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3頁)

【滿百即可。】

好吧,夢醒了,蛋碎了,茭白又在心裏問:“那好友們分到什麽組,是以什麽標準來的?”

【活躍度的純度。】

茭白:“……”問了等於白問,純度那東西,又不是肉眼能看見的數字。

【純度在玩家心裏,由玩家決定。】

茭白回過神來的時候,長了一些的汗濕頭發被抓了起來,他被迫仰起頭,含著水的眼裏瞬間斂去思慮之色,徒增的憤怒跟警惕瞄準上方的老東西。

沈寄夾著煙的那只手按上他往下垂的潮紅眼尾:“你為了救我兒子,斷了三根肋骨,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該對你聊表謝意?”

茭白調整呼吸小口吸氣,沈寄應該只讓助理查他在哪個學校,住在哪,沒有細查他的方方面面。否則他和齊霜合謀的事十有八九會暴露。

沈寄這個人吧,致命傷是過於自信,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逃不過他的手心。

哪怕他得知枕邊人背著他做了很多小動作,他都不放在眼裏。

這是他能在漫畫裏有那個結局的真正原因。

茭白的頭皮陣陣發疼,福緣樓那晚他和沈寄活躍度的暴漲就預示會有這一天。只不過對方來的比他意料得要晚。

看來是本想忽略或自我壓制投在他身上的興趣,卻沒成功。

茭白看到活躍度開始動了,他一眼不眨地目睹它漲到45.7,就懸在他眼前的半空中。

而沈寄頭像上的那只皮卡丘,它眯起圓滾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茭白。

就很霸總。

“不用了,沈少爺已經謝過了。”茭白不去關注皮卡丘了,他把頭轉向它的主子。

沈寄的指腹從小狗濕熱的眼尾下移,蹭過他泛著病態紅暈的臉頰,停在他咬破了的唇上:“還是要謝謝。”

茭白渾身無力,掙紮的勁都沒有,他強撐著身體假笑,嘴唇張合的幅度很小,防備那根手摳他的嘴。

“您太客氣了,真不用的。”

沈寄冷冷道:“怎麽謝才好?”他插進小狗發絲裏的手指收緊力道,將人提到自己眼皮底下,“往床上一丟就疼哭了,那還能幹什麽?”

茭白嘴邊的弧度消失,滾吧你,老子什麽也不能幹,傳教士都做不了!

沈寄松開撚著他唇瓣的手,把沾到的血塗在他濕而發亮的眼睛上面:“打個麻醉吧,打了就不疼了。”

打打打打麻醉?茭白整個人猛地僵住,這他媽是人說的話嗎,不是,老東西不是人,他就是坨屎!

冷靜點,別慌,冷靜,茭白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回憶回憶《斷翅》的劇情,發現漫畫裏沒說沈寄喝了酒就有特殊癖好。

再者說,沈寄向來喜歡床上的人有勁兒,能跟上他的節奏,被麻醉了的不就是塊肉嗎,那他還能一展雄風?顯然不能。

沈寄注意到被他提在手中的人情緒上有過幾次起伏,不但沒有被嚇到,還能這麽快就鎮定下來。

新鮮。

這感覺沈寄不是第一回 體會,都集中在下半年,來自同一個小玩意。

沈寄被煙草味浸透的嗓子裏發出一道含義不明的笑聲:“茭白,新名字挺有食欲。”

說著就將人拖下床,朝著房門口拖去。

茭白沒有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喊救命,他很清楚,現階段的沈而銨是救不了他的,這棟樓裏的鄰居也救不了。

在南城,沈家是眾家族之首,沈寄有著絕對性的權威。

茭白睡覺不喜歡穿襪子,這會兒他赤著腳被沈寄拖走,一下一下在冰冷地面上蹭刮,很不好受。

最痛苦的還是後背的傷。

整個人猶如正在面臨五馬分屍之痛,皮肉骨骼間滲著劇烈的撕扯感。

茭白奄奄一息地在心裏的小本子上記賬,沈寄讓他受的罪又多了一項。

客廳很靜,沈而銨閉著眼倒在沙發裏。

茭白只來得及看他一眼,就被沈寄拖著穿過了客廳。

沈寄闊步往大門口方向走去,沙發上那小子的警覺性不錯,可惜是個只會折紙畫畫的小廢物。

那副受到同學們追捧的好皮囊還是遺傳的他父親。

“沈寄兒子”將是他終生最高成就。

.

沈寄打開了大門。

寒風肆意地往茭白汗涔涔的身上席卷而來。

“停,停一下……”茭白疼到不行了,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沈董,您要帶我去哪?”

沈寄隔著煙霧居高臨下地看過來,他壓緊成熟冷厲的眉眼,神情灰暗不明,似乎沒想過那個問題。

這時候的他終於有了點醉態。

“要玩我啊?”茭白露出小虎牙,“不至於吧,您不是看不上我嗎?這要是玩了,豈不是打臉?”

“牙尖嘴利。”沈寄的大掌摸過青年軟軟細細的腰,掌心往上撫,觸碰到他的肋骨固定帶,感受他的繃緊跟顫栗。

沈寄面無表情地撫了撫他背上的皮骨,對著斷掉的肋骨處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