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貴介公子柴如歌(第2/2頁)

“不死狂刀”夜蟄翼須發皆張,手中長刀遙指“青衣三秀”,狂笑道:“這一戰,我整整等了五年!此番我特意請柴小王爺來做個公證,今日我們一決生死,來戰!”

漫天風雨中,“三箭獵人”涉不準首先出手!

他一出手就是山崩石裂的三箭!

柳生寒立刻迎上,最短的“傾城劍”以開山劈石的氣勢,隨著主人一起迎上去!

“天衣娘子”柳依依香肩一抖,披風帶著滿天腥臭罩向辰源!

——衣帶漸寬終不悔。

辰源目光盯死夜蟄翼,一動不動。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動的是楚羽,左手斬浪刀,右手風流扇,風雨中,公子獨舞,亮花了柳依依的眼。

“飛鈸和尚”大通狂嗷一聲,兩只純金飛鈸,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旋一切,全取辰源。

辰源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不得不親自出手!

辰源一出手,夜蟄翼馬上出手!

——只要辰源分心分身分力去應付大通和尚的“飛鈸”,我就有足夠的把握一刀砍下他的頭!

夜蟄翼想到這裏,刀勢更狂。

辰源對那漫天刀光如若無睹,他依舊左手“九龍掌”、右手“驚神指”去反攻大通和尚。

夜蟄翼似乎感覺到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哪裏不對,他只有一刀狂斬下去——

“三箭獵人”涉不準二度出手,六箭飛出,驚天動地。

柳生寒第二把中劍“傾國劍”祭出,以亡天滅地的姿態沖過來。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楚羽邊吟邊舞,公子一舞風雨殘,柳依依衣帶漸寬,直是消得人憔悴。

夜蟄翼無法去看兩位同伴的戰況,他只能揮刀奮戰!

他的刀未落,大通或和尚的兩只“飛鈸”已被辰源揮掌震落一個,屈指夾住一個,大通失去了兵器,他開始手忙腳亂地去摘取掛在胸前的一百零八顆鐵念珠,然後他就看見另一片刀光飛起——

一片刀光,擷下了大通和尚一顆光禿禿的人頭!

那淒艷絕頂的刀光,來至宮裝麗人安琪兒身畔、溫文爾雅的貴介公子柴如歌。

“小王爺,你出爾反爾?!”夜蟄翼圓目怒睜,大喝一聲,重六十三斤的“不死狂刀”飛襲而出。

柴如歌刀光再飛,飛到了“三箭獵人”涉不準的頭上。

“三箭獵人”涉不準大叫一聲,連發九箭自救,九支狼牙利箭,呼嘯而出,驚神泣鬼!

柳生寒厲喝一聲,第三把長劍“滅天劍”以弑神屠鬼的姿勢從天而起!

九箭在劍光縱橫中,像無頭蒼蠅般跌落,涉不準又是駭叫半聲,那掠至的刀光就無情的截斷了他的喉嚨和下半聲驚叫!

夜蟄翼驚駭欲死,他狂霸半世,他殺人無算,他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直到今天的此時此刻,夜蟄翼才發覺了一件事——

——原來,自己……也……怕……死……

在這個念頭產生的同一時間,他的人也向台下躍落!

欄杆被撞擊的飛碎,外面是滿天風和雨。

那婉約的刀光帶看神秘的緋色,在夜蟄翼剛要飛掠出“鳳凰台”的腳上絞了一絞,夜蟄翼這時正好撞破了欄杆,雙足就被整齊削斷,兩只腳留在台上,身子余勢末消,重重摔落台下,在水窪裏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然後那把不沾血的緋色之刀,又飛回到了柴如歌纖細如少女的掌中。

柴如歌優雅的轉過身來,日如寒星,望向柳依依。

柳依依在這一刹那,幾乎哭出聲來。

緋紅色的刀,飲過三個當代高手的鮮血,瞬間變得艷紅,紅的如同柴如歌艷麗的唇,好似柳依依瘋狂的眼。

只在一分神之間,柳依依的風衣已被楚羽的扇舞,斜斜掛到了高高的雨檐畫角。就好似酒肆的破爛酒旗,在風雨裏搖曳,狼狽中還帶著幾分心酸。

她突然做了一件事,她氣急敗壞的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柳依依當著很多男人的面,麻利的脫下身上那件大紅長裙,雪白的大腿在雨中越發的白嫩,幾個男人眼裏,都心照不宣地流出等待好戲的壞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