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勁敵當前萬柳堂初試地煞劍(第4/10頁)

蔣老鏢頭也施展開五虎斷門刀,崩、紮、窩、挑、刪、砍、劈、剁!

這口九耳八環刀在北五省也算創出“萬”來的,確實有獨到之處,這口刀施展開恰如生龍活虎。

不過凈江王洪玉濤也是十二連環塢中有數的人物,武功得自真傳,這對判官雙筆,有神出鬼沒之能。

兩下裏走到十幾個照面,蔣老鏢頭用了手“盤手刺紮”,刀頭往洪玉濤的小腹便點,洪玉濤往右一擰身,左身判官筆往下一壓九耳八環刀,右手判官筆已向胸前點到。

蔣鏢頭忙用掌中刀往外一崩洪玉濤左手判官筆,往回一提九耳八環刀,往上一撩,想把他右手判官筆給磕出去,哪知洪玉濤正是誘招,容得蔣鏢頭把刀撩上去,門戶已無法封攔,右手的判官筆,猛往回一撤,左手筆也圈回來。

一吞一吐,右手判官筆直取華蓋,左手筆直取丹田。

這對判官筆漫說全點上,只點中一處,老鏢頭非得當時斃命不可。

蔣恩波自知自己走了空招,努力地一甩左肩一提右腿,身形往左一傾,把胸前這一判官筆避開,下面已經噗的被判官筆紮在右胯上。

蔣鏢頭往左踉蹌撞出數步去,用九耳八環刀一柱地,算是把身撐住,右胯上的血已躥出來。

凈江王洪玉濤卻洋洋得意地把雙筆一合說道:“洪某收招不住,倒傷著了蔣老鏢頭,這倒教洪某好生過意不去!”

這時由抱月回廊中連躥出兩人來,一個是魯南老鏢師侯泰,一個是淮陽派大弟子華雲峰,奔到了蔣老鏢頭面前,兩人伸手把老鏢頭攙住,侯泰低聲問道:“師弟,傷怎麽樣?還走得動麽?”

蔣恩波已緩過這口氣來,點頭道:“算不了什麽!”

華雲峰把老鏢頭的刀接過去,蔣鏢頭一提氣,任憑傷往外流著血,不用人攙,踉踉蹌蹌地走回抱月回廊。

萬柳堂那裏早給預備好了藥,立時給紮裹上。

就在這時,那凈江王洪玉濤在得意之下,卻又回抱月回廊上叫陣道:“哪位老師還肯下來賜教,我洪玉濤這裏侯教了。”

洪玉濤的話聲未落,已經有人來答話道:“洪舵主!你的判官筆實在高明,我在下願在洪舵主面前領教!”

凈江王洪玉濤看下場子人自己認識,是江南鏢客一條杆棒鎮江南伍宗義。

此人在江湖地面,走鏢的年頭不多,年歲不大,倒是很能交朋友,倒也得江湖道朋友的擁戴,遂含笑說道:“伍鏢頭竟肯來賜教,洪某真是十二分欣幸!不過全是江湖道朋友,動手過招,難免彼此有個收招不住,豈不失了江湖道的義氣!我看伍鏢頭還是不必動手了,我們何不留個江湖道上再見的余地呢?”

一條杆捧鎮江南伍宗義微微含笑道:“洪舵主,這凈業山莊設場子以武會友,不論是何人,全可以在這裏印證印證武功。動手受傷,是我們練武的平常事,我伍宗義既已到場子裏來,哪好再回去?若是洪舵主認為我伍宗義武功名望不足與論,那我倒不勉強了。”

凈江王洪玉濤暗罵伍宗義:不識好歹的匹夫,我以好意相待,你倒敢以言語頂撞,我倒要見識見識你這一條杆棒的厲害!

遂怫然說道:“伍鏢頭既然這麽說,那就請指教吧!”

伍宗義說了個“好”字,身形往後一撤,伸手把圈在腰間的杆棒扯了下來,一振腕子,把杆棒抖開。

凈江王洪玉濤此時也不客氣,只微把雙臂一攏,說了個“請”字。

縱身向前,分雙筆向伍宗義面門便點。

伍宗義一振杆棒,往上一封,洪玉濤往回一撤雙筆“雙風貫耳”,雙筆向伍宗義的兩耳輪便打。

伍宗義縮頂藏頭,讓開判官雙筆,左腳向後一劃,左手撤杆棒,右手甩棒尾,“烏龍卷尾”,照凈江王洪玉濤便纏。

洪玉濤聳身縱起,才往下一落,伍宗義的“烏龍卷尾”是由左往右甩打,此時見洪玉濤身形縱起,猛然一個“黃龍翻身”,往回一帶棒尾,身形由左往後一轉,杆棒帶著風向洪玉濤斜肩帶臂砸來。

凈江王洪玉濤身形才落地,腳下尚未站穩,見伍宗義的杆棒又到,右腳猛然一著力,一提左腳,身形一長,半斜身,雙筆往上一穿,伍宗義的杆棒也將要到了洪玉濤的頭頂。

洪玉濤的判官雙筆左手的筆找棒頭,右手筆找中鋒,用十成力砸去,吧的雙筆和杆棒這一震!

還算伍宗義知道洪玉濤的力量大,手腕子隨著往地上一沉,把他往下砸的勢子解了。

就這樣伍宗義的虎口全震熱了,抽招換式把杆棒的招術施展開,點、崩、掃、掛、纏、鎖、轉、拿。

伍宗義這裏盡全力來應付,只不過和洪玉濤打了個平手。

這裏正在動手的工夫,從花棚後搭進兩乘爬山虎的軟轎,放在了抱月回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