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瓦解匪幫鷹爪王重返清風堡(第3/9頁)

他在凈業山莊較技失敗,含羞帶愧退出凈業山莊,他暗存報復之心。

他雖然是內三堂下效力,因為是入幫多年,手下有一般親信弟子,他預備赴會的淮陽、西嶽兩派,在有了結果之後,必要退出十二連環塢,那時他要以陰謀暗算的手段,報復泄憤。

可是哪又想到變起不測,禍起俄頃,一刹那間,官兵竟自攻進了十二連環塢,手段太厲害了,整個十二連環塢同時的發動極大力量,占領了各要路口,幫匪們竟受制於火槍威力之下,立時瓦解之勢。

草上飛余忠一看這種形勢,賓館以及天鳳堂一帶到處火起,疑心官兵是從天而降,再想往凈業山莊闖,全進不了。

草上飛余忠見鐵筒般的十二連環塢毀於一旦,他是效力多年的弟兄,自然是護壇心切,遂來到內港一帶。

見廿八宿護壇船幫大隊毀得太慘了。

那麽大威勢的甘八宿,一刹那間竟被打得七零八落,走投無路。

草上飛余忠憤怒之下,把集合的信號連續的發出。

蘆笛連鳴之下,往一處集合敗殘的廿八宿船隊。

這廿八位舵主,是被火槍的火力威脅無法抗拒,要論起動手來,他們還能掙紮一時。

無論是匪幫,無論是官兵,任憑你多好的隊伍,最怕是沒有力量的人統率。

此時草上飛余忠這一振作,集合大隊,立時在港口召集起二三十只幫匪的快船。

草上飛余忠大聲向一班舵主們招呼:“弟兄們,往裏逃全是死路,登岸後也不會脫身,要想死中求活,隨著我姓余的走。”

他這一聲喝喊,倒是真有力量,二三十只船竟一齊往外猛沖。

這一來把泗水船幫當時的危險先給擋了一下。

官兵那裏見幫匪又作困獸之鬥,由營官李炳義、何忠督率著船隊,以連珠弩、諸葛弩、弓箭手一齊的開弓發箭,向幫匪的船只猛射之下,竟自阻止不住。

官兵那方面,也是不願意多殺傷匪黨,只要扔兵刃束手就縛的,全可以保全活命,不到不得已時,不肯用火槍轟擊。

二十八宿的舵主們,全是有武功本領的,竟自有六十名舵主全闖上官船,官兵已被殺傷二十余人。

兩位營官一看形勢不好,立時傳號令,令擡槍手轟擊。

轟轟的兩聲響過,幫匪們被打得紛紛落水,五只船更同時起火,幫匪的船只,不由得往後退。

草上飛余忠此時已經紅了眼,他已經破出死命去要為幫匪們報復,他看準了統率官兵的兩只主船。

草上飛余忠他此時閃避在快船大艙後,躲避著擡槍的轟擊。

他是擅於輕身飛縱術,有草上飛行的輕身法,在火槍轟擊後的一刹那間,竟自登艙頂,施展輕功提縱術、海燕掠波的身法,“嗖”的騰身一縱,相隔三四丈遠,他竟如飛鳥般落到三營營官李炳義的船頭。

李炳義正提著腰刀指揮兩邊船上的火槍手預備二次轟擊,草上飛余忠突然撲到近前。

李炳義厲聲喝叱:“大膽的幫匪!你還殺官拒捕麽?”

掄起腰刀向草上飛余忠劈來。

李炳義雖然是膽大敢動手,身旁更有弁勇們也各擺兵刃,往船頭這邊猛撲,但是草上飛余忠身手何等矯捷?

營官李炳義的刀到,草上飛余忠伸左掌,撥雲見日,左掌的掌緣往李炳義的脈門上一貼;這只鐵掌往外一翻,把李炳義的腕子刁住,微一用力,營官李炳義的腰刀已經脫手。

從對面右邊撲過來的一名護勇也正掄刀來剁;左邊一名護勇,也一順刀,往余忠的左肋上紮。

可是余忠毫不慌忙,他竟自順手牽羊,把營官李炳義往自己的身右邊一帶,這一手真損,那護勇的刀往下落是正切李炳義的左肩頭,還仗著余忠不打算要李炳義的命,因為他要用他為自己和一般弟兄們脫身,所以盡力往自己身右側一帶,營官李炳義的左肩頭,只被刀尖子掃了一下。

左邊撲過來的那名護勇,被余忠左腳一擡,踹落水雲。

鄰船上一營的營官何忠,再想撲過來救援,這草上飛余忠把李炳義往左肋下一挾,一擰身,飛縱回自己的船上。

官船這邊營官被擄,一陣嘩亂。

草上飛余忠絲毫不敢遲延,往起一騰身躥上艙頂,撤背後鋸齒刀往營官李炳義的脖項上一搭,向這邊高喊:“狐群狗黨,官家的走狗爪牙!想要你們性命的,趕緊給余二太爺讓路,只要再敢發火槍轟擊,先把你們這營官開刀。”

這一來,真把官兵這邊威脅住。

李炳義不是小身分的,並且他是水師提督的近人,更是江南水師營的老軍務,誰能夠不顧全他的性命?

眼看著余忠喝令匪船隨著他往外闖官船這邊,只好把水面讓開,任憑他往外放船。

一刹那間,泗水船幫這邊,正在危急之下,見有了這個機會,竟自要隨著往外闖逃出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