹那之間,只感覺天旋地轉,乾坤錯位。幸虧此時東方已經泛紅,溫暖而明亮的陽光灑在我濕漉的身上,令我感覺自己還活在陽世。

我用冰冷的手抹了抹滿是汗水的臉,然後用力摸了摸領口的八一領花,領花的棱角刺的我的手隱隱做痛,這些許的痛覺真切的提醒著我,這一切是那麽的真實,我並非在夢遊,盡管我倒希望自己在夢遊。

我茫然的收拾起東西,此時的我只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無力,提著袋子都費勁,於是改成背的。踉踉蹌蹌的回了宿舍。

無力的躺到床上,點著煙試圖冷靜情緒平穩心態。可是嘴都抽麻木了,整個人還是感覺蒙蒙的。這時班副端著洗刷用品回來了“於班長,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嗯,有一點,你幫我向隊長請個假,另外今天的訓練科目,還是你帶著吧。”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好的,我一會去醫務室給你拿點藥吧。”班副為人很機靈,也很會辦事。

“不用了,對了,小孫前幾天又找我了,讓我幫他換條犬,他那條都訓倆月了還是見人就撒尿。他都找我好幾回了,你去看看,真不行就跟孫班長說一下,給他換一條吧。”我抽著煙說道。

“是,對了於班長……那個……隊長……”班副支吾著,表情不太自然。

“有事快說。”部隊官大一級壓死人,班長和班副說話自然不用客氣。

“於班長,隊長昨天上咱班查崗了,說咱班晚上紀律不好,我看得咱倆得去一個壓一壓,上面人多吵的慌。你愛靜,我看還是我上去吧。”這家夥說話就是中聽。

我點了點頭。班副如蒙大赦的掉頭就跑。我再一尋思,哦……這小子估計是被我嚇怕了,說啥紀律不好,估計還是怕我半夜夢遊拿著家夥給他來一下子。也難怪,換成是我我也害怕。

算了,算了,自己住更好,方便。隨他去了。

吃過早飯我就去山上看白狼,本來還以為這兩天我沒去看它,它一定很是寂寞。誰知走近一看,好家夥,這家夥不知啥時候逮了只倒黴的耗子,正耍的起勁。可憐的耗子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見我進來,白狼放開了那只小耗子,沖我撲了過來,興奮的直撒歡。我用手捏著耗子尾巴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倒黴蛋扔了出去,給白狼喂上食,重新換上鐵鏈子。強打精神逗它溫習了一些訓練科目,就找了個幹凈的地方的地方坐下,掏出了那疊皮子。

細看之下皮子共分三小沓,每一沓子厚薄不一,我挨個看了看,分別是十二張的《陰陽觀氣法訣》。三十五張的《乾坤禦氣法訣》。咋還有個沒封面的呢?我順手翻了翻,最後這兩張皮子跟觀氣和禦氣無關,第一張貌似是詩詞一類的文字,第二張則是一副亂七八糟跟地圖差不多的圖案。單純看路線的話,肯定是副地圖,可是正常地圖上會標注參照物的名字,而這張地圖的參照物則是各種各樣不同顏色的氣息。“這是人看的嗎?”我自言自語。

“汪汪,汪汪。”白狼以為我跟它說話,本來是趴著的,這會兒站了起來沖我叫了兩聲。

我笑著扔了個石子過去,白狼用爪子撥拉著跟耍耗子似的又玩上了。我則繼續埋頭研究手裏的這疊皮子。不看則已,一看真的是欲罷不能,從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覺餓了又懶得下山吃飯,就從兜裏掏出幾根訓犬時作為獎勵喂犬的火腿腸,剛咬一口,白狼不幹了,沖我直汪汪。在它的印象當中,這種一塊錢三根的火腿腸本該屬於它的。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笑罵著把火腿腸扔給白狼。點上一只煙,拿起皮質古書,又一頭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