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豪俠為情獨憔悴(第4/16頁)

花玉眉不覺一怔,可是她已答應要說真心話,只好答道:“廉沖從多方面摸索過你的武功路數,心中已有所了解,他又是竺公錫唯一的得意門人,功力深厚無比,照我看來,還是他贏面居多!”

桓宇笑道:“這才是真心話.可見得你確是真心的對我好,才不忍在這一刻向我說假話……”

花王眉幾乎忍不住要流下眼淚,但覺鼻子酸酸的,恨不得投身他懷中痛哭一場。

巨巖那邊忽然傳出一聲輕咳,他們齊齊循聲望去,只見石縫中出現一條人影,卻是個青年少人,背影向著他們,瞧不見面目。

桓、花兩人訝異的對望了一眼.沒有作聲,那青衣少年緩緩道;“桓兄若是信得過在下.但請過來說幾句話,可是只限你單獨過來,說過的話也不許轉告給第三個人!”桓宇好奇之心大起,但要他不轉告第三人,也就是不能說給花玉眉聽,便堅決的道:“兄台的條件,恕在下不能接受!”

花玉眉微笑道:“這位仁兄背面相向,又極力改變口音,想必是位熟人,桓公子不妨過去領教領教,免得心中存疑,影響情緒。”

桓宇本來就有好奇之心,花玉眉這麽一說,便沉吟道:“這麽去,你不介甚麽?”

花王後推道:“快去,我怎會介意!”

青少年道:“不行,須得是植兄本人的意思,兄弟才肯跟他說話。”

花玉眉忍住笑,向恒宇點點頭,植寧可就有點不願過去了,正在遲疑,當不得花玉後用手勢眉目示意催促.只好應道:“在下願聆聽教益,兄台怎麽說?”

青衣少年道:“好,你過來……”

桓宇快步走去,心想他若是有意打攪,決計不肯善罷幹休!

走到青衣少年後面,青衣少年向石縫內走入,一面說道:“跟我來!”桓宇打量石縫一眼,只見甚是狹窄,只容一人通過,諒他背向著自己也施展不了什麽暗算手腳。

兩人一前一後的隱入石縫之內,花玉後躲到樹叢之內,藏起身子。

青衣少年身軀隱沒在轉角之後地方狹廠,那青衣少年回轉身子,面向著他,背脊貼著石壁,他若是走入去,便與他擠在一起,當下說道:“兄台有什麽活現在賜示也是一樣,何必定要在下擠入去?”

青衣少年跺腳道:“你這人真是婆婆媽媽.倒底進不進來?敏是怕麽?”

桓宇道:“你不用激我,擠在一塊說話難道就舒眼放心不成?”

但他沒有說出這種想法,移步入去,他雖是極力的不擠到青衣少年,但身子仍然略碰觸到。

那青衣少年比他只矮一點,似是豐滿.所以觸到的地方都感覺不到骨頭,沒能做聲,桓宇極力忍耐,和緩地道;“兄台有活清說,在下時間已無多了!”

才說完,陡地一怔,瞠目結舌,那少年仍然不做聲,只是忽然靠貼在他身上,兩人身子幾乎全都碰觸相貼。

桓宇呐呐道:“你……喻是施娜郡主?”

青衣少年把面龐伏在他胸肩上,輕輕道:“是的,我不辭艱險,百富性命之危見你一面,幸而你終於認出我。”

也的話含有如許的深意.以致桓宇不忍說出令她傷心的話,也不忍推開她,自然,並不會覺得她貼著自己是痛苦之事。相反的隱隱有一種快感.這是天下間異性相吸的道理,不足為奇。

施娜道:“想不到今日又跟你擠在一起,老實說,我現在反而懷念那一日在香林寺夾壁內的情景……”她擡手撫摸他的背上,又道:“這兒被我咬了一口,現在還痛不痛?”

桓宇一方面覺得有一種欲念沖動的沉醉,一方面極力掙紮,不過他又不願傷她的心,暗想無倫如何她總是情意綿綿,縱是不能接受,也不該傷害她……

他突然想到說詞,問道:“姑娘可知道方麟兄的下落麽?”

她搖搖頭,對‘方麟’二字毫無反應。

桓宇只好進一步說道:“我記得姑娘說過喜歡方麟兄的,而居然不知道他的下落!”

施娜道;“我現在只喜歡你啦!”

她這種爽直坦白的態度,比起花玉眉的情致纏綿,委碗的含蓄又另有可愛之處。

桓宇有點吃不消了,說道:“你聽我說,方兄比我強勝萬倍……”

施娜笑道:“騙人,他若是比你強勝萬倍,花玉眉為什麽只喜歡你,我為什麽也喜歡你?”

這話只問得桓宇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也不知高興好,還是怎樣的好。

施娜伸展雙臂,緊緊摟住他,說道:“你不能只顧著花玉眉就不理別人.唉。她能夠光明正大的陪著你,瞧你出戰我大師兄,我卻不行,一會你出去之後,我就要趁機逃走,回到雲中郡去……”

她這麽一說,桓宇似乎更不便把她推開,她豐滿的切體也使得他有點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