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O回狠揮妖氛欣聚義喜成佳偶慶團圓

谷嘯風道:“瑛妹,麻煩你給我照料舅舅。辛兄,我和你替公孫大哥掠陣。”

辛龍生朝著龍象法王冷笑道:“你號稱武功天下第一,原來也怕我們幾個‘後生晚輩’聯手鬥麽?”

龍象法王怒道:“誰說我怕你們,要和我單打獨鬥,這是公孫璞自己說的。”

辛龍生道:“不錯,這是公孫少俠和你約好的。他和你單打獨鬥,我不插手,但我可沒有說過就此罷休。”

龍象法王冷笑道:“好,不管你們並肩子上也好,車輪戰也好,我都不懼。你既然這樣說,那你就等著吧,待我打發了公孫璞這小子,回頭再收拾你。”

他情知身陷險地,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於是趁著說話的當兒,凝聚真氣,陡地一聲大喝,和公孫璞見面的第一招,便即使出了第九重的龍象功。

公孫璞喝道:“來得好!”舉起玄鐵寶傘,以泰山壓頂之勢,迎頭打下。只聽得“蓬”的一聲,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掌傘相擊,周圍數丈之內,沙飛石走。公孫璞退了兩步,龍象法王亦是禁不住身形一晃。

公孫璞虎口發麻,暗暗吃驚,心裏想道:“這禿驢的龍象功果然名不虛傳,居然能以血肉之軀,抵擋我的玄鐵寶傘。”

殊不知公孫璞固然吃驚,但龍象法王的這一驚卻比他更甚!想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能夠抵擋我的第九重龍象功,只怕這次是要在陰溝裏翻船了。”要知玄鐵寶傘雖是比凡鐵重逾十倍,但若沒有和龍象法王差不多旗鼓相當的功力,玄鐵寶傘的威力也是不能發揮,更莫說可以抵擋他的第九重龍象功的一擊了。

龍象法王恐防金雞嶺還有高手續來,真力不敢一下使盡,當下抖起袈裟,儼如平地湧起一片紅雲,霎時間把公孫璞的身形籠罩在“紅雲”之內。

公孫璞把玄鐵寶傘當作小花槍使,抖起點點“槍花”,在袈裟上戳穿許多小孔。但那件袈裟貼著玄鐵寶傘飛舞,那麽沉重的玄鐵寶傘卻也無法將它擊毀。龍象法王使出以柔克剛的上乘內功,鬥了一會兒,玄鐵寶傘的威力竟是漸漸受它牽制,招數發出,已有力不從心之感。

公孫璞一聲長嘯,張開寶傘,轉得風車也似,叫袈裟卷不進來,左掌使開了耿照所傳的“大衍八式”,抵禦龍象功的勁力。雖然還是處在下風,但龍象法王要想勝他,可也沒有那麽容易了。

韓佩瑛把任天吾扶了起來,替他敷上金創藥。任天吾苦笑道:“用不著了,請你還是快點把我的女兒找來吧。”面色慘白,說話的聲音細如蚊叫,已是氣若遊絲。

韓佩瑛心裏躊躇,要想替他去找女兒,又怕公孫璞打不過龍象法王,少了自己,谷嘯風一個人可使不出雙劍合璧的劍法,即使有辛龍生幫他,恐怕也難免要一敗塗地。但自己留在這裏,又怕任天吾活不了多久,見不著女兒,豈非令他死不瞑目?

任天吾忽道:“你瞧,好像是有人來了?是不是紅綃?”

來的何人?謎底馬上揭開。只聽得車淇充滿狂喜的聲音叫道:“爹爹快來,有人欺負你的女兒!”

只見兩條人影踏雪而來,他們在雪地上跑得非常之快,腳步聲卻沒聽見。若不是他們的身形業已出現眼前,韓佩瑛還未知道已經有人來到。不由得暗暗佩服任天吾內功修養的深湛,雖然身負重傷,居然還能覺察。

當前的一人說道:“好呀,且待我看看什麽人膽敢欺負我的女兒?”

後面的一人叫道:“嘯風,佩瑛,你們都在這兒!”

韓佩瑛看清楚了,和谷嘯風不約而同的齊聲叫道:“爹爹,你來得正好!”

原來前面的這個人是車淇的父親車衛,後面的這個人則正是韓佩瑛的父親韓大維。

谷嘯風與韓佩瑛把沙衍流押解到嵩山少林寺之時,韓大維正巧和車衛結伴同遊,已經不在少林寺了。谷、韓二人走後的第三天他們方始回來,聽得少林寺方丈一說,便即聯袂趕來金雞嶺,想不到用不著踏進金雞嶺上的山寨,已是各自碰見女兒。

龍象法王這一驚非同小可,硬著頭皮喝道:“你們都來吧!好歹你們也算得是當今之世的一派武學宗師,我死在你們這兩位大宗師手下也還值得!”

車衛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禿驢。二十年前,屠百城和我印證武功,我很後悔當時耗損了他的功力,以至他後來死在你的手裏。我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這筆賬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龍象法王情知要逃也逃不了,冷冷說道:“反正我只有一條性命,你們拿去就是。你和韓大維是車輪戰呢,還是並肩子上呢?”料想他們是一派宗師,絕不會倚多為勝。話猶未了,果然只見車衛一人上前,說道:“公孫璞,你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