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4頁)

茭白聽著禮玨的哭聲,太陽穴跳了跳,沈而銨從這個節點出來了,還會變渣的可能性不大。

蝴蝶效應可能也會卷向禮玨。

茭白看禮玨的活躍度。42。

結婚證還是裂成了兩半,配樂是一首純音樂,淒涼得不行。

“高中上完了,畢業了,各奔東西,我只想一次就好,過了今晚,不會有交集了……”

茭白聽見禮玨這句,他笑出了聲:“一次就好?你沒有想要拍下照片跟視頻,以此威脅他跟你在一起?”

禮玨先是驚慌失措,之後他擡起頭,看一個可怕的怪物一樣看茭白。

仿佛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心思,對方會知道。

茭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該慶幸我來的及時。”

不然就是,你給沈而銨下藥,讓失去理性的他折磨你幾天泄憤,小旅館的床被不是血,就是你的排泄物嘔吐物。

在那之後,你會被沈而銨弄得長期撕裂,失禁馬後拖行,毒啞,內臟破裂等等,但你就是不死。未來的每一天,沈而銨看你都像是在看一塊長在他生命裏的爛肉。

——這就是你的愛情,沈而銨的仇恨,你們的因果。

以及,

只有老子一個人吃過的狗血。

茭白亂糟糟的思緒被震動聲打斷,是診所大叔打過來的,他出去接電話,沒注意到禮玨的手機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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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那朋友怎麽樣?”茭白在走廊上詢問。

“還成,能忍。”大叔哼了聲,“就是警戒心跟攻擊性都太強,跟野狼似的,他四肢的傷你回來給他處理吧,我沒那本事。”

“他是受到了藥效的影響,平時他挺安靜內斂的。”茭白下意識護犢子。

“缺愛的小孩就是麻煩。”大叔怨裏怨氣了好幾句,完了就很突兀地說,“我有一回去戚家最大的酒窖參觀,發現有四瓶酒是蘭墨府那位的珍藏品。”

詳細地說了酒名跟年份,意思明了。

茭白:“……”

“我試試吧,你別抱太大希望。”茭白恩怨分明,大叔幫了沈而銨,這情,得還。

大叔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笑呵呵地祝茭白取得好成績,還讓茭白拿到大學通知書擺宴席時,記得叫蘭墨府那位給他寄請帖,他要去。

茭白抽著嘴掛掉電話,他用尾指勾住鑰匙扣,摸索著小鑰匙回房間。

禮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墻邊起來,臉白得跟鬼似的:“你才是齊家的孩子。”

茭白在門口停住腳步,反手把門關上。

“我從沈而銨嘴裏知道你,到用他手機給你打電話,再到你找過來,我的腦子都很亂,那會兒都忘了提,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禮玨瞪大流著淚的眼睛,“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啊,小秋哥哥。”

茭白沉默了。

“你在貨船上的時候就知道了吧,你看著齊先生把我當他弟弟,卻對自己的親弟弟各種折磨,為的是等他發現的時候痛不欲生,你怎麽這麽壞呢,他是你大哥啊,至親啊,有什麽是不能好好說的,非要逼得他吐血。”禮玨小聲說著,用陌生的眼光看茭白,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他。

茭白把手機塞兜裏:“傻逼。”

禮玨的身子劇烈抖了抖:“是,我是傻逼。要不是我把你已經死了的消息帶回船上,導致齊先生昏迷,齊藺趁機把我推下船,嘲笑我裝傻,我都不知道真相。我沒有裝傻啊,我信齊先生的話,也只聽他的。”

“齊藺一開始說我不是他弟弟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不討他喜歡。”禮玨可憐兮兮地自嘲。

茭白看活躍度,快他媽破50啊,草。

主角賤受的屬性跟原著有變,原著裏可沒聖母白蠢到這程度。

“最讓我意外的是,”禮玨精致的小臉上布滿了羨慕與難以置信,“沈而銨竟然那麽在乎你,藥物都不能抹掉他對你的情感,他連自己都忘了,卻還記得你的名字。”

“我跟他算是過命的交情,他那是在本能地叫著信任的人,想要求救。”茭白的口氣惡劣,”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是個戀愛腦,除了愛情,就沒別的了。”

禮玨的臉色更白,反駁的話還沒組織好,就聽茭白問:“你奶奶還活著嗎?”

茭白一把飛刀甩過去,正中禮玨這個人物屬性裏的孝順部分:“她知道你給同校生下藥,把人囚在小旅館,差點鬧出人命?”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禮玨絕望地後退幾步,“都是我的錯,我認齊先生做大哥,是我癡心妄想,我沒在貨船上幫你,是我對不起你在老家對我的照顧,我給沈而銨下藥,是我不知廉恥,全是我的錯……”

他往窗戶那裏退,搖搖晃晃,眼裏是淒然的笑:“你們全是被我害的,都是我的錯,我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