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幫匪舟襲鷹爪王小試降龍手(第2/5頁)

事機危迫,不能稍緩,遂厲聲道:“要命想活著,趕緊按我的話照辦,敢背我言,是自尋死路!”

說到這,立刻腳尖一點船頭,施展輕功絕技“蜻蜒三抄水,燕子飛雲縱”的功夫。

身形如巨鳥騰空,向來船右首那邊撲去。

但見他身形往那船頭上一落,一個旱地拔蔥竟躥上桅竿。

單臂捋住了桅頂子,用右掌把那風篷的繩子全捋斷。

這架兜滿風的船篷,“噗嚕”的竟自猛落下去。

船上的匪黨一陣嘩噪,鷹爪王仍然盤在桅竿上。

這時那兩只風船竟又躥到頭裏,自己那只漁船已然斜著往外撥頭。

鷹爪王向下望了望,見著腳的這只船上,水手們雖是嘩噪,可是並沒有主持之人,鷹爪王哪把他們放在心上?

看了那兩只船,雖則躥在頭裏,可是酌量著鏢的力量,還夠的上。

遂運足了腕力,抖手一鏢,照著那第一只船桅打去。

一點寒星,“砰”的聲竟把這船的系篷的繩子穿斷,風篷也隨著落下來。

來船是順風逆流,走得越快,浪的水力越大。

這種猛落風篷,其勢極險,逆水的力大。

這只船“咻”的打了橫,被浪沖得船艙上全是水。

就在同時,那第二只船桅蓬也被打落,兩只船擠在一處,立刻停在江心。

鷹爪王在船桅上一聲長嘯,在這種風濤的深夜,好似巫峽裏鶴唳猿啼,隨向自己那船高呼聲:“拋錨!”

甘忠、甘孝和夏侯英雖說知道堡主為淮陽派掌門人,究竟這種水面上不比陸地,一切全受牽制。

船才跟匪船錯一頭,已令管風篷的水手,把風篷往偏處扯了一扯,風篷行船,極靈!

船行稍慢。

就在這一勒的當兒,堡主已然得手。

聽得堡主高喊停船拋錨,夏侯英更較水手們手快,立刻把錨抓起,“撲通”一聲拋下錨頭,漸漸把船停住,只是這小船離開還有三丈左右。

再看匪船,堡主已落在最後這條匪船上,巍然站在船頭,面向著艙口。

鷹爪王既破了賊黨的狡計,怎還不退下來呢?

其實鷹爪王是另有打算。

知道這班匪黨,恃有援兵,定敢再接再厲的跟自己較量。

他們未必準想要自己的命,可是自己也不能過下毒手。

因為既然已來到匪幫老巢的切近,指日間就能與他們龍頭幫主一決輸贏,那時兩派才能分存亡榮辱。

此時若是多殺一名幫匪,就是入虎穴時多樹一個強敵,故此應付這班匪黨,頗費周章。

鷹爪王要想殺戮他們,不過一舉手之勞,可是絕不肯太下毒手。

鷹爪王可知道,不離開水面,絕不算完,還是得把這場事解決了。

遂看準了他們最後的這只船是主船,立刻落到船面上。

當時鷹爪王在船頭上一落,只見從船艙中“颼”的躥出一人,腳尖一點船板,躥入水中。

只這一瞥之時,見躥入水中這匪徒,好似在哪裏見過,一時想他不起來。

跟著從艙中又躥出兩個匪徒,一個三旬左右,一個二十上下,全是短衣襟小打扮,手中倒是沒帶兵刃。

出得艙來,向鷹爪王道:“老頭兒,你是哪道的朋友?江面上行船,如何把我們的船篷拆落?你大概是飄子錢的老合,想在這趟線上開爬吧?”

鷹爪王巍然站在那,冷笑一聲道:“朋友,別跟我王道隆弄這一套!你們是幹什麽的,我是幹什麽的!江湖道上朋友,走在天邊上,也得用本來面目。我請示尊駕,我到鳳尾幫踐約赴會,是好朋友的行為,尊駕竟用這種陰險手段,要把我等折在中途,這實在有點不夠朋友。我要領教舵主您的萬兒?”

那中年的漢子道:“官河官路,各走各的。黑夜行路,各憑各的本領。船沒撞上,你就仗著有兩手功夫,任意的賣弄,朋友你欺負我們這種老實買賣商人,只怕這趟線上有不叫你欺負的。相好的,你還不下船等甚麽?”

這個中年漢子的話未落聲,那個少年,猛的往前一上步,喝了聲:“下去!”

話到人到,身隨掌走,竟用的是“黑虎伸腰”,雙掌向鷹爪王撞來。

這一手掌勢非常重,非常快!

鷹爪王一聲冷笑道:“來得好!”

身形連動也不動,容掌風已沾到身上,倏的用了手“倒翻金蛟剪”,雙掌往這少年的腕上一搭,往外一蕩,給撥的少年兩臂齊張。

鷹瓜王雙手駢食中二指,分向這少年的“三裏穴”上,點了點手。

就這樣,少年的兩只胳膊,垂下去,不能轉動。

這時那中年壯漢,倏從側面襲到,突喝聲:“你還敢傷人?”

隨著一個“進步崩拳”,向這位淮陽派領袖打過來。

鷹爪王已點傷了那少年,見那中年漢子從側面船舷進招,鷹爪王順勢往右滑半步,“金雕展翅”右掌只用了四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