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勝券在握(第2/2頁)

皇上殷切挽留,莫問只是要走,張洞之亦告罪退席,與莫問同出宮門。

“你將那李公浩放了出來吧。”張洞之說道。

莫問聞聲轉頭,張洞之出言說道,“我先前已經向皇上請了聖旨,你不放他們出來,內侍如何能夠宣旨?”

“是何旨意?”莫問問道。

“命他戒酒,若是有違,盡誅九族。”張洞之說道。

莫問聞言微微皺眉,張洞之之所以有此等舉措,乃是因為他不日即將統兵北伐,希望能在出征之前幫他將此事辦好。

“我差人查過,此人甚是仁孝,若是以其家人性命威逼仍不能令其遠離杯中之物,那你再做什麽亦是徒勞。”張洞之說道。

“言之有理。”莫問點頭贊同,治亂世用重典,對於李公浩這種嗜酒如命的人,也只有這種辦法可能令他戒酒去癮。

聖旨當晚便到得李公浩府邸,李氏一門被禁足一日尚在暗自驚惑,再接到這樣一道聖旨,更是忐忑惶恐,莫問唯恐李公浩克制不住自己而再度飲酒,便分出元嬰晝夜看守。

與莫問的變通不同,孔雀王此時毫無進展,那名為屈正的好霪之人乃是一處偏遠縣城的富戶,不過三十幾歲,長的很是瀟灑,家有祖傳鹽井一口,置得田產千頃,侍妾倒是不多,不過七人,但此人並不只於家中霪樂,而是遊手好閑,每日遊走於市井街頭,但凡有些姿色的,不論老少,亦不問是待字閨中還是已為人婦,都會想方設法謀求染指,但此人有個特點,絕不強逼威嚇,只以鹽巴和銀錢利誘。

秦國此前經歷了連年戰亂,百姓生活的異常清苦,很多女子要麽迫於生計,要麽愛慕虛榮,但凡被他看中,無一逃脫,都會與這霪人行那苟且之事,以求鹽巴銀錢,由於此人不曾威逼強迫,加之出手闊綽,本地官府便來了個民不告官不究,任由他胡作非為。

孔雀王來到此處便守在了屈府門外,只要屈正出門就跟隨左右,竭力苦勸,曉之以理試圖感化,但屈正並不買賬,每每讓人毆打驅趕於他,孔雀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是跟隨勸解,不讓他有行那霪事的機會。

多次毆打之後,孔雀王不傷不死,此事令屈正大為驚恐,知道孔雀王乃有道高僧,便不敢再毆打於他,但那一幹缺了衣食柴米之人卻不管那麽多,在這青黃不接的夏天,屈正不曾與其妻其女行那苟且之事,他們便無法果腹求生,到得後來,孔雀王成了過街老鼠,慘遭萬夫所指,經受千人唾罵。

世間除了美好還有黑暗,不是每個男人都有一腔熱血,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禮義廉恥,肮臟之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雖然屈正猜到孔雀王是有道高僧,但見孔雀王遭受唾罵毆打並不還手,時日一久也就不再怕他,任憑他就站在旁側念經,亦與形色婦人交合不誤。

眼見佛法無效,孔雀王只得使用神通,就在屈正與一洗衣婦人自河邊野合之時,他將那婦人變成了一具白骨骷髏。

那婦人自然不是真的變成了骷髏,這只是孔雀王神通造成的幻像,他希望以此讓屈正明白紅顏終會變成白骨,美人遲早只是一具骷髏。

屈正受驚過度,慘叫一聲暈死過去,由府中下人擡了回去。

就在孔雀王絞盡腦汁試圖度化屈正之時,莫問已經離開晉國前去尋那名為李詩韻的婦人,李公浩在經過了多日的痛苦煎熬之後已經徹底戒酒,對於一個顧家之人而言,這世間沒有什麽比家人的性命更寶貴,若是家人的性命受到威脅,什麽嗜好都能戒掉。

莫問離開之時張洞之已經統兵出征,知道莫問要走,周貴人照例送來了一盒點心,這點心仍然是她親手制作,雖然仍然很是難看,味道卻較此前的幾次好了許多。

屈正沒有被嚇瘋,自床上躺了幾日便重新下地,再次見到女人,屈正如見鬼魅,驚恐閃避,再也不會上前調戲引誘。

孔雀王見狀大感欣慰,莫問見之亦緩緩頜首,孔雀王終於明白有些時候和平的勸解遠不如出手嚴懲有效果了。

就在莫問以為孔雀王要成功度化屈正之時,屈正開始摸那些俊美少年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