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春秋有女心儀即(第3/16頁)

他們說到這兒,全場突然爆發出驚呼之聲,原來施獨足用盡一身功力奮戰撥哥,初時還能互有攻守,到後來已經陷入苦戰之境,拐杖招式完全被薩哥迫出來的,這時好不容易覷到破綻,當即運足內力揮拐砸去,墓地腰間一麻,登時向左方側跌。

場下群豪明明見到施獨足出手奮攻,忽然一枝暗器攻中他後腰上的京門穴,以致跌倒,登時人人鼓噪喝罵,都以為是薩哥王子的手下加以暗算。

薩哥王子摔扇站在一旁,目光如電,朝暗器來路查看,他第一眼就看見盧大刀,按照種種線索跡象,這枚暗器是此人所發,但他目力高超,一望而知此人雖然也是武林好手,但還離這等預測招數解救對方境界還遠著,所以輕輕放過盧大刀,另行搜索。

場中呼喝鼓噪怒罵之聲如雷鳴,震動四山,可是薩哥王子好象不聞不見,徑自查看是誰人使的手腳。

群情洶洶,大有一湧而上之勢,大孽尊者和婁堅二人飛身上台,查看施獨足傷勢,發覺只是平常打穴手法,便解開了他的穴道。

施獨足挺腰躍起,伸手一抹頭上冷汗,接著舉手教眾人平息噪聲。

群豪見他無恙,這股氣就息了一半,再見他起身之後,不向薩哥王子拚命,便知必有道理,片刻之間,聲息寂然。

施獨足大聲道:“施某不獨輸財,適才求勝攻擊的一招,其實已化下殺身之相,若不是暗器及時擦上,使施某倒地的話,這刻已名登鬼錄了!”

群豪驚訝之聲四起,施獨足又供拱手,道:“那一位高人出手搭救腦茶,務清現身,既可叩謝,更望拜聆教益。”

台下無聲無息,薩哥王子摺詞指住盧大刀,朗聲道:“這一位兄台請上來說一句話!”

盧大刀心想這廝好生厲害,當即躍上台去,道:“在下姓盧,一向在冀魯道上行走,閣下敢是有意指教幾手?”

薩哥談談一笑,道:“黑衣盧大刀雖是成鎮冀魯多年,但還沒有資格限本人動手。”

盧大刀本是承認武功比不上他,但當著贗贗眾目之下,焉能忍住這口氣?於是縱聲大笑道:“閣下未免自負過甚,盧某憑這一顆鐵蓮子之事,應當值得閣下一顧了吧?”

他身量魁梧,聲音洪亮,端的威風凜凜,尤其是氣勢雄壯,立時把薩哥王子的觀感扭轉,心想自己也許是一時走眼,別要當著天下英雄栽這麽一個大限鬥。

於是連忙改口道:“某家若是不用激將之法,想必不易揭破鐵蓮子之謎了,好,某家就請教盧兄的大刀絕技!”

人叢中的白衣鐘秀急得幾乎掉下淚來,跺腳道:“這個人真是……唉,這怎麽辦?”

徐尚武微忖道:“問問桓公子!”他忽然改口稱桓宇為公子,卻使桓宇感情萬千。

桓宇道:“在下沒有辦法,縱是在下親自上台,也難以取勝。”

萬胡子吟了一聲,道:“鐘姑娘過去把盧兄揪下台來,豈不是就行了。”

鐘秀道:“對,只有這麽一條路可走啦!”急忙奔去,一躍上台。

她白衣飄飄,盧大刀一身黑影,相形之下,更加惹眼,群豪多半以為是花玉眉出現,登時鴉雀無聲。

薩哥王子道:“這一位想必就是女中豪傑白衣羅刹盧夫人,不敢請問有何見教?”

鐘秀見他氣度舒逸,雍容俊秀,的是少見的美男子,武功又是如此高強,登時改變了成見,認為這位一代高手果然有爭奪花玉眉的資格。

盧大刀見愛妻上台,已曉得原因,他本是懼內之八,這刻不但不敢哼哈半聲,還得訕訕笑著,道:“夫人有何吩咐?”

全場皆寂之際,盧大刀這句話無人不聞,不知是誰先發生笑聲,頓時四方八面笑聲大作。

白衣羅刹鐘秀瞪他一眼,大聲道:“咱們結合之時,已聲明過生則同裝,死則同穴,你今日要出戰這等一代高手,怎可獨自上前?”

群豪聽得清楚,不覺怔住,笑聲陡然停止,薩哥王子何等聰明,心念一轉,完全明白了怎麽一回事,不禁躊躇忖道:“我是殺死他們抑或放他們逃生?”

這薩哥王子不愧是一代奇才,只在數言之間,便明白那顆鐵蓮子果然不是盧大刀本身的主意,須知當他與施獨足搏鬥之時,也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能把施獨足騙人毅中,迫他使出這一招,才能一擊斃敵,因此,若然盧大刀也算得出此中奧妙,及時救了施獨足性命,則他的武功自是堪以與自己一拚,何至說出這等泄氣話。

鐘秀還不知已泄出機密,又道:“咱們這就聯手出戰,閣下想必不會以對?”

薩哥王子飄逸的笑一下,道:“賢伉儷大可放心,某家今日沒有加害兩俠的機會。”

鐘秀訝道:“閣下這話怎麽說?”

薩哥王子朗聲道:“兩位著要動手,須得先把指使你們施人鐵蓮子之人說出,但某家知道你們決計不肯說出此人姓名,所以說沒有加害兩位的機會,賢伉間如若沒有別的話說,就請下台,只好讓別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