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穿到現代的第六十六天: 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在季在淵看來, 想要報復一個人,毀滅對方的最優先級方式無外乎兩種:

一, 毀掉(or剝奪)他最在乎的東西;

二,搞死他最在乎的人。

總之,摧毀一個人的信念,遠比摧毀他的肉身,要更讓對方痛苦。

最重要的是,這輩子的那太後,也就是那老爺子, 他已經沒有多少天可活了, 肯定是折磨精神更劃算。

而那老爺子在乎什麽呢?

季在淵邊走,邊在腦中苦思冥想, 許久他才不得不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老家夥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因為只在乎自己,所以當年哪怕只是聽到一個所謂的預言, 就敢給自己唯一的孩子整那些邪乎可笑的換魂術法;因為只在乎自己, 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內疚壓抑成仇恨,一股腦的傾泄到孩子身上,並且不願意去面對現實。

簡單來說, 那遠就是個標準的利己主義, 別看他一口一個什麽“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但如果他真的愛聞或躍, 就不可能兩輩子都發現不了聞或躍就是聞或躍。

聞振那樣並沒有多少纖細敏感神經的家夥,都在聞或躍回歸的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弟弟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遠又怎麽會發現不了呢?

答案只有一個,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聞或躍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不了解,也就別腆著一張臉說什麽在乎什麽愛的了。不過以愛之名, 行使著世間至惡,所謂的悔恨也好,執著也罷,到最後他也只是感動了自己而已。

報復那遠,季在淵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從趙家入手。

倒也不是非要毀了趙家不可,只要把那遠逐離出趙家的權力中心也就足夠了,趙家的其他人還是無辜的。——放在過去,季在淵肯定不會這麽想,他管別人死活呢?但現在的他不同了,他,滿腦子只剩下了聞或躍會怎麽想,會怎麽做。戀愛腦這種事,真的是放在別人身上會心煩無比,放在自己身上就是人間真愛了。

看著趙家一點點脫離掌控,那遠卻無力回天,想必才會讓他覺得苦不堪言。

季在淵由此想開去,終於又想到了不同的報復手段,就是對歷史上那太後的名聲做手腳。樹活皮,人活名,以那太後那樣的性格(他這輩子還想著要給中宗立貞節牌坊呢),肯定受不了別人一口一個毒婦的叫她。

趙家的事,季在淵已經在暗中部署了,至於名聲的事……

季在淵從小樓出來回到宴會廳後,正好遇上了端著香檳杯的臨澤,他在和向澤附耳低聲的說著什麽,兩個同名的人,之前關系還不怎麽樣,也不知道為什麽如今就突飛猛進了。總之,季在淵並不關心,他只是招了招手,把臨澤叫到了自己身邊。

他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在看到臨澤的那一刻才應運而生,他和臨澤開門見山道:“我有個影視項目,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什麽項目?”臨澤沒急著答應,對於自己的事業,他還是很慎重。

“古代,宮鬥,大ip,大制作,我會不遺余力的對它進行宣傳投資。”季在淵的錢早就已經是數字了,他不在乎會花多少,他只在乎那太後能不能身敗名裂,“當然,前提是它足夠優秀,能從我選擇的其他項目裏脫穎而出。”

“你在這養蠱呢?”臨澤毫不客氣的回,他對季在淵的態度,難免帶上了向澤的色彩。

事實上,這樣養蠱類的劇本項目,在影視圈並不少見,就像是釣在驢子眼前的胡蘿蔔,最後只有一本才能脫穎而出,其他口頭承諾不過都是資本家畫出來的餅。

季在淵搖搖頭:“不,我和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他們是選劇本,我是選項目,所有的項目我都一定會讓它們拍出來並發行,只是宣傳和投資的力度,會按照優勝劣汰的規則來。”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臨澤肯合作,至少他的這個項目是一定會拍出來並上映的。別小看發行上映這四個字,這在影視圈已經是很難被保障的了。很多觀眾聽都沒聽說過的影視劇,就折戟沉沙在了這個過程中,買了版權不拍,拍了無法過審,審了也遲遲無法定档等。

季在淵敢承諾,是因為他錢多,就是有這份底氣。

臨澤這回總算沒有繼續拒絕了:“除了宮鬥以外,還有什麽其他要求嗎?”

“最好是大啟時期的歷史。故事怎麽樣不重要,重要是得有個惡毒女配姓那,也就是歷史上啟昭帝的生母,太後那氏。越惡毒越好,下場越淒慘越好。”季在淵不關心藝術的外在表現形式,他只想那太後不得好死。

其實都不一定需要是古代劇,現代劇都可以,好比主角是個歷史系的學生,能不遺余力的給觀眾洗腦,歷史上的那太後不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