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誰比我狂妄!(第2/2頁)

十三郎不忘向老者求證,高聲問:“是不是啊,仙長?”

老者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點頭;他心裏的感覺很奇怪,既荒謬又開心,真可謂痛並快樂著。

周圍哄堂大笑,連不少雪盜都忍不住;貓貓女臉上的表情如何無從知曉,從其劇烈顫抖的身形看……不用看不用想,大夥都明白。

“哈哈!貓女喜叫,說的對極了!”

“貓通常最喜歡在春天叫,知道為什麽不?”

“廢話,貓叫春嗎,誰不懂!”

與雪盜半遮半掩的嬉笑不同,坡上的人們真心覺得愜意,一個個咧著嘴巴敞著懷,仿佛要將心都笑出來。與笑聲對應,天空老者肩膀不停抽動,活像一名十天不能出恭的病人;至於貓女……她已經不抖了,想抖都抖不起來。

戲弄仙人很開心?那是當然的。對這些人來講,一輩子都見不到這樣的場面,焉能不開心?

之後怎麽辦?

誰管?誰他媽還有興趣在乎那個!

他們不在乎,十三郎更加不在乎,待眾人笑夠了,他回頭看向貓貓女,說道:“瞧瞧,都說了你不敢。”

貓貓女胸膛起伏,目光與山坡那些笑傻了的人一起牢牢盯著十三郎的臉,沉默良久……突然也笑起來。

“你笑什麽?”十三郎居然還很好奇。

“我笑我的,你管不著。”貓貓女居然還就應了,且不再以本座自居,回應道:“我要留在這兒,看你怎麽殺光這些人,看你……”

“是擊敗。”十三郎糾正道;“這麽多人,殺光難度比較大。”

“好吧,擊敗就擊敗……”貓貓女無力與之爭辯,說道:“我在這兒看著,看個仔細。”

十三郎勉強點頭,看其模樣,就好像貓貓女是向他提出請求,態度極為誠摯可憐,才不得不答應下來一樣。似乎想到什麽,臨時又問了句:“他們要是沒了,你不會心疼吧?會不會惱羞成怒,不顧一切插手?”

貓貓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道:“攻心?你成功了。他們死光都沒關系,本座絕不插手。”

十三郎誠懇說道:“其實我是想說,你若插手的話,我怕忍不住殺掉你。”

“噗!”連黑袍老者都忍不住,低聲咒罵幾句,又趕緊閉上嘴。

他不怕十三郎,但怕他的嘴。事情變成這樣,無論結果如何,貓貓女丟人已是定局,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估計是看透這一層,貓貓女反倒想開了,問道:“……你想殺我?”

問出這句話,貓貓女準備了至少三種回復,每種都很有力,很強悍。心裏正為只能選擇一種而遺憾,卻見對方已經轉過頭去,根本沒有理睬的意思。

十三郎朝山下勾勾手指,喝道:“聽見沒有,你們的主子不要你們了,所以……”

“上來領死!”(注:這句話有出處的,起點一位白金作家代表作裏的經典台詞,誰記得?)

……

……

激將?狂妄?還是故作高深?

不管是什麽,十三郎成功了,雪盜毫不猶豫滿足了他的願望。血狼一聲令下,天狼角蚩兩隊首領一聲令下,兩條長龍自坡下起步,以碾壓姿態呼嘯而來。

角蚩族與蠻族一樣步行,但他們不是靠自己打仗,而是驅動狼群,還有……千千萬萬毒物兇蟲。

一股股腥臭猛惡的氣息匯聚成團,目光所及,天地間所能想到的毒物通通出現,集中在這片不算太大的山坡之上。

蛇、蠍、蛛、蛤、鉤蜈青蟒,甚至還有兩只鳩鳥……血脈混雜不成氣候的那種。

鳩鳥,假如血脈純正的話,比金烏鳳凰也只差半籌,哪裏是這些低級戰士所能擁有,不,連看都不配看一眼。然而話說回來,號稱一滴血便可屠城,一片羽可殺千萬人的鳩鳥,血脈再如何稀薄雜牌,也絕非尋常人、尋常修士所能伴。

角蚩善毒,十三郎早有領教。他們玩毒不是天賦,但又何嘗輸給天賦?只要是角蚩人,三歲孩童便可與毒蛇戲耍,人人皆有本命。

此時的山坡上,嘶嘶聲哢哢聲狼嚎聲交匯在一起,乍看去,眼前一片五彩斑斕鋪向山頂;數百角蚩人不緊不慢跟著,刺耳的呼哨聲此起彼伏,以此作為指揮。他們是戰士,不能向修士那樣將毒物煉化成為功法,唯驅活物攻敵。

千萬毒物彼此相安,就憑此點,角蚩人運毒的本事冠絕天下,無人、無族可與之較。

如此攻勢,縱有千萬大軍能如何?憑此時坡上這些殘兵“敗”將……算上那名勇不可擋、嘴巴比拳頭更毒辣的書生……

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