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093:仗助(第2/3頁)

承太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沒見過仗助。”

森鷗外和喬魯諾正談到關於雙方辦事機構的設立問題,還沒討論意大利的辦事處究竟是設在那不勒斯還是羅馬,就看到我原地彈了起來:“你沒見過東方仗助——?!”

“我在22歲那年遭遇海難離開這個世界,回來的時候,距離離開已經過去十年了。”承太郎說,“所以,去杜王町尋找仗助的那個人並非是我。我對於仗助而言,應該就是個失蹤十年後又突然死而復生的親戚吧。”

愛麗絲眨眨湛藍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糾正道:“是外甥。”

……

亂套了!!!

一切都亂套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焦躁地原地轉起圈圈:“可是,那如果這樣的話……承太郎你失蹤了十年?!那,那喬瑟夫和何莉夫人該多——”

承太郎垂下雙眼:“喬魯諾在救起我之後,很快就聯系了他們,然後安排我回到日本先和港口黑手黨進行聯絡,也是讓我利用這個機會回家。所以,前段時間我已經去探望過絲吉外婆、老頭子和老爸老媽了。”

我半張著嘴,像是一條擱淺後缺水的魚,用肺也難以呼吸。

難明的愧疚從心尖開始膨脹蔓延,充斥了整個胸腔,阻塞我的呼吸,緊接著就是阻塞我的鼻腔,我的淚管,還有我的腦神荊……這導致我現在感受到的就是呼吸困難,雙眼酸澀,大腦短路。

……十年。

承太郎的人生,在他的世界裏直接被挖去了十年。

如果他不是因為擔心我而中途去大正世界看了一眼的話……

“我……去上個廁所。”我說。

愛麗絲抱起花京狐,一邊揪著他白色的蓬松尾巴尖兒,一邊困惑地看著我跑向門外:“可是,客房裏有衛生間啊?”

喬魯諾和森鷗外停下了,他們同時詢問地看向承太郎,承太郎站起身,抿著嘴向他們各自一點頭:“我去找她。”

“我們也一起吧。”森鷗外整理了一下風衣外套後抓著椅子扶手站起,“是時候去吹吹橫濱海港的清新之風了……這風在你們那不勒斯叫什麽?是黃金之風,對嗎?”

喬魯諾:?

喬魯諾:不要拿我們原作的標題玩梗好嗎,謝謝。

賭場照常營業,我所熟悉的一層大廳依舊用於招待來來往往歡笑怒吼的賭棍,他們在牌桌上一擲千金,時而覺得自己就是今夜的天選之子,但又很快就會被現實拋落地獄,輸得傾家蕩產。

不同的是,脖子上鑲著寶石的ace的下屬已經被全部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不知道森鷗外給他們囑咐過什麽,至少我無精打采地順走兩塊巧克力蛋糕的時候,沒有人攔我,甚至還有侍應生貼心地問我需不需要餐巾紙。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一揮手,然後隨便找了一個我能看懂的牌桌,拿起巧克力蛋糕很不講究地啃了起來。

我所站的那桌在玩猜大小,這是最簡單的撲克遊戲了,但是想要出老千也很容易。我曾經在網上看過解析,手法熟練的發牌員完全可以根據心意進行發牌,發出自己想要的結果,然後讓賭徒之一全部輸光。我不知道目前對戰的雙方其中哪一位是受發牌員青睞的,但這不影響我邊吃邊看。

“……那個,你的蛋糕渣掉到我鞋鞋上了。”

我一驚,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一步,結果又踩到一個人的腳:“對不起對不起!”

被我的食物碎屑玷汙了帥氣鞋鞋的那人正是牌桌邊的賭客之一。當他鼓著臉回頭看我時,我才震驚地發覺

“是你?”

“是你!”

正是那位我在輪渡上同行的藍眼睛小哥!

“你怎麽會來這裏賭博?!”/“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第一句當然是心系掃黃打非事業、拒絕黃拒絕賭的大好少女我說的,而藍眼睛小哥則是上下打量了我一圈,果斷把手裏的籌碼一推,從牌桌上站起來:“我有事,一會兒再來。”

對面的賭客目瞪口呆,而發牌員試圖叫回他:“這位先生!這位先生,你——”

“哦,對。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想通過牌上的折損痕跡來記牌的話,我會讓你到手的所有撲克都新得跟剛從印刷廠裏出來一樣。”他頭也不回地警告了一番發牌員,拽起我的手就往大廳的角落走。

我被藍眼睛小哥拽著走出幾步之後,小幅度地掙紮起來:“怎麽了怎麽了?”

“我說——小姑娘,你是混進來的吧?”

他將我堵在大廳角落的盆栽旁,用綠植遮掩住二人的身形。我之所以沒有立刻認出來他,是因為他竟然出人意料地將發膠洗掉,放下了那個奇怪的碩大飛機頭發型。同樣穿著正裝的藍眼睛小哥嚴肅地抱胸看我:“不要糊弄我哦,我可是能一眼看出來的。你雖然穿著港口黑手黨幾乎算是標志性的定制款西服,還是比較高層的人才能穿的那種,但是你毫無受過訓練的痕跡,舉止行動沒有什麽防備,手上也沒有港黑人都有的持槍老繭,再加上剛才我在船上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