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意外相遇(第6/11頁)

棋兒睜大了眼睛問:“你們是一夥打家劫寨的強盜?”

婉兒說:“是呀!你以為我們是好人嗎?”婉兒的聲音從面具裏傳出來,變得了濃濃重重的,墨滴和棋兒也同樣聽不出來。而小怪物沒有跟來,仍留在石屋那邊,看看有沒有人是神秘的杜鵑,與這書呆子身上的氣味相似。

棋兒怔住了:“那,那,那你們不會殺了我們吧?”

小神女說:“這就看你們是什麽人了!”

墨滴說:“在下只是路過這裏的一介書生,又是什麽人了?”

“因為你是書生,才更可怕。”

“在下有什麽可怕了?”

“我們知道,劍州虎手下有一位書生,叫毒秀才,這個毒秀才真是人如其名,心腸特別歹毒,劍州虎所幹的一切壞事,幾乎都是他出的鬼主意,這個害人的毒秀才,我們是怎麽也不能放過他,殺了他才能解恨!”

“你不會疑心在下就是那個毒秀才吧?”

“難道你不是毒秀才麽?”

棋兒叫起來:“我家二少爺,怎麽是毒秀才了?”

墨滴更是叫起屈來,說這是天大的冤枉。

小神女忍住笑說:“你們別在我面前喊冤喊屈了,我們一點也不會冤枉了你。”

“請問女大王,有什麽憑據證明在下是那個毒秀才了?”

“因為我們從你這一身穿著打扮看出來。”

“在下這一身穿著和毒秀才一模一樣?”

“一點也不一樣。”

“那又怎麽疑心在下是毒秀才了?”

“毒秀才!不管你怎麽詭計多端,狡猾奸詐,你是瞞不過我這一雙眼睛,我只要說出一件事,你就會啞口無言。”

“哦?哪一件事了?”

“因為給關在石屋裏的人,個個不是面容憔悴,就是一身破破爛爛,給折磨得不成樣子,而你們兩個,衣服雖然臟一點,幾乎沒受過半點苦,你不是詭計多端的毒秀才又是什麽人了?看來,你們昨夜趁大亂,喬裝打扮,混進被關押人的石屋裏去了!”

婉兒也說:“是呀!怪不得我們昨夜裏四處搜索,也找不到毒秀才的影兒,原來他混進石屋裏去了!姐姐,幸好你眼睛雪亮,不然,真的給他們逃出去了!”

墨滴更喊起冤枉來,棋兒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怎麽分辯才好。小神女忍著笑說:“你別喊冤枉了!你要是能說出為什麽與石屋裏的人不一樣,或許會打消我們的疑心,看來,你們說不出來吧?”

棋兒一下脫口而出:“我們昨天下午才給他們抓起來,問也不問,就將我們關進了那間石屋裏,我們當然沒受什麽拷打了!”

小神女一笑問:“哦?你們在哪裏給他們抓來了這裏?”

“是在從劍州去劍門關的一條棧道上。”

“是嗎?他們為什麽要抓你們了?”

棋兒又嘟噥著埋怨起來:“都是我家二少爺,走走下,看見棧道旁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山徑,說什麽這山徑裏的景色一定是絕險絕美,一定要去山徑裏走走看看,口中還吟著什麽李白的詩句,咿咿呀呀的,詩沒吟完,突然從樹林中閃出一夥兇人來,一下將我們抓了起來,蒙了眼睛、連拖帶架,東轉西拐的,將我捉到這裏來了!說我們闖進了他們山莊的禁地。”

小神女和婉兒一聽,一下明白了這書呆子身上的氣味,怎麽在棧道小徑口留下了,小怪物就是循著這書呆子的氣味,轉回劍閣山莊。要是棋兒所說的屬實,那這個書呆子就不是什麽的神秘杜鵑,可是杜鵑殺了人後,又往何處走了?是從棧道上躍下了深淵?還是在棧道上以超絕輕功,躍上峭壁上的山峰?為什麽這杜鵑身上的氣味沒一點留下來?是杜鵑在殺人時,棧道上風大霧氣重?洗去或吹散了杜鵑身上的氣味?還是杜鵑行動太快了,驟然而來,倏然而去,他身上的氣味,給他自己來往如風的氣流卷走飛散了!只留下這書呆子身上的氣味?要是這樣,小怪物空有一個靈敏如貓犬的鼻子也沒有用,仍嗅不出杜鵑身上的氣味來,無從追尋。

小神女感到,是不是小兄弟嗅錯了?將這個書呆子當成了杜鵑?但這個書呆子本身,也有一種令人難以解釋的疑團,為什麽每每有書呆子出現的地方,前後都有杜鵑的神秘出現?在長沙是這樣,在衡山是這樣,現在在劍閣山莊也是這樣,事情是一而再,再而三,總不會這般的巧合吧?可是自己怎麽看,怎麽試探過,這書呆子的確不像是一個會武功的人,更談不上什麽一流高手了!不管怎樣,這一次絕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人在生死一刻之間,總會不自覺地抖出自己的武功來。

小神女看看棋兒一臉受冤枉的神態,忿忿不服,大有你們殺了我也是這樣說之態,的確他說的話出自真情,不是編造出來的。要是說書呆子偽裝掩飾極好,但棋兒這個老實天真的孩子,說話率直,絕不會說假話,他總不會這麽事先編排好說假話來欺騙自己吧?何況他到現在仍不知自己和婉兒是什麽人。小神女想了一會,對棋兒故意說:“你這個小鬼,人小卻說謊話的本事不小,你以為我會信了你的話嗎?不疑心你的什麽二少爺是毒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