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若憐(第2/2頁)

安東野心下,必是以為這個大頭陀既是他師傅雲老龍頭的故交,定會站在他這一邊說話,於是歡欣鼓舞的道:“五行師叔是武林前輩,江湖名宿,您老這個時候,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那自然是是最好不過了。”

——安東野本意,能不武力救人、就盡量不開打。因為一旦打將來,敵方高手眾多,而且友人的姐姐還未脫險,打鬥之中,刀槍無眼,很難顧及安全,很有風險。

就聽“五行頭陀”向趙山河沉聲道:“皇叔,貧僧和您也算是老相識了,沒想到,您金枝玉葉的皇室重員,行事還是這般不擇手段、不計後果,這回,貧僧可不能再偏向你說話了。公道自在人心,貧僧雖是從事殺手的職業,但也是佛門修行之人,貧僧總不能逆天行事,違心做人。”

趙山河懊惱地鐵了臉,問道:“五行大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枉你我相交一場,你卻幫著外人說話!”

“五行頭陀”嘿笑道:“話不能這般說,貧僧是幫理不幫親,何況這東野世侄,是貧僧故人雲飛揚大哥現在唯一留存於世的愛徒,更何況又是你們擄人囚人在先,你們理虧失禮於前,貧僧不能不站在公道和真理的一邊!”

說著話,“五行頭陀”真的一個大步橫跨了過去,挨著安東野並肩而立。

大頭陀刺客心裏卻在思量想:“我該一舉手間格殺了安東野這傻小子好呢?還是拿下他去向太尉大人請功討賞好呢?殺了他,雲飛揚門下‘關東三虎’一系,可謂死光滅絕了,日後也省得有人找我麻煩,要是擒住獻給高太尉,太尉說不準一高興,就把嚴重威脅到他黨魁位置的閻羅王,從‘刑總’的老虎交椅上,一腳踢開,將我推了上去,也未可知呢!”

趙日天目光一轉,罵道:“賊禿!老子早就看出你是一個吃裏扒外的反骨貨!”

龍傲天把精厲的目光,斂入厚重的的眼皮裏,叱道:“嘿!大頭陀,你要尋死,老夫也不攔著!”

“五行頭陀”大義凜然的昂首道:“今日,貧僧誓要與東野賢侄並肩作戰,會一會你們這些惡人!”

“雄雞一唱天下白”趙山雞怒道:“大頭陀,你吃著太尉家的白米飯,卻拉著外人家的紅屎!‘五行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趙山河立即截道:“五行,你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當日,你在太尉大人面前,一味護著雲飛揚,不許官府動他,使我們行事,諸多的不便:今天,你又匡護著他的寶貝徒弟,逞兇耍威。你這不是明擺著跟我們過不去麽?!”

“五行頭陀”灑然道:“雲飛揚大哥不但是貧僧的方外之交,更是生死之交;貧僧與你,最多只能算是酒肉朋友、點頭志豪。這裏的交情深淺,就不用貧僧細說了吧,所以,今日之事,也休怪貧僧翻臉不認人!”

“去你奶奶個老比的!”“雄雞一唱天下白”趙山雞張口就罵破口大罵:“什麽白金殺手?狗屁一代宗師!你他娘的就是一顆墻頭狗尾巴草,一會兒跟著太尉大人後屁股轉、一會兒又爬來跪舔俺家皇兄的腳丫子,而今又見風轉舵轉錯了方向,山雞哥就讓你有好看的!”

趙山河馬上又接著道:“五行,東野小子又有幾斤幾兩?!他帶來的兩個,只不過是‘關外’第九流地方第十八品的流氓小混混兒,撐不住大場面!你這樣幫襯他,恐怕是難以修成正果了!”

安東野忽然道:“大師,東野有一事相詢,請指教晚輩一二。”

“好啊,賢侄有話,但說無妨!”“五行頭陀”殺機暗藏,笑吟吟的道。

“五行頭陀”鑫森淼焱垚,這時與安東野已相距極近,他尋到了一個機會,就要下手格殺僅有半臂之隔的安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