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回愛侶同來消宿怨群魔齊集鬥荒園(第4/6頁)

趙一行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過去,把奚玉瑾扶住,問道:“瑾妹,你怎麽啦?”奚玉瑾立足不穩,不覺倒在趙一行懷中,羞得滿面通紅,說道:“趙大哥,多謝你啦,我沒事。”她脫出了趙一行的懷抱,但兩人的手還是不知不覺握在一起。

厲賽英和奚玉帆正要向她跑去,忽見她和趙一行如此親熱,兩人不覺都是怔了一怔,心裏暗暗替奚玉瑾歡喜。

厲賽英微微一笑,輕輕捏一捏奚玉帆的手掌,回過頭來,低聲說道:“瑾姐沒事,也用不著咱們替她操心了。咱們還是回去料理喬拓疆這個奸賊吧。”

喬拓疆在地上爬了起來,晃了兩晃,公孫璞手提玄鐵寶傘,指著他喝道:“你是不是還要再打?”

只見喬拓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蔔通”一聲,重又跌倒。這一次跌倒,可是站不起來了。公孫璞上前察看,說道:“這奸賊已經死啦!”

鐘無霸早已負傷逃走,喬拓疆跟著喪命,此時只剩下史天澤還在和厲擒龍搏鬥了。

史天澤聽得喬拓疆臨死之前那一聲慘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逃。厲擒龍喝道:“往哪裏跑,你逃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抓回來!”

史天澤從趙一行、奚玉瑾身旁掠過,公孫璞揮舞玄鐵寶傘,上前截擊,哪知他是聲東擊西之計,倏地一個轉身,抓到了厲賽英的面門。

幸虧厲賽英已經練成了“穿花繞樹”的上乘輕功,百忙中一個“風刮落花”的身法,在間不容發之際閃開。史天澤一抓抓空,奚玉帆已是刷的一劍攻他下盤。

史天澤不過是想把厲擒龍引開,哪敢戀戰,迅即之間,幾個起伏,已是跳過了那座假山。

厲擒龍關心女兒,飛跑過來,厲賽英叫道:“爹爹我沒事,你別放走了這個奸賊!”

厲擒龍大怒喝道:“史天澤你這奸賊,死到臨頭,還敢欺侮我的女兒!”轉過方向,再向前追。

史天澤眼看就要逃出園門,心中暗暗歡喜,想道:“只要我能夠回到城裏,那就不怕他了。”心念未已,忽地被一個人抱著他的大腿。原來是躺在假山腳下的朱九穆。

朱九穆是給厲擒龍用分筋錯骨手法抓裂了琵琶骨摔在地上的,他武功已廢,人還未死。忽見史天澤從他身邊跑過,他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抱著史天澤的大腿,哀求他道:“史大哥,求求你把我帶走吧,我把練修羅陰煞功的秘法送給你作禮物——哎喲,喲!”話猶未了,一聲慘叫,已是斃命。

原來他是被史天澤一腳踹死的,史天澤逃命要緊,哪裏還能顧他?重重一踹,就把他這個老朋友踹死了。

厲擒龍正在恐怕追他不上,隨手拾起了鐘無霸剛才拋在地上的獨腳銅人,運起內力,振臂一拋。

史天澤踹死了朱九穆,受阻片刻,心神未定,只覺背後勁風襲來,待要躍上假山,雙腿卻是不能發力,給飛來的銅人撞個正著。厲擒龍這一擲用足了十成真力,登時把史天澤壓成一團肉餅。

首惡已除,逃走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鐘無霸,眾人都是大為歡喜。厲擒龍哈哈笑道:“今天可算得是我有生以來最痛快的一天了!現在是該去看看老朋友啦。”

奚玉瑾道:“宮島主在地窖裏,他得公孫大哥替他打通了奇經八脈,剛才又喝過了九天回陽百花酒,走火入魔之險已經平安度過,大概是可以無妨了。”

奚玉帆道:“好,咱們見了宮島主再說。”

黑風島主喝過了九天回陽百花酒,休息了大半個時辰,精神又已恢復幾分。厲擒龍踏入地窖之時,他已經能夠站起來迎接了。

厲擒龍笑道:“恭喜,恭喜。恭喜你如今已是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黑風島主又是歡喜,又是慚愧,說道:“厲大哥,我後悔沒有聽你的勸告,害得自己幾乎身敗名裂。你卻不念舊惡,千裏迢迢的趕來救我。”

厲擒龍道:“我也是該向你道歉,當初你練那毒功秘笈之時,我沒及時向你警告。又沒料到你的走火入魔會提前發作,幾乎來遲了一步。”

厲擒龍向老朋友說明原委,趙一行也趁這個機會和奚玉瑾解釋,何以他會出現此間。

趙一行笑道:“玉瑾,我忘記告訴你,這字條是我留給你的,不到一個時辰,你就回到家裏了。不過,我可並不知那兩個魔頭會來害你,我是想叫你躲開嶽夫人的。”

奚玉瑾嗔道:“你老是愛弄這些玄虛,為什麽不寫個明明白白?”其辭若有憾焉,其心則實喜之。

趙一行笑道:“時機緊迫,來不及細寫了。你一回來,嶽夫人跟著就來了。那時我躲在你家的柴房裏面。”

奚玉帆想道:“妹妹和他如此熟絡,看來恐怕不只是普通的朋友了。”心裏暗暗歡喜,笑道:“瑾妹,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呢,這位趙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