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七 章 界象突現(第4/7頁)

阿蕓坐在正堂的左側,她在靜靜地聽她的一位女伴說話,神色似乎很平靜,並沒有韓小錚所想象的那份憂傷。

難道,她已把她的憂傷深深地埋在心裏?或者左之涯已經回到了左家?

但願是後者。

可即使是後者又如何?左之涯並不愛她,左之涯所愛的是一個已死了的女人,他與她之間,又怎會有快樂與幸福?

韓小錚很想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阿蕓,告訴阿蕓的父親,可他又想到即使他們知道了這一切,也是無力改變這種現狀,何況,韓小錚所知道的,大多只是一種推測而已。

他擔心被左家的人看到,所以在庭院中只呆了片刻,便離開了。卻又未走遠,只是在阿芙家附近等待。

除了他之外,每一個人都以為阿芒是快樂幸福的。

按習俗,阿蕓應在當天由她父親陪送回去,因為枯水鎮與花石城高得頗遠,所以左家的人及阿蕓用過午飯便要上路了。

枯水鎮的鄉親們將他們一行人送至鎮外富道的路口,便退回了。

韓小錚站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看著他們的離去,心中不由為阿蕓及她的父親擔憂著。

沒想到天未黑,阿蕓及她的父親又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阿嘗及左家的一個叔叔輩人物,去的時候,只有阿蕓一個人乘馬車,其他人全是騎馬,而回來時竟是三人同乘一輛馬車!

更奇怪的是駕車的竟然是阿芙的父親木匠師!

他一手握著馬紐繩及馬鞭。另一只手緊緊地搖著自己的肋部,他的肋部竟是一片汙血!

第六章狡詐江湖村水鎮的人驚呆了!

立即有人去請了白郎中——盡管白郎中風流的事層出不窮,可他的確是枯水鎮最出色的郎中。在這種關頭,便顧不了那麽多了。

韓小錚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即飛快地趕到阿蕓家,當他到達阿婆家時,白郎中已先他趕到,正在給左家的入包紮。阿蕓稱他為四叔,應是隨左之涯叫的,左家四叔已昏迷了。

左家四叔的位比木匠師的還要可怕,一條刀傷從他左肩一直拉到右助,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前胸!鮮血已將的衣衫沒得透濕!

所幸的是,傷口雖然可怕,卻居然未傷者要害!白郎中忙碌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他死不了。”

人們懸著的心這才落地;於是便有人突然想起另外兩個左家的人,那兩人似乎是左之涯的堂兄弟。

當人們問起阿蕓時,阿蕓只知隊在桌上一個勁地哭,她那纖瘦的肩一聳一聳的。

誰也不忍心再問她什麽了。

木匠師的傷是他自己包紮的,也許是因為平時與刀斧多利器打慣了交道,他特別能忍受。從白郎中那兒要了器具藥物,他便自己動手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及滿額頭的冷汗之外,他的神情竟是那麽平靜!

眾人不由又是驚詫又是佩服。

當包紮完畢之時,他開口了,只聽得他道:“他們死了。”

誰死了?眾人一時沒明白過來,少頃;才明白他是在代阿蕓回答眾人的詢問。眾人見那二人沒有一起回來,早就有了一種不祥之預感,現在果然得到了證實。

惟一讓人有些不懈的是木匠師說到他們的死時,似乎並沒有多少緊張、恐懼與害怕。

木匠師接著道:“他們的屍體,我已找了一輛馬車讓它拉到左家去了。”

當眾人問起是什麽人襲擊他們時,木匠師只簡單地說是一夥山賊,幸好人數不多,只有五個人。

然後。他便不再多說什麽了。臉色蒼白,一言不發,陰冷得就像冰雪雕就。

眾人見他們父女倆已無大礙,便紛紛告辭而去。韓小錚雖然覺得這事之中大有古怪之處,可木匠師不說,他也無從知道,只好也隨眾入回去!

但回家之後,韓小錚卻是覺得極為煩亂,坐立不變,他又想起木匠師那冷得可怕的臉色。

是什麽事情讓他變得如此?如果真的是山賊,那麽也的反應不應是如此。

他越想越不對勁,用過晚飯後,他在屋子裏默默地坐了一陣子,忽然站起身來,道:

“娘,我去看著阿蕓”

他娘嘆了一口氣,道:“天這麽黑了—一唉—一你去吧,別呆太久了,畢竟她已是有家的入了,別入會說閑話的。”

韓小錚沒去留心他娘說些什麽,他很快便消失於夜幕之中。

對於他這樣常常在黑夜中偷雞摸狗的人來說,枯水鎮的每一條巷,每一條道他都極為熟悉,所以盡管天極為昏黑,但他仍是很快就摸到了阿芙的家門前。

奇怪的是阿美家竟沒有燈火!從院門門縫中向裏邊望,裏邊漆黑一片,也沒有任何聲音!

奇怪!韓小錚。好中不由暗暗噙咕。

想了想;他向西惻繞過去一點,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土堆,然後借著土堆,他如一只三腳貓船翻入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