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5頁)

沈寄頓時沒了興致:“那就滾。”

茭白微微一笑:“好啊,你讓飛機降落,我馬上滾。”

沈寄陰沉著臉盯著看了一會,單手扣住茭白的後腦勺,將他往自己懷裏一摁。

“天生反骨?”沈寄的手掌緊貼茭白的後頸往下移,隔著寬松且薄的衣料撫碰他的肩胛,脊柱,一塊骨頭一塊骨頭的細細摩挲,口中說出的話既散漫又殘忍,“我摸摸,給你抽出來,碾了。”

茭白的眼前突然出來一頁漫畫。

他掙紮的動作猛然一停,這不是《斷翅》嗎?

【新功能。一旦玩家的好友說出原著台詞,對應的情節就會出現。】

茭白的心跳有點快,他不需要走劇情或者拆劇情重組,記牢原著對他的作用不大,不會讓他迅速完成任務,但還是有用的。

畢竟他就只有這個芝麻粒大的金手指。

茭白問了個關鍵問題:“這功能是免費吧,不需要積分?”

【不需要。】

茭白在心裏問:“積分除了換服務器,還有什麽用?”

【能讓玩家在遭受鞭刑時,獲得如夢一般的快感。】

茭白:“……”

那就不必了。

茭白飛快瀏覽漫畫,他看完一頁就自動翻到下一頁。這是從整部漫裏剔出來的,關於沈寄跟他官配的所有內容。

沈寄的官配,是個清傲的大學生。

父親要做手術沒錢,他在走投無路之下經同學介紹去“締夜”賣,剛簽合同上班,就被沈寄帶走了。

因為他看沈寄的眼神沒有癡迷,湊趣,巴結與畏懼,只有倔強,隱忍,反抗,以及對自我的厭惡。他敢對命運,對掌握他生死的金主說不。

沈寄一顆黑心活了過來,當晚在“締夜”把人玩了幾次,他點根煙,扶著小孩顫抖的潮紅背脊,說了那麽一句“天生反骨?我摸摸,給你抽出來,碾了”。

從連續兩天都去他那,到留下來過夜,不承認他的特殊,不承認自己一再為他廢掉原則,再到十天半月不管其他小情,面對自己動心的事實,打發所有小情,連跟了他多年的姜焉都沒留。

那一系列變化只發生在一個月以內。

老黃瓜刷粉漆,它戀愛了。

茭白整個人有那麽點不太好,《斷翅》中不論是正牌CP,還是副CP,全都狗血,渣賤,BE。有身死的,有心死的,有相忘於江湖的,全員BE。

沈寄跟他官配也涼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寄只是個配角,他的官配戲份就更少了,對方是在他四十出頭的時候才出來的,被他這個角色的粉絲強烈抵制。

茭白無所謂,人物美,劇情狗血虐爽就行,所以他也沒怎麽留意沈寄那官配。

這會兒茭白滿身冷汗,他是不是誤打誤撞地走了那大學生的路,要成為老東西的官配。就跟他取代梁棟的死黨身份一樣?

茭白的胃部一陣痙攣,他焦急地詢問助手:“我那四個分組名字都是什麽生啊世啊的,看起來一個樣,應該還有其他備注的吧?”

【組裏一旦有人,備注就會顯示出來。】

茭白屏氣問:“有男朋友組嗎?”

【無。】

茭白滿血復活。

他看抵著他,隨時都會拔出槍,對著他的嘴來一槍子兒的老東西都順眼了一點點。

剛看完漫畫,茭白難免會拿來跟真人比較,他不禁感慨,《斷翅》的作者真會畫,沈寄這角色用的線條很簡練硬朗,大開大合,幾筆就勾出了強大的裝逼氣場。

而小受呢,線條就都是圓潤的飽滿的,沒有鋒利的地方。

攻受不用看身高,看線條走向。

茭白明目張膽地走神,沒有把檢查他一身骨頭的老家夥放在眼裏。

沈寄的眉心跳了跳,他頭一次看不透一個人,還是個比他小一輪多兩歲的小玩意,荒唐的真實感影響到了他的工作效率。私生活也不順了起來。

沈寄將人壓在自己的手掌跟椅背之間,掌心停在他的尾椎上面那寸。

這裏的舊傷沒及時醫治,後期因外力遭到兩次不同程度的復發。

好不了。

秋冬要注意保暖,不能受凍,堅持按摩理療,忌勞累。

這是助理匯報給他的檢查報告。

茭白不清楚老東西在想什麽,只想說,好他媽,簡直了,好他媽,

驢啊,吊啊,驢啊,吊啊,吊吊吊。

這漫畫的精髓之一,他感受到了,淦!

“我一說去西城探病,你就緊張。”

沈寄的聲音讓茭白把注意力從驢上面轉移,他聽對方說:“壽宴一次,‘締夜’一次,除了這兩次,你沒在其他場合見過他吧,至於那麽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衣食父母。”

茭白心說,衣食父母談不上,倒是最難搞的,決定他成敗的老BOSS。那一關過不去,前面刷完的其他關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