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試絕技輕功暗渡浮沙陣(第2/4頁)

鷹爪王好生懷疑,因為深知這俠尼做事謹慎,歷來沒辦過荒唐事。

今夜一點招呼沒打,竟自悄悄走去,此行定有所為,自己倒要察明她的去向。

遂趕緊進了東面廂房,這裏靠南首的一個暗間,是俠尼五個女弟子歇息之所。

鷹爪王悄悄把修性招呼出來,問她俠尼的鎮海伏波劍,是否在這裏?

修性說是家師方才取走。

鷹爪王聽了越發驚異,囑咐修性不要聲張,不要驚動了一班武師,叫她仍回暗間歇息。

鷹爪王躡足輕步來到院中,飛身縱上廂房的屋面,先往四下裏察看,四下裏靜悄悄的,全沒有可疑的形跡。

鷹爪王辨了辨方向,遂從這跨院裏頭,先撲奔金雕堂,在這裏略察看了一番。

只見這座金雕堂,黑沉沉的,連燈光也沒有,顯見是沒有人了。

鷹爪王遂不再耽擱,金雕堂一座月洞門,在門外有兩名匪黨,來回的梭巡著,從門內隱隱射出燈光,鷹爪王只隔這段矮墻還有四五尺,鷹爪王拾起一塊小石子,抖手向月洞門邊打去,聲音雖不大,兩名匪黨齊向門旁發聲處察看。

鷹爪王提丹田之氣施展燕子飛雲的輕功,越上矮墻,兩個匪黨絲毫沒有察覺。

鷹爪王身形略一沾墻頭,趕緊又騰身而起,落在矮墻內的東廂房。

這段院落是南房為主,東面配房,鷹爪王身形往房上一落,趕緊往下一塌腰,提防著院落中有幫匪巡察。

鷹爪王還算猜著了!

在南正房的廈檐下,有兩名短衣的幫匪,各執著明晃晃的鬼頭刀,在檐下把守著。

鷹爪王以東廂房的後坡,看了看下面並沒有人跡,飄身落到下面。

鷹爪王身形才往下一落,突然在丈余外拔起一條黑影,其疾如矢,以鷹爪王的目力,竟沒辨出這人的形象來。

鷹爪王跟蹤翻上房來,見那條黑影,奔了正西,眨眼間已出去十余丈,鷹爪王略一思索猜想,多半是藍二俠或是西嶽俠尼。

自己仍然翻到房下。

見這主房的後墻,東西開著兩個後窗,也有燈光透射出來。

鷹爪王見了左首這個後窗下,往起略一縱身,掙往後窗口,身形落下,往旁微側了身,避開正面,往裏察看。

窗上糊著緊紗,紙窗正好從裏面支起。

只見裏面近窗下,正是一座書案,上面放著三明子蠟台,三只紅燭頃已燒剩了一半,屋中陳設十分雅潔。

靠西墻有一張竹榻,上面合衣躺著一人,看穿著打扮,正是那金雕堂香主八步淩波胡玉笙,面向裏已然睡著。

正巧這時往外一翻身,無意中左手觸到床邊一物,胡玉笙驀然“咦”了一聲,從床邊拿起一只鋒利的鏢,鏢尾上還有一張紙帖。

胡玉笙把那紙帖拿起來,看了看,氣憤憤擲到床邊上,自言自語道:“你們不用張狂,胡某三次受辱,焉肯甘心,明日天鳳堂一會,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鷹爪王看到這種情形,知道他定是又遭人戲弄,這定是方才那條黑影所為無疑了,他人欠下這種帳,自己何必在這時就來替人還呢,右手一按窗口,輕飄飄落在窗下,施展開輕功絕技,退出這道跨院。

方才那道黑影是奔了正西,自己遂也奔正西趕了下來。

從這道跨院起,連經過兩處外形似營房的大院落,是一溜順邊的房子,南北對峙,沒有東西的房子。

每一排全有十間長,當中的走道形如長巷,可全是黑暗暗沒有一點燈光。

過了這兩道大院落,有一道長墻阻路,這道大墻長有三四十丈,全是用青石堆成,當中辟著高大的門戶,氣象巍峨,顯著又古樸又壯麗。

門左右支著巨大的氣死風燈,兩扇門洞開著,門外並無一人把守。

鷹爪王看到這種情形,越是沒有匪黨守衛,越覺可疑。

不敢從門口徑往裏闖,打量打量這道大墻的高矮,不過兩丈四五左右,縱身形,略點墻頭,往裏看時,只見墻內也是寂寂無人。

空疏疏一片大場院,從石墻到裏面的巨廳,盡目力看去,才略辨出迎面巨樹的形勢。

這道院落,最少也有三十丈長,南北兩廳並沒有房屋,只看出一片叢林,一行行參天的巨樹院落。

從門戶石墻下起,到巨廳而止,滿是白沙子鋪的地,尤其特別的,這地上平鋪的石沙子,滿畫成種種不同的花樣。

地上做成這種圖案時,已看出畫這種花樣時,不是用三四寸寬的木板,就是用茶杯粗的巨木筆畫的。

因為這花紋深的地方,陷下兩寸多深,凸起的地方,石砂也湧起有二寸多高。

這一片大場院,竟畫成花鳥蟲魚、飛禽走獸,沒有一處不成圖樣的,把這一片白石砂子地面全畫滿。

鷹爪王停身在墻頭十分驚異,鷹爪王當時略一察看,因為停身地方只要外面有幫匪進來,很容易被他們覺察,遂從石墻上面,腳尖點著墻頭,直奔石墻的東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