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到現代的第二十五天:(第2/2頁)

季在淵的的眼睛裏藏了太多的情緒,他只能苦苦壓抑,並在最終匯聚為了一句對自己的唾罵,“活該”。當一段感情最初就建立在欺騙上之後,它就注定了沒有辦法再健康且長久的維系下去。因為他根本停不下來,就像他現在做的。

至於到底要怎麽收場,季在淵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和聞或躍確認“你當年大婚時,我在給你的奏折裏,夾了一封信,你還有印象嗎?”

聞或躍皺眉,苦思冥想,才終於在記憶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好像是有這麽一封信。”

季在淵的聲音都是抖的“那你看了嗎?”

聞或躍遺憾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來得及。”準確的說,聞或躍對於自己在那一晚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他並不能準確的回憶起來他每一刻到底都幹了什麽。“至少我沒有看到那封信的記憶,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說完,聞或躍自己先笑了,再重要的事情,也已經過去好幾百年,他這麽問簡直毫無意義。

季在淵也跟著笑了,他搖搖頭,語氣簡直不能再輕松“不,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未免聞或躍好奇心反而被這樣勾起來,季在淵繼續道,“只是一封祝賀你和皇後新婚的信,還有我給你準備的賀禮。我讓人特意藏在了京中,本來想和陛下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如果你沒有看到信,那就不是我的禮物引發的你的昏迷,我也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在聞或躍和季在淵當筆友的日子裏,聞或躍幾乎把季在淵當做了樹洞,吐槽了很多有的沒的,其中一個就是聞或躍對童年的渴望。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修補自己的童年。

聞或躍就是這樣。雖然他已經長大了,可他卻一直在試圖得到那些小時候的自己無法得到的東西,撥浪鼓,升仙圖,乃至是街邊一串包裹著厚厚的糖衣、鮮紅欲滴的糖葫蘆。

季在淵很會歸納總結,明白了聞或躍的各種渴望,好比,和朋友痛痛快快的玩一場。

於是,季在淵便在信中,對聞或躍承諾,會把他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經歷的藏寶遊戲,復制出來,有機會和聞或躍玩上一場。

這聽起來簡直幼稚極了。

可聞或躍的參與性卻異常高漲,自季在淵提過之後,在接下來的十次通信裏,有七八次都在暗示這件事,他很願意來上這麽一場冒險,去挖掘傳說中的“皇室寶藏”。大家編寶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總喜歡和皇室扯上關系,不是開國時太祖留下的傳國玉璽,就是什麽前朝末帝埋葬的東山再起的金銀。

聞或躍這個不肖子孫,明知道大啟的太祖是泥腿子出身,前半生都在田裏面朝黃土背朝天,卻還是非要大將軍在設計的時候,強調這是太祖留下的神秘寶藏。

只留給他最機智勇敢的後代。

拿到寶藏的人,會成為太祖最喜歡的子孫。

這聽起來,可就太有動力了。

“原來你是想等到我大婚的時候,再送給我啊。”聞或躍自我感覺他已經明白了大舅哥的用苦良心,他真的非常開心,哪怕遊戲已經不能開始。他當年真的期待了好久,他知道這很幼稚,聽起來甚至有點荒唐,可他就是想要。因為……

他曾借住在的那個大臣家裏,也玩過類似的遊戲。

其實“寶藏”就只是一個小木馬,而且就藏在他們家後院的杏花樹下,簡單的不能更簡單了。可是,他們整整玩了一天,聞或躍卻只能站在廊下遠遠的看著。

他不是不想參與進去的,可是他也知道,一旦他出現,所有人就都不會再笑了。他不想當那個掃興的人。

只是,他也很想要啊,只屬於他的寶藏。

“啊啊啊,好不甘心啊啊啊。”聞或躍碰了碰小貓濕漉漉的鼻子,化身為一個小氣鬼,開始絮絮叨叨。

“我可以把著理解為,你在暗示我,再搞一回嗎?”

“這怎麽能說是暗示呢?”聞或躍理直氣壯的看向季在淵,“我是在明示啊。”

如果季在淵當年埋葬的東西還能存在的話,聞或躍都恨不能大半夜的去開車,把它重新挖出來了好嗎?

“啊。”季在淵這才想起來了。

還別說,真的有。

季在淵很認真的把聞或躍的每一個願望,都當做了自己一定要去完成的使命。只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聞或躍,他就昏迷了。而季在淵在那樣的情況下,自然也就沒空再去想什麽他埋葬過的東西。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這特麽可是貨真價實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