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十八澗被圍八卦陣(第2/13頁)

趙羽飛采取攻勢反擊了,一聲長嘯,如影附形跟進,刀光驟發如同電耀雷擊,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五刀。

響起急劇的兵刃交擊聲,躍動的刀光以泰山劈卵的聲勢,把劍芒迫得一退再退。

他掏出了真才實學,他必須在短期間把方青蘿擊潰,不能浪費精力,以便集中全力來對付九尾玉狐,和主持水仙二號的淩春風。

一聲深叱,一聲鏗鏘的金鳴,刀劍終於正面接觸。

一聲厲叱,方青蘿左手的劍訣化為立掌,猛地疾吐而出,拍向趙羽飛的胸口。

趙羽飛不願接掌,寶刀一緊,扭身斜向移位,真力驟發,刀氣壓力倍增,叱道:“饒你不得。”

刀將劍斜震而出,劍身反震橫移,恰好斜擋在方青蘿的左掌前,刀光以驚人的奇速,鋒尖掠過方青蘿的右肩側,發出銳利的嘯風聲。

方青蘿畢竟經驗豐富,身形不進反退,宛若流光電火,從刀尖及體的前一刹那間,險之又險地脫出險境,居然毫發未傷,但已嚇出一身冷汗。

趙羽飛本欲乘勝追擊,但對方靈活迅疾的身法也令他悚然心驚,不敢冒失地追襲,止步冷笑道:“方青蘿,你很了不起,能逃過在下奪命三刀的人,江湖上屈指可數。你已經避過了一刀。”

方青蘿驚魂初定,沉聲道:“少林絕學,不過爾爾,老身接你的奪命三刀,看你有何了不得的驚世絕著。”

趙羽飛舉步逼進。道:“看過奪命三刀的大概永遠不會看第二次,因為他已經無法看到了。”

方青蘿臉上有面紗掩住,只露出雙目,這時,雙目附近的肌膚、印堂、太陽、眉心,似乎湧出依稀可見的灰色霧影,如不是行家,很難察觀這種些微的變化。

她的左手,也起了同樣的變化。

趙羽飛是行家,知道方青蘿要以絕學太陰掌力,孤注一擲和他拼命了。

他錯步迫進,喝道:“在下陪你練練掌力。”

兩人皆不用兵刃,同聲叱喝,左掌同時拍出。一聲悶響,雙掌接實。

方青蘿身形暴退,一劍揮出,趙羽飛則掌與刀齊發。

一聲脆響傳出,劍在趙羽飛的左掌前折斷。

人影閃電似的分開,勝負已分,趙羽飛的刀尖有血跡。

方青蘿斜沖出丈外,腳下大亂,右肩血如泉湧,手中仍死死地抓住斷劍,幾乎摔倒在沙灘上。

趙羽飛橫刀屹立,沉聲道:“好歹毒的太陰掌力。”

方青蘿猛烈地喘息,眼中陰厲的光芒已斂,掙紮著站穩,仰天長嘆道:“天絕我也。”

趙羽飛道:“你右肩已毀,筋骨已傷右臂成殘,今後你不可能再肆毒江湖了,在下留你一命。說,貴宮主為何還不見上來?還有淩春風呢?”

方青蘿己握不住斷劍,斷劍跌落在腳下,咬牙道:“你再也見不到她們了,她們已經遊向浦港鎮,召集本宮的人再與你周旋到底,運銀船永遠也到不了杭州。”

遠處的任遠大笑道:“運銀船已走了一天一夜,這時可能已經安全抵杭州進了府庫了。”

方青蘿臉色大變,哼了一聲道:“沒有任何船只,能逃過本宮的巡海舟的監視。”

趙羽飛道:“昨晚在下的船開始攻擊你們的巡海舟時,運銀船已在熟悉航道的高手引領下,沿海岸險惡的巖礁群航向杭州。貴宮的巡海船只顧追逐在下的船,同時也沒想到運銀船敢沿岸行駛,你們的封鎖並未成功。”

方青蘿只感到精力虛脫,絕望地掩面長嘆。

趙羽飛向後退走,大聲道:“貴宮主這時絕難到達浦港,她逃不掉的。”

任遠大聲道:“斃了她們,趕快上船追趕。”

趙羽飛道:“不必趕盡殺絕,反正她們已無法威脅在下了,放她們一馬,咱們走。”

方青蘿突然仰天長號,哭倒在沙灘上。

眾人撤圍登上海鰍船,向浦港急駛。

不久,一艘三桅船飛駛而至。

方青蘿帶了劫後余生的九名少女,沖入海中向來船迎去。

海灘的火把並未撤除,二十余枝火把照得海灣一片通明。

剛接近半裏外的三桅船,船側放下的攀網下,九尾玉狐與淩春風已先一步現身,飛快地登上艙面。

艙面有十余名大漢,為首的人大驚道:“宮主,你們的船呢?”

九尾玉狐咬牙切齒根聲道:“沉了。測音儀失效,定是該死的於娉婷、吳仙客兩個賤人,將秘密告訴了小畜生,我回去要剝她們的皮。”

她不知杭州的汪樓主已全軍盡沒,更不知趙羽飛已將吳仙客救走了。

汪樓主全軍盡沒,孤家寡人逃命,已顧不了九尾玉狐,逃命要緊,因此無法用燈號將消息傳給在江心接信的人。

另一原因是燈號傳訊畢竟效果有限,只能傳遞簡單的消息。

方青蘿攀上來了,將與趙羽飛打交道的事說了,九尾玉狐跌腳大恨道:“山海夜叉那該死的東西,竟然不將小畜生出現的事早些呈報,我還以為他們全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