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手 第五章 相思令人老 (第5/7頁)

相思夫人柔聲道:“我喜歡與眾不同的男人。”

柳長街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與眾不同的男人。”

相思夫人忽然道:“出去。”

柳長街沒有出去。

他知道相思夫人並不是叫他出去,應該出去的人是唐青。

唐青果然立刻就出去了,閉著眼睛出去的,他根本一直都沒有張開眼睛。

柳長街笑道:“看來他倒真是個很聽話的男人。”

相思夫人道:“他不敢不聽。”

柳長街道:“所以他只有出去,我卻還能留在這裏。”

相思夫人道:“太聽話的男人,女人的確也不會喜歡,可是你……”

她用眼角瞟著柳長街,眼已媚如絲:“你也只不過像個呆子般站在那裏而已,你還敢怎麽樣?”

柳長街沒有開口。

他用行動回答了這句話。

—— 只說不動的男人,女人也絕不會歡喜。

他忽然走到水池旁,脫下了鞋子。

相思夫人睜大了眼睛,仿佛很吃驚:“你敢跳下來?”

柳長街已開始在脫別的。

相思夫人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麽人,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柳長街已不必再說話,也沒空再說話。

相思夫人道:“你看不看得出這池子裏的水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柳長街根本沒有看。

他看的不是水,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相思夫人的眼睛。

相思夫人道:“這水裏已溶入了種很特別的藥物,除了我之外,無論誰要一跳下來,就得死。”

柳長街已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看來你真的不怕死。”

相思夫人仿佛在嘆息:“嘴裏說要為我死的男人很多,可是真正敢為我死的,卻只有你,你……”

她沒有說下去,也已不能再說下去。

因為她的嘴已呼不出氣。

要征服女人,只有一種法子。

柳長街用的,正是最正確的一種。

人並不一定在歡樂的時候才會笑,就正如呻吟也並不一定是在痛苦時發出來的。

現在呻吟已停止,只剩下喘息,銷魂的喘息。

激蕩的水波,也已剛剛恢復平靜。

相思夫人輕輕喘息道:“別人說色膽包天,你的膽子卻比天還大。”

柳長街閉著眼,似已無力說話。

相思夫人卻又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為我來的,你一定還有目的。”

女人不但比較喜歡說話,而且在這種時候,體力總是比男人好的。

所以她又接下去道:“可是也不知為了什麽,我居然沒有殺你。”

柳長街忽然笑了:“我知道是為了什麽,因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相思夫人嘆了口氣,沒有否認。

柳長街道:“所以水裏也沒有毒。”

相思夫人也沒有否認:“我若要殺你,有很多法子。”

柳長街嘆道:“女人若真是要一個男人死,的確有很多法子。”

相思夫人道:“所以你現在最好趕快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麽來的?”

柳長街道:“現在你已舍得殺我?”

相思夫人淡淡道:“只有新鮮的男人,才能算是與眾不同的男人。”

柳長街道:“我已經不新鮮?”

相思夫人柔聲道:“女人也跟男人一樣,也會喜新厭舊的。”

柳長街輕輕地嘆著氣,道:“可惜你忘了一點。”

相思夫人道:“哦!”

柳長街道:“有些男人也跟女人一樣,若是真的要一個女人死,也有很多法子的。”

相思夫人媚笑道:“那也得看他要對付的是哪種女人。”

柳長街道:“隨便哪種女人都一樣。”

相思夫人笑得更媚:“連我這種女人都一樣?”

柳長街道:“對你,我也許只有一種法子,可是只要這法子有效,只要一種就夠了。”

相思夫人道:“你為什麽不試試?”

柳長街道:“我已試過。”

相思夫人笑得有點勉強:“你覺得是不是有效?”

柳長街道:“當然有效。”

相思夫人忍不住問道:“你用的是什麽法子?”

柳長街悠然道:“這水裏本來是沒有毒的,可是現在已有毒了。”

相思夫人聲音突然僵硬,失聲道:“你……”

柳長街道:“我自己當然早已先服了解藥。”

相思夫人道:“你什麽時候下的毒?”她顯然還不信。

柳長街道:“毒本就藏在我指甲裏,我一跳下水,毒就溶進水裏。”

相思夫人道:“解藥……”

柳長街道:“解藥是我在脫衣服時吃的,我知道男人脫衣服並不好看,所以男人在脫衣服的時候,女人一定不會盯著的。”

他微笑著,又道:“無論做什麽事之前,我一向都準備得很周到,想得也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