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施毒手藥酒困群雄(第2/5頁)

又往前走出數箭地,因為一起了疑心,對竹林這邊未免特別的注了意。

突然發現有一段竹林比較稀疏,似乎曾經采伐過,可是絕不是修成的道路,僅是這一段沒有什麽泥水,可以著足而已。

伍宗義心裏一動,翻身下馬,隨即揀了一根碗口粗的老竹把牲口拴在了竹竿上,躡足輕步的從竹隙中疾趨深處,自己辨準了方向,只是往東穿行。

約有二十余丈遠,腳下又不好走了,裏面不時的爆響。

這位伍鏢頭是絕不死心,又往深處走了數丈,忽的又聽得一陣蹄翻石激的聲音,伍宗義不顧裏面的積水泥濘,身形緊縱,穿行竹林,居然看見外面另有一條小道。

自己不敢貿然現身,仍然隱蔽著身形,竟看出外面也是一條荒涼的小道。

道上沒有一個行人,只是一叢叢的荒林古木,一群烏鳥有好幾十頭,淩空飛舞,分明是方才有人過去,把樹上的棲鴉全驚起來,不敢往樹上就落。

伍鏢頭要想把外面發現這另一條道路查明白了,自己才一下往外縱身,蓄勢將發未發,耳中聽得一片蹄聲,似乎又奔了這邊來的。

伍宗義急忙往後一抽身,退到竹林深處,把身形隱住,往外看時,只見隱約的兩匹駿馬絕塵而馳,馬上人還各擁著一具竹制的筐子似的。

只是伍宗義知道自己僅只見到是有人挾著笨重物件馳過去,伍鏢頭趕忙二次從樹林裏轉到外面,只見荒涼涼的小道,哪裏有個人影?

伍宗義一想這裏既巳發現了行人,說不定前面或者就許有落店打尖之處也未可知。

按行程來計算,鲇魚溝已近在不遠才對,我還是不必盡自耽擱,趕路是真的。

伍宗義拿定主意,遂撤身仍舊穿著竹林深處往回下走來,趕仍由竹林穿過來,後面的鏢客們已到,因見伍鏢頭的馬拴在這,正要下馬進竹林察看,伍宗義走出來。

伍鏢頭略把所見向眾武師們說了個大概,大家也認定了前途不遠,或許有打尖的地方,大家精神一振,往前走來。

走出裏許,眼前竹林荒草,道西邊也沒有田地了,盡長些蘆葦,情形非常險惡。

太極柳逢春催馬到了前面,向伍鏢頭道:“伍二弟,你看這才真是個險惡的所在了。我們不論多麽難耐饑渴,也要把這一帶闖過去。現在大家全在精神不振,可禁不得再遇敵人。”

伍宗義點點頭,立刻喝令騾夫趕催騾馱子往前緊趕走。

這兩人督飭著眾騾夫車輛緊走,更囑咐大家要十分小心戒備,柳逢春和伍鏢頭兩人仍然是走在後面。

這一眾車輛馬匹往前攢行著,忽的前面嘩然驚呼起來,柳逢春和伍鏢頭一驚,兩人手按兵刃。

伍鏢頭在馬上欠身,挺著腰向前喝問:“四弟,什麽事?”

柳逢春卻也看了看前面情形,向伍鏢頭招呼道:“不要緊,前面的牲口沒亂行列,絕不是兇險事。”

果然司馬壽昌催馬到後面,含笑向伍鏢頭道:“師兄,你看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這裏居然遇到兩個小販,一個賣酒的,一個賣食物的,已經把他們攔住。咱索性先在這歇歇,緩緩氣,師兄看怎麽樣?”

柳逢春和伍鏢頭聽了,全是覺得這事真巧,現在盼什麽就有什麽,遂說了聲:“好吧,我們看看。”

柳逢春和伍宗義彼此一催胯下馬,向前沖過來。

這位柳武師歷來作事慎重,自己趕到前面,見孫玉昆、孫玉崗兩武師下了馬,騾夫們也把騾馱子盤在路旁,正圍著兩個小販在爭論。

伍鏢頭和柳逢春翻身下馬,向這兩個小販前圍著的一班人招呼道:“眾位別吵嚷,什麽事?”

大家見伍鏢頭和柳武師過來察問,立刻全往旁一閃,騾夫們道,“柳達官你看,這兩個小販多討厭,有東西怕賣麽!我們花錢買東西,他愣會跟我們花錢的大爺瞪眼。”

柳逢春向大家一擺手,隨即走向前來一看,兩個小販,一個年約四十多歲,一個年約三十多歲,一個挎著一只竹籃子,提著一只很大的酒罐;那一個是擔著兩只小竹箱,蹲在地上翻白眼。

柳逢春隨同向前問道:“喂,你們是賣什麽的?”

那個賣酒的說道:“我們是賣酒賣鹹蛋糲米糕的,我們是趕東鐵佛寺的集的。我們是逢集必到,全有長主顧,我們在半路上要是全賣了,集上還賣甚麽呢?”

柳武師看了看,含笑道:“你這買賣的也太以呆滯了,我們實告訴你吧,我們錯過了站頭,口渴的要命。沒別的,我們是情願多給錢,我想走到天邊也說的下去。你要再說不賣,你看,我們弟兄可不能作無情無理的事,不過我這些手下人,全是粗魯漢子,他們對你不住,我可管不得許多。”

當時兩個小販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意思很勉強的向柳逢春和伍鏢頭道:“好吧!我們要不是有長期的主顧,這裏既能多賺錢,難道還怕錢紮手麽?達官爺,您看那邊松林地下又寬闊,又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