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劍懸於頂,誰可匹敵

等到馬騰、董旻兩路大軍都被徐榮率部繳了械,遠在天邊的幽雲鐵騎這才悠悠趕到戰場。

可很快,馬騰就發現不對勁。

那看似恐怖的黑潮才剛露出一小半,就已經斷了。

抵進一看,哪裏有什麽萬馬齊嘯,根本就只有兩千精騎,愣是把三萬馬騰大軍嚇的不敢動彈,很沒有骨氣地降了。

可見“人的名,樹的影”。

正如李嘯所言,昨天傍晚之前,幽雲鐵騎都還駐紮在潼關。

為的就是要迷惑敵人。

否則,秦墨還真擔心馬騰太過顧忌,而不敢來呢。

傍晚剛過,秦墨便率部出城,準備馳援徐榮部。剛走不遠,他就意識到整體行軍速度太慢,當即拋下大部隊,只點了兩千精銳,以為先鋒。

總算趕在日出之前,堪堪抵達戰場。

真相大白,馬騰雖然不忿,卻也是真服了,他深知,幽雲鐵騎,包括秦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早一點晚一點,都已經無關大局。

就算馬騰不投降,進攻,攻不破徐榮的防守;撤退,外圍已經被張遼、張濟、幽雲鐵騎封住,撤無可撤。

掙紮的結果,也不過是更狼狽地投降。

不足以扭轉大局。

想到這,馬騰神色慘淡,騎馬來到秦墨跟前,下馬,抱拳行了一禮:“敗軍之將馬騰,拜見太傅大人。”

這是徹底服輸了。

“將軍免禮,倘若願意,禁衛軍必有將軍一席之地。”秦墨說。

“但憑大人安排。”馬騰神情稍緩。

不是因為就職,而是秦墨表現出來的對他的重視。

這一戰雙方雖然打的不是很激烈,只在局部較量了一番,可無一例外都是馬騰大軍敗,朝廷大軍勝。

無論是隸屬城衛軍的徐榮部,還是隸屬禁衛軍的張濟部、張遼部,都在局面戰場表現出非凡的戰鬥力。

這也是馬騰屈服的主要原因之一。

秦墨同樣很滿意。

憑他的實力,當然可以單人獨騎,於萬軍之中將馬騰斬殺當場。

可那又能怎麽樣?

死了一個馬騰,西涼還有梁興、侯選、程銀之流,他們仍舊會率領殘部四散而逃,只等秦墨一離開,便乘勢而起,繼續作亂關中。

難道,秦墨能將他們都殺了?

那也殺不完啊。

就算全部都殺了,那些士卒因為恐懼而投降,也不會對朝廷真心敬服。

終究贏不了人心。

因此,秦墨必須率部親征,只有在戰場之上堂堂正正地將馬騰大軍打敗,才能真正平定關中亂局,挽回人心。

最後的出手不過是錦上添花。

有句話說的好:“懸在頭頂的劍,永遠比斬下時更讓人畏懼。”

說的就是這麽個道理。

如果秦墨仗著個人悍勇,以殺止殺,最終結果,可能只是將三國帶向一個殘暴、噬血的混亂世界。

玩家只會有樣學樣,而不再遵循三國固有的世俗規則。

屆時,秦墨還能殺盡天下人不成?

規則、規矩、制度等等東西,永遠是比殺人更有效的手段。

通過這一戰,城衛軍也好,禁衛軍也罷,都展現出非凡的戰力,證明朝廷整編新軍是正確的選擇。

此戰過後,相信袁紹之流行事之前會好好掂量一番。

這便又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

長安城。

董旻府邸,成了秦墨臨時下榻之處。

拿下長安之後,秦墨並不急著繼續前進,前方探子來報,得知長安陷落,原本正在東進的韓遂大軍,哧溜一下又退回了金城。

果真狡猾如狐。

一天之後,賈詡趕到長安,負責戰後處置工作,“大人,相比收押、整編戰俘,下官以為,眼下最緊迫的還是確定雍州刺史人選。”

自打黃巾之亂開始,雍、涼二州便沒了正兒八經的刺史。

基本都死於非命。

這也是馬騰之流能在西涼之地肆意妄為的原因之一。

“這個……我已有人選。”秦墨說。

“大人英明!”

賈詡再不敢多嘴。

接下來,兩人又就接下來的部署交流了下意見,三言兩語之間就定下了雍州未來的架構脈絡。

混不像外界想的那般復雜。

三天之後。

趁著大軍休整的功夫,秦墨通過尚書台,發布一系列官吏任免。

擢升太傅府掾屬鐘繇為雍州刺史,即刻赴任。

鐘繇能力早就夠了。

秦墨只是順勢而為,給了鐘繇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也是期望通過鐘繇之手,整頓雍州已然荒廢了的政務。

鐘繇在太傅府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身上已經打上了秦墨的烙印,加之這次提拔,就更跟秦墨脫不了關系。

不僅有助於提升秦墨對天下州郡的掌控力,更能借此昭告天下士子,投效秦墨就能獲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