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詛咒千年

安心不得不佩服朝陽幾乎是無中生有的推測,而且如此嚴密,他道:“第三種勢力會不會是月魔一族?羅霞會不會也是月魔一族中人?”“這一點無從考證,但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書中記載,每隔千年,月魔一族的詛咒便會在幻魔大陸發生一次,至今已經發生了八次。沒有人能夠明白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麽,可這千年發生一次的詛咒很可能說明,月魔一族極有可能並沒有完全滅亡,而現在又是千年到來之際。”朝陽道。

安心道:“可以前的八次並沒有任何跡象說明,幻魔大陸還存在月魔一族,也沒有形成讓人感覺到他們存在的勢力。”朝陽道:“所以我說,這只是一種可能,到底羅霞所代表的第三種勢力是什麽,除了羅霞,沒有人可以給我們答案。”安心道:“聖主認為現下該如何做?”朝陽道:“有了天衣去西羅帝國已經夠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其它的問題,只能靜待事情的發展。”安心猶豫了一下,道:“聖主認為天衣能否將事情辦妥?”朝陽道:“會的,他會讓安德烈三世相信他的話,只要他能夠趕在他們之前到達西羅帝國。”安心不知道聖主為何對天衣如此放心,就算是他自己,對於這個從小離開他的兒子,也不是太放心。

朝陽這時又道:“怒哈的軍隊是不是已經到了城外?”“是。”安心回答道:“他們已經在城外駐紮,以他們的準備來看,很有可能在今晚發動象征性的進攻,而且是從東西南北四處城門同時發動進攻。”朝陽望向安心,道:“為什麽說是象征性的進攻?”“以怒哈自負的性格,從來都是想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況且這次又有妖人部落聯盟的大力支持,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攻下了雲霓古國三分之二的疆土。另外還有重要一點是,他現在尚摸不清我們的虛實,而且他惟一的兒子伊雷斯在我們手上,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安心自信地道。

朝陽道:“看來安心魔主已經擬好了應對策略。”安心道:“是的,今晚屬下一定會給怒哈一個非常'驚喜'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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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古國皇城外剛剛建好的中軍營前,怒哈極目一裏外的皇城。

此時,正值晌午,烈日當空,一裏外的皇城旌旗飄揚,城門緊閉,墻頭之上只有平常可見的一些將士,並沒有大敵來臨前的緊張,顯得異常安靜。

而自己的軍營,部隊高度的喧鬧,仿佛是兩個世界。

怒哈四旬開外,身形高瘦,臉容嚴峻,神色冷漠,一對眼睛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並不似其名般是一勇猛武夫,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站在怒哈身側的是其心腹軍師顏卿,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顏卿竟然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從其形貌年齡來看,無人會把他與“軍師”二字聯系起來,但他千真萬確是怒哈的軍師,而且深得怒哈器重。否則,怒哈也不會將有結拜之交的隕星圖派至帝都,因為一直以來,隕星圖是怒哈的心腹幕僚。

怒哈望著皇城的動靜,開口道:“軍師對今晚的戰事有何看法?”顏卿出其意料地道:“暫時還沒有什麽看法。”怒哈頗為意外地望向顏卿,道:“軍師此言何意?是否覺得今晚不宜作戰?”顏卿道:“到目前為止,我們派出的探子進城後沒有一點消息回傳,皇城內的虛實全然不知,且少主現在在他們手中。”怒哈沉聲道:“軍師到底想說什麽?”顏卿顯得有些悵然地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面對此城,我的心裏有著莫名的不安。似乎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但又抓不住到底是什麽,所以暫時還沒有明晰的作戰策略。”怒哈久久望著顏卿年輕的臉,他看到了顏卿心中的不安,道:“軍師確實與往日有些不同,是不是連日趕路征戰累了,身體有所不適?軍師的身體本就不好,需多注意休息。”顏卿的臉容果然顯得異常蒼白,像一張未被任何異常沾染的白紙,似有幾分病態。

顏卿輕咳了一下,道:“謝將軍關心,屬下自小身體不適,早已習以為常,雖近些時日征戰連連,但這並非是身體使然,而是一種本能的意感。”怒哈道:“軍師身為占星家族最優秀的占星師,此行之前,可有什麽星象顯現?”顏卿回答道:“此值亂世,星象迷離,但迷離之中有帝王之相顯現,卻不能洞悉這帝王之相由哪顆星顯現,或者說,這帝王之相尚未有著自己的守護之星。”怒哈道:“軍師的意思是說,帝王之相尚未有所歸屬?此戰將會誕生真正的帝者?”顏卿遲疑了一下,道:“也不盡然。”“哦?”怒哈頗感意外。

顏卿續道:“還有一種可能是,有一種力量改變了星軌,於是看不到帝王之星。”怒哈訝然,道:“何人會有如此力量改變星軌?”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此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