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囚禁的宮女

這處尼姑庵與尋常寺院大為不同,並無可供舉行法事的場院,到處都是房舍,只在靠南的這片區域有一處空地,空地上放著一盤石磨,此時這石磨上正捆著一個身無寸縷的年輕女子,此人年紀當在二十歲左右,個子不高,很是幹瘦,頭發已經被人剪的斑禿不全,在她四周圍繞著十幾個身穿宮裝的中年婦人,每人手中都持有一根棗枝,樹枝上皆有一只綠色的刺蟲,此時她們正在以手中的刺蟲蜇那年輕女子的前胸和下身,棗樹上這種綠色的刺蟲較尋常毛蟲毒性要大,若被其蜇中會極為痛苦,便是蜇中手背已然難以耐受,更何況蜇的是敏感的下身,故此那年輕女子每次被蜇到都會發出慘叫,吃痛之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而那些中年婦人不但不停手反而大感興奮,那年輕女子叫的越慘她們蜇的越勤。

那年輕女子貌似已經被蜇刺了很久,前胸泛紅腫脹,劇痛之下已然失禁滴瀝,慘象令人不忍直視。這十余人周圍亦有不少衣著暴露的宮女,那些人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或搖扇乘涼,或紮堆兒私語,皆未上前阻止。

就在莫問斟酌如何處置此事之時,張洞之已然躍入了院中,左右開弓將那些虐人的中年婦人打趴在地,張洞之氣怒之下下手頗重,被打婦人無不嘴角掛血,但這些婦人挨打之後並未跑走,而是歡喜的看著張洞之,更有膽大者竟然探手拉他。

莫問從未見過女子有這種眼神,這些婦人的眼神之中除了歡喜還是狂熱,短暫的停頓之後,幾名婦人竟然同時拽開了衣服,或敞懷高喊或坦胸低囈“看我,快看我。”“來,來呀。”“別走,求你別走。”

別說未經人事的莫問了,便是年過而立的張洞之又何曾見過這種架勢,驚慌之下伸手去推那些婦人,由於速度不快,被一婦人抓到了手掌,那婦人抓住張洞之的手掌之後立刻拉向自己的前胸,張洞之皺眉抽手,就在此時另外一婦人已然自下方抱住了他,探手摸向他的胯下,張洞之有感,勃然大怒,起腳將那婦人踹飛,這一腳用力更重,那婦人撞上了門房的北墻跌落在地,口中吐血,卻捧著右手狂喜高喊,“我摸到了,是真的,是它。”

其他幾位婦人雖無那麽大的膽子,卻紛紛褪下本就不多的衣裳捧胸彎腰示於張洞之面前,竭力想讓張洞之多看她幾眼。

“放肆!”張洞之挑眉怒喝。

可惜他的怒喝並沒有令得這些婦人收斂,反而有人上前撕扯他的衣服,張洞之起手將其摑倒,那婦人抓的甚緊,倒地的同時撕下了張洞之的一綹衣擺,那婦人抓著那片布條視若珍寶,緊緊握在手裏自身上尋覓藏掖之處。

“再敢無禮,休怪本將軍刀下無情。”張洞之無奈之下自背後抽出一把鋼刀反握在手。

直待張洞之抽出刀來,那些婦人方才有所收斂,但他們接下來的舉動卻更加瘋狂,袒胸露乳,彎腰顯股做出種種誘人姿態,這些姿態若放於床幃之中確是誘人,但作於光天化日之下則大為醜陋,其口中所說言語亦放肆失態,“我體膚白滑,無人可比,帶我走。”“我還可以生養,要我。”“你要怎樣,奴婢都答應。”

此時周圍的那些婦人已然聞聲而至,張洞之眼見情勢不好,反手割斷了身後女子手上的繩索,還刀歸鞘躍回了門樓。

“好你個莫問,見我受窘,竟然袖手旁觀?”張洞之面紅耳赤。

“這些婦人如此大膽,我便是下去又能如何?”莫問的臉皮比張洞之還紅,他何曾見過此等瘋癲舉止,此時心如撞鹿,氣息難平。

“這些中年宮女當有二十多年未曾見過男子,看似正常,實則早已憋的瘋癲了。”張洞之皺眉打量著院內那些衣不蔽體的婦人。

“陰陽交合乃是天道,將她們囚禁在此,不瘋才怪。”莫問扭頭別處不願看那院中白肉。他並未被囚禁二十年,不知曉二十年中不見女子會是何種情形,但他很清楚男女皆有欲求,年紀輕輕禁欲二十多年絕不是常人能夠耐受的。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自門房走出了一個肥胖的灰衣尼姑,手中持有一根皮鞭,出得門房也不開口,猶如驅趕牲畜一般的鞭打那些女子,此人下手頗重,被打的那些婦人吃痛不過四處散去,不過她們並未走遠,亦沒有穿上衣服。

“好大的膽子,這天寧庵可是禁地,男人到這裏來是要被砍腦袋的。”那尼姑沖門樓上的二人喊道。此人膀大腰圓,當在兩百斤以上,偌大的腦袋如同面瓜。

由於此人說話極為無禮,莫問便沒有答話,而是自懷中取出聖旨向她扔去,那尼姑見狀急忙探手去抓,卻沒有接住,聖旨落於地上,她只得彎腰拾起。

單看那尼姑抓接聖旨的速度,便可以看出此人修為平平,甚至連平平都算不上,可能學過幾天武藝,懂些三腳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