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勇戰六甲志昂揚(第3/16頁)

花玉眉道:“人生本是一個大苦海,多活數十年也就是多受數十年的苦。不過,愛生惡死乃是人生之常情,女兒雖是豁達,卻也不能淡然於心!”

他們談了一會,花玉眉漸漸的恢復常態。不久,南道那邊的光線慢慢暗淡,顯示這一日又過去了。

他們不受任何打擾,外界的聲息絲毫不聞,靜靜的閑談起許多事情,倦了就打坐養神。漫漫長夜終於過去,曙光透入復道之內,不久,石室之中又光亮了。

這裏面沒有食物,幸好有甘泉解渴,所以還不覺得太苦。從早晨開始,智度大師就一味勸女兒進出去,他告訴她好幾種靈藥的名稱和用法,教她出去之後設法訪尋,他可以用銀針刺穴之法,使她暫時渡過大限,大約可有兩三個月壽命,在這段時間當中,她盡力去找尋靈藥,或者能夠找尋得到。

花玉眉初時堅執不肯,要陪老父一同離開人間,但後來漸漸被他說動,慎重考慮起父親的勸說。。智度大師趁她心意活動之時,褪下指環,拉直了變成一支銀針,迅即為她施展刺穴秘法。

他的手法權是使花玉眉驚心動魄,原來每一針所取部位,都是武學中列為禁穴的部位,那麽長的針完全刺入穴內,有時覺得心頭征忡難受,有時覺得麻癢,有時甚至覺得疼痛,但也有些穴道毫無感覺。

如此刺過十八大穴之後,智度大師抹抹額頭上滾滾流下來的熱汗,道:“行啦!為父這一門手法稱為‘催命十八針’,若是普通之人被刺過十八針,在半年之內力,氣智慧都高出平常許多倍,但只能活上半年之久,這是因為這刺穴之法把他的一生潛力都發揮出來,透支了以後的生命,而在這半年之內發揮無比的光輝。”

花玉眉道:“怪不得叫做‘催命十八針’,女兒覺得這門手法有用處,希望爹爹能夠傳給我。”

智度大師道:“可以,為父還能夠用這銀針之法深制別人心意,或者使人清醒,也可以控制別人何時死亡。”

花玉眉大喜道:“妙極了,爹爹這一門銀針妙術若是失傳,當真是人問莫大損失。”

智度大師見她十分熱心,於是用心的把銀針刺穴要旨大綱慢慢告訴她,其間反復說明其中要旨,十分清晰明白。

以花玉眉的天分,卻也學足一日,到了黑夜之時,才完全領悟,不過這銀針神術所取的穴道千變萬化,同一穴道,若是手法輕重深淺不同,再配上其他穴道,效用就完全一樣。

因此,花玉眉一時之間,那能完全記住,幸好智度大師曾經著有一部銀針神術穴道圖說,藏放在居處,只要花玉眉去取閑之後,就可了然於胸。

這一夜父女二人時醒時題,醒的時候就討論報外神術,並且務及醫藥之道。

一個晚上就如此渡過,次日早晨,智度大師睜開雙眼,但見愛大靠在池邊,頭枕白石地沿猶自熟睡,他瞧了一會,自覺身體不大舒適,心煩氣促,預計死期當是在午時左右。

他癡癡的望住女兒,心想:“她自小就得不到父親羽翼的愛護,而過了今B午時,她便永遠失去了雙親,世上再沒有如此牽腸掛肚的惦記著她的人。”想到這兒,不禁暗嘆一口氣替她感到難過。

他又想到假使自己還能活下去,離開此地,到通都大邑中居住,他可以替她購買好看的衣飾用物,為她布置一個女孩子的閨房,他將會無微不至的愛護她,至到選中一個英俊有為的快婿,便讓她出閣。

這些幻想在他甚早新奇,只因他一世為僧,從無兒女之念,而他前半生的一段情孽,晚年已為此萬分痛苦仟海,見曾會幻想到向平之願。

呆了許久,緩緩起身瞧著他中的泉水,他水雖是十分清澈,而且只有兩三尺深,但因光線不足,倒底看不清楚,於是是他憑借記憶中的水聲位置,卷起衣袖,探手入水摸索,不一會就摸到靜靜躺在池底的金鑰,這時他才曉得地底雖然也是石頭鋪砌的,可是卻不甚平坦。

地彎腰過久,起身時陡然感到頭昏眼花,一跤向池中摔跌落去,頭部一觸泉水,登時清醒,急急伸手支撐。

這只手因握著金鑰,故此只好捏緊拳頭疾項池底。拳頭著處,竟是軟綿綿滑黏黏的物事,而不是冷硬的石頭,不禁吃了一驚,連忙縮手。

就在縮手之際,他已感覺到水力旋激,好象有兩件極為有力堅硬之物,向他的手夾到,他倒底是煉就上乘武功之人,這刻武功雖失,可是機智應變仍然高人一等,更不尋思,拳頭扭處,橫持那支金鑰,以兩端對付夾到之物.慕地感到院骨一陣劇疼,已被兩塊堅硬鈍邊之物夾住,力道之強勁,平生僅見。

他在這一觸之間,已判斷出這股力遭強大無倫,縱是然自己一身武功未失,也是無法抵禦,只好由得脫骨生生夾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