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第3/5頁)

他比言一出,三個人全愣住了。

江柳急問:“你怎麽知道?”

“姓遊的在洞庭君山坑人,石船幫幫主派人追殺他,是那個叫石老八的人把姓遊的手段折穿,我在一旁聽的十分清楚。”

江柳急對中年漢子道:“我們收了幾塊金磚?”

“大概四塊吧!”

江柳道:“快取來看看。”

中年管帳的回頭便往前浣跑,沒多久,只見他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走來。

江柳起身查看,她撫摸著金磚喃喃地道:“這……會是假的?”

一邊,姓雷的沉聲道:“我去灶房把斧頭拿來,砍了便知道是真是假!”

他果然去取矮頭了。江柳又問展千帆:“你一定也知道姓遊的玩詐了吧,說來聽聽。”

展千帆道:“說出來我就覺得窩囊,娘的,姓遊的最後兩把用的是他暗中自備的骰子,那骰子永遠只能擲三點。江姑娘,姓遊的骰子裏面灌了鉛呀!”

江柳道:“所以你只押再把,便輸兩把了。”

展千帆道:“我雖然輸了銀子,姓遊的卻賠上一條右臂,石老八切掉他的右臂,用布包著回洞庭君山去了。”

江柳道:“他活該!”

就在這時侯。

“巧手”雷爺取來斧頭一把,他取餅一塊金磚,放在地上,“啪!”一聲劈在金磚上,雖然未把金磚劈成兩半,卻也有半寸深。

被了,江柳取餅來在燈下用力掰開來,不由忿怒地罵道:“狗東西!太可惡了!膽敢吃到“如意睹坊”的頭上來了。”

眾人低頭一看,金磚的表面只有半分厚,再往中間便是灰黑的鉛了。

展千帆道:“姓遊的斷臂後便往江下奔去,也夠他受罪的了。”

江柳問:“他的小皮箱呢?”

展千帆道:“被石老八提走了,姓石的出刀十分毒辣,遊建偉那小子不及抵擋,便已傷在姓石的手上了。”

江柳怒叫:“真氣人,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展千帆道:“至少我還欠你白銀七百兩。”

江柳對展千帆道:“展二少,你雖然欠我白銀七百兩,但我已明白姓遊的手段,從南邊來的老千,真是花樣百出,值得我們以後多加小心。”

展千帆卻笑笑道:“江姑娘,我走了,改天再把借你的銀子送來。”

他匆匆地走了。

江柳卻疲倦地閉上眼睛,輕聲地對姓雷地道:“你們去前面招呼吧,這件事要保密,不能傳揚出去。”

於是,兩個“如意賭坊”的主持人物低頭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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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城,古名潯陽,又稱江州,由於滂臨長江,南倚廬山,形勢險要,自古即為兵家必爭之地。

除了地勢險要,九江城南廬山之濱,便是我四五大湖之一的鄱陽湖,由於湖形似“呂”

字,便也分成南湖及北湖了。

而九江城扼守贛境北部之咽喉,承攔長江之水運,籌匯贛境內貨物的總吞吐,故商業鼎盛,帆墻雲集。

既然萬商集,九江城的文風便隨之盛了,當然,那是有其歷史淵源的。

展千帆人稱“潯陽之玉”,他自格兒則謙稱是“江右不肖生”,為江西水道最大的航船組口展家船塢的二少君。

論文,他車富五鬥、才高八鬥,在年青一輩的文人士子當中,堪稱是翹楚菁英,論武,他劍藝絕倫,出神入化,是年青一輩劍士武者中的佼佼兒。

只是君子之過如日蝕,人人看得見,我們這位倜不羈、文武雙絕的“江右才子”,他同時也是一位嫻熟於吃喝玩樂的小祖宗。

凡是時下公子哥兒所興尚的玩意見,除非是他自格兒不想學,否則一旦讓他沾上了,則鮮有不精的。

致於泰樓楚倌,舞榭歌台,那更不在話下了。

以“展家船塢”的財勢,再加上他那份少有人能夠望項背而比擬的人品貌相,才學風度,不但令他得意於風月樓台:也使得他成為閨閣的千金的夢底情郎,遣懷偶像。

而展千帆雖然是歡場的驕子,但在賭場上,他對不甚得意。

展千帆剛從湖心收帳回來……

雖然上次到“如意賭坊”的日子,算算已有半個多月了。

雖說這段月子內奔波勞頓,到家已是半夜二更天了,但展千帆,晃裏晃蕩的又進了“如意賭坊”,他還帶著他的小苞班信兒,一齊來到睹坊。

展千帆不是來還帳,他雖然是“展家船塢”的二少東,但支領銀子也得入帳,他的每一筆帳,他老子展毅臣均有過目,太多,便會惹起老爸的一頓臭罵。

今天,展千帆只不過小賭幾把,目的只是消譴,他甚至也不打算往後院走動,當然,如果江柳姑娘走出來,甚至邀他到後院去喝酒,他是樂意的。

展千帆今天的運氣仍不佳,江柳未出來,甚至他一起手便撿了個好大的一個憋十,真是晦氣,展千帆有意走人,卻是莊家為他打足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