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個劍客有點賤(第2/3頁)

他在樓下眾人都被“殺人王”屠斬吸引的時刻,悄悄的溜到了“花”字十六號房。

山雨欲來。

風滿樓。

剛才還烈日當空的艷陽天,突然一下子陰了下來。

就在第一道閃電掠起時,陳子楓就輕輕推開了房門——

當時,四個小姑娘正以大床上熊東怖為中心,分散在房間裏的不同角落,拓拔東野剛走不久,他好像真的算準了隔一會就會雷電交加大雨傾盆似的,他走得很急。

樓下的格鬥聲,愈打愈烈。

半蹲在床後的飛花,心有余悸的道:“樓下又來什麽刺手人物?姑娘怎麽去了那麽久,還不見回來?”

貼墻而立的飄雪,忍不住糾正胸無點墨的某花:“是棘手人物,不是刺手人物,人美也要多讀書。”

伏在花瓶後的逐月,在地上畫了幾筆,自言自語道:“原來那個字讀‘棘’啊,我還一直以為讀做‘辣’呢……”

守在窗口的流風,無奈的搖搖頭。

樓下爆炸聲、尖叫聲,叠生起伏,不時地傳進房間。

流風道:“聽聲音,貌似有很多人來爭奪熊二這快廢料呢!”

就聽床上被褥裏的熊東怖隱約發出一聲冷哼。

飛花登時雙眉一豎,喝斥道:“怎麽啦!?光頭強,你還不服氣是吧!再哼哼姑娘老大耳刮子扇你!信不信?”

被裏沒有回音,飄雪眉頭深鎖:“為了李儀之那三千兩銀子,就把這個像火藥桶似的大禍害留在客棧裏苦等大軍來解,爺這筆生意值麽?”

流風想了想,道:“這不是簡單的價格問題,而是價值的問題,如果能將這禍害成功轉運到京裏,‘賣國集團’想不浮出水面都難,為了國家和民族,我們一家小小客棧的存與滅,又算得了什麽呢?”

飄雪泄氣的道:“前次‘血河派’的手書,各方犧牲了那麽多人,結果怎樣?奸相還不是毫發無損?這次童貫大軍在前方損兵折將、喪師辱國,震驚中外,華夏蒙羞,又怎樣?蔡老賊還不是只落個罷相留爵的處分、轉即就要東山再起全面復出,想要扳倒蔡京,又談何容易呢?”

流風正要說話,房門就被陳子楓輕輕推開——

陳子楓的舉止,相當文靜,他的談吐,更是相當的文雅,就像一個錯過宿頭的上京趕考舉子來投農家,斯斯文文的道:“打擾了,我以為屋子裏沒有人,就沒有敲門貿然進來,失禮失禮。”

流風冷僻的笑笑:“看清楚了,我們都是人。”

飛花嬌嗔的笑笑,接口道:“可是看你卻不是什麽熟人。”

飄雪沉靜的笑笑,加了一句:“也不想什麽好人。”

逐月乖巧的笑笑,又跟了一言:“所以我們不歡迎你來,請回吧!”

“我是來探望朋友的,”陳子楓往房裏隨目遊走過去,一手按劍柄,另一只手一引床上,神情賤兮兮的道:“這不?就是被蒙在被子裏的熊姓朋友。”

“這位熊姓朋友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逐月兩只小手一張,道:“謝絕一切訪客。”

“我只是受人之托,和他聊兩句就走,”陳子楓並不死心,依舊和顏悅色的進一步道:“耽擱時間不會太久,也不會影響到這位熊姓朋友休息的。”

飄雪橫身攔住,道:“我們這位客人病很重,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除非……”

流風腳步一移,咱到了陳子楓的背後,冷冷接口道:“除非是你希望他早點一命嗚呼。”

“怎麽會呢?”陳子楓面上談笑如常,腳下卻慢慢向前移步:“我可是希望我的這位朋友長命百歲萬壽無疆呢……”

飄雪打了個眼色。

飛花馬上就到了床前,逐月則挪步到了屋子的中間,都占據了要害有利的方位。

飄雪則迎向陳子楓質問道:“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

陳子楓臉上已有不耐之色,他挺步往裏就闖。

飄雪挺胸橫在前面,寸步不讓。

陳子楓出手便拔劍,拔劍就出招,每一劍都又歹又毒又惡又絕的殺招!

他完全不予敵手生機,盡管對手尚是一個總角女童。

不過幸好的是,飄雪也夠穩、夠狠、夠剽悍。四姐妹裏,唯獨飄雪心智最成熟,最少年老成,也最用功上進。

她的一柄鐵棋盤,虎虎生風,步步為營,不但一步不讓,更加寸土必爭。

本來就是四小婢中最能打也最善戰的一個。

陳子楓本以為自己三招內可以把這個小丫頭刺倒,可是,三招過去了,飄雪還不倒;他又攻了三十招,她還是沒有倒。

非但不倒,飄雪還在反擊!

陳子楓一咬牙,抖手射出兩顆“夜明珠”,昏暗的鬥室,立即滿屋生輝。

“劍豪”果然出手豪氣,連發射的暗器,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