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兩名強大的女子,救了一條流浪的狼!

正如那名術師所講、鐘寒寒無法預料的那樣,黑螟蟲停留的時間越長,其威力越大,一旦她放棄壓制,頓時如發酵一樣快速蔓延,要將她吞噬。

颶風依舊在咆哮,聲勢卻大不如前,鐘寒寒的心沉落谷底,正要以靈魂牽引引爆元嬰,眼神卻瞬間大變,露出不可置信,還有深深的驚恐。

“桀桀,晚了!”

青狼術師連連怪笑,怨毒的聲音說道:“本將沒有告訴你,螟蟲一旦成勢,首先要做的便是切斷一切危險之源。本將與你說這麽話,是因為要將其威力積攢起來,專留到關鍵時使用。”

“愚蠢的女人,本將發誓,要讓你與我屬下千名兒郎交配,還要讓所有坐騎在你身體裏留下種子,本將要拿你作為……螟蟲之巢穴,專為我培育母皇!”

惡毒如詛咒般的聲音在耳邊回響,鐘寒寒的臉上布滿黑絲,心被無邊陰寒所充斥,找不到一絲暖意。

她想擺脫那種感覺,更想擺脫無比恐怖的未來,於是從懷裏拿出一支劍,用力刺想心口。

一道黑光從術師手裏發出,將飛劍打落,也將她的雙手縛起;另外兩道黑光接連而至,朝他的身體與雙腳纏繞。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術師終於放下心來,緩步朝鐘寒寒落下的身體走去。

天狼聖女徹底絕望。

不知不覺,兩顆帶著灰的淚水從眼角流下,天狼聖女仰望著天空,聽見一道聲音。

一道清冷、寂寞、寒冽,桀驁中略帶失意的女聲。

“定!”

……

……

撲得最近的青狼戰士凝固在空中,揮舞的骨矛距離鐘寒寒僅半尺之遙,就連它掃裂空氣所帶出的軌跡都清清楚楚,仿佛一條灰色的帶。

他的一條腿躍起,另外那條蹬著地面的腿正在發力,幾塊碎石殘屑飛濺在周圍,卻不肯落下地,而是就這樣聽在半空,煞是詭異。

青狼戰士的表情也很奇特,兇狠,猛厲,更多的是疑惑。他的思維猶自在運轉,卻怎麽都無法移動身體,一時難以明了這是為什麽,便只能無辜地瞪著眼。

他瞪得太用力,於是把眼珠瞪了出來。

兩顆眼珠連著血筋掉出眼眶,依依不舍地離開身體,落在鐘寒寒的胸口。

油膩的感覺。

下一刻,青狼戰士的身體四分五裂,再分解成無數碎片,最終化成血霧,飄散在空中。

血霧太大,彌漫在空中仿佛一片紅雲,鐘寒寒望著頭頂那片血色的天空費力地想了想,才明白那不止一個人的血。

三名戰士幾乎同時死亡,彌漫的血氣沖入鼻腔,竟帶著一絲微熏的甜意;鐘寒寒忽然清醒了些,轉過尚能移動的眼球,看著那個同樣靜止在半空的大嘴術師。

他的嘴巴又一次咧開,咧得比剛才還要大,仿佛要吞下一只河馬的蛇,卻吐不出半點黑光。

術師的表情不像青狼戰士那樣迷茫,他很清醒,很恐懼,很絕望,帶著無法顫抖出來的顫抖,與祈求。

一切都為之靜止,就好像時間被定格,除了鐘寒寒一人。

於是她明白過來,這是道法。

……

……

“愚蠢的女人。”

淡淡的話音又一次傳來,帶著難以形容的感覺,第二次聽到這個聲音,鐘寒寒知道她在罵自己,覺得很心酸。

不是因為同情羞惱自己辛酸,而是被那道聲音所感染。

那道聲音無論說的什麽,都仿佛在宣示兩個無法忘懷的字:寂寞!

“得意便猖狂,你比她更蠢。”

發出聲音的人終於出現,卻像鬼魂一樣虛幻縹緲,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卻讓人一眼便看出其中蘊含的冷漠與輕蔑。

她應該是極美的,但又看不清晰,此時她正朝術師伸出手,輕輕點向他的額頭。

“玉姐姐不要殺他,要靠此人來解除術法。”

又一道女聲從附近傳來,清脆悅耳,像泉水滴落在杯子,又像是一串鈴兒叮當作響,讓人說不出親切與憐惜。奇怪的是,一聽到這個聲音,鐘寒寒便又覺得心酸,仿佛有什麽極為傷心的事情正在發生,不可阻止。

她是誰?她們是誰?僅僅是聲音,為何會又如此強大的熏染能力?

鐘寒寒心頭滿是疑惑,滿是驚訝,滿是未知的恐慌。

“敢把這樣的主意打到魔修女子身上,我怎能讓他死。”

無論說的什麽,虛幻女子的聲音始終平靜,用的都是肯定句式,透出漠視與輕蔑,顯得那般理所當然。

這不是驕傲,是強大,傻子都能聽出的強大,不可撼動的強大!

鐘寒寒不是傻子,但她已聽不出來,也不願去想。

她已昏厥,失去了擔憂或者放心的能力。

她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