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毛骨悚然

山路難行,漆黑的夜晚鉆樹林子更遭罪了,幸虧軍表帶有指南針,好幾次都幾乎迷路。加上大個的黑花大蚊子的一路隨行,把我倆叮的混身是疙瘩。本來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我倆竟然走了半宿,等估摸著到地兒了,一看表,竟然十一點多了。

黑暗深處不知名的動物奇怪的叫聲,也著實讓我倆緊繃的神經繃到了極點,一只貓頭鷹跟著我倆叫喚了一道,金剛炮扔好幾回石頭也沒攆走,還跟著我倆,搞的那氣氛比恐怖片裏的鏡頭還陰森。

一路上只感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為了克服緊張帶來的恐懼感,我不時的朝著自己的大腿擰幾下,讓疼痛帶給我憤怒,用憤怒來克服恐懼。

而我修練的觀氣術目前還停留在初級階段,晚上根本雞毛都看不到,所以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倆在一塊兒樹木比較少的地方做了短暫停留,抽支煙,消消汗。金剛炮把酒瓶子遞給我,我擺擺手沒要,他自己拿過來咕咚咕咚的幹了大半瓶子。

我倆抽完煙,金剛炮就開始從包裏掏他帶的家夥,而我則把金剛炮的那只手電筒也拿過來,把光線調整到最強。一路上因為擔心被人發現,也為了省電,所以手電筒的亮度讓我調的很低。

我轉身想把調整好光線的手電筒遞給金剛炮,這一轉身,嚇了個魂不附體。一個沒有面孔的東西左手拿著砍刀,右手拿著軍刺,沖我說話了“老於,你要哪個?”

“金剛炮,我CNM,你把那絲襪給我摘下來,你想嚇死我是吧?”我一把抓過他右手的軍刺罵道。這個家夥竟然悄無聲息的把那女人襪子套頭上了,猛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

“走吧,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早晚也得去,硬著頭皮上吧。”我把軍刺別在後腰,拿著手電就進了山洞。

借著兩只進口軍用手電的白光,山洞裏瞬間亮如白晝,擡頭向上一照,那個漆黑的洞口還在,不過晚上看來就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我渾身上下的寒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草,越等越害怕,來,人梯”我沖金剛炮喊道。

“老於,你撐我上去,這回我先來。”金剛炮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來吧,萬一有事我跑的快。”我擺了擺手,指了指腳下。

金剛炮過來蹲下,慢慢的把我頂了上去。當我頭部進入墓室後,我沒有馬上翻上去,而是把手電筒伸進去,左右照了一圈。當光線照到墓室東北的角落時,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一只白紋綠斑的巨蛇蜷縮在那一動不動,身上的鱗甲被我手電一照反射的光很是刺眼,巨大的三角形的蛇頭足有臉盆大小,一雙白玉似的眼睛圓睜著,蛇頭上是一簇鮮紅的蛇冠。

幸虧我早有思想準備,不然肯定會被它直接嚇暈,不過就算如此,我也控制不住的兩腿直哆嗦。金剛炮感覺事情不對勁,慢慢的把我放了下來,拉著我火燒屁股似的跑出了山洞。

“老於?”金剛炮關切的喊我“在裏面”我哆嗦著掏出煙盒抽出一只,金剛炮幫我點上了。

“那怎麽辦?咱還是回去吧,老於,你能幫我到這一步,兄弟我念你一輩子的好,咱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可別把命搭這兒了。”金剛炮聽完我對那條巨蛇的描述冷汗直冒!(在沒弄清楚這位仁兄的真實身份之前,我們暫且以蛇稱呼它吧。)

“先別著急,我懷疑它在冬眠,不然剛才我照它,它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我穩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分析道。

“冬眠?老於,你開什麽玩笑,現在都六月份了,它還冬眠?”金剛炮歪著脖子看著我。

我轉身在周圍找了幾塊雞蛋大的石頭,沖著金剛炮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再把我送上去。”

這回上去,我壯著膽子把手裏的一顆石子,沖著盤著的巨蛇的方向扔了過去,石子落在空曠的墓室發出清脆的“噹”的一聲。我急忙把汗津津的右手伸向背後握緊了那把56軍刺。

沒反應!它沒動!

我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扔了個大點的石子,這下我是瞄準了才扔的,石子在軍用手電的強光下劃著弧線直接打中了那條巨蛇龐大的身軀,發出一聲微弱而沉悶的響聲。

沒動,還沒動,我趁熱打鐵的把手裏剩余的小石子一股腦的全扔了過去,噼裏啪啦的一陣響,那條巨蛇仿佛睡著一般仍然一動不動。我不由的一陣狂喜,低頭對著正仰起頭看著我的金剛炮說道:“它在冬眠!”

“老於,冬天才冬眠呢,現在都快夏天了,它不可能還冬眠啊。是不是它狡猾的故意不動,等咱倆上去再來個一網打盡啊?”金剛炮很是疑惑。

“不會,它應該沒那智商,再怎麽狡猾,它也是個動物,而不是人。或許我用冬眠這個詞不恰當,用休眠比較合適。要不要我用上個三天兩天的給你解釋一下這兩者的區別啊”我有點生氣的給他分析了一下。當然老胡頭和胡三網的經歷我是沒時間跟他說的。更何況就算我說了,以他那兩五不知一十的算術估計也搞不清楚其中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