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神魔之級(第2/3頁)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嗎,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所以不方便呆在家裏。”那人語意憐愛地責怪道。

法詩藺從他的話中似乎覺察到了一些什麽,她從不過問暗雲劍派之事,所以對二哥斯維特所做之事一點都不了解。她道:“是不是暗雲劍派遇到了一些難以解決之事,所以讓大哥感到棘手?”那人一笑,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大哥自然會想辦法解決的。況且,事情並非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糟。”法詩藺擔心地道:“總之,大哥要小心一些,現在的帝都似乎變得很復雜。今天,我還聽說幻魔大陸最有名的遊劍士之一落日被人殺死在劍士驛館,而且是一招致命。”那人笑道:“那個落日是假的,真的落日怎會那麽不濟,被人一劍致命?”法詩藺不解地道:“大哥怎麽知道那個落日是假的?難道大哥見過真正的落日?”那人道:“大哥當然見過真正的落日,而且交情不錯,如果你想認識他的話,大哥不妨改天介紹你們認識。”法詩藺看著他,發現他的語氣和神情都有些怪怪的,道:“大哥不會是騙我的吧?真的落日現在也在帝都?那他為何不揭穿假冒者的陰謀?”那人道:“這個世界假冒的人也太多了,一個落日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人物。”“可是假冒他人明顯是對人家的不尊重,況且,那個殺了'落日'之人豈不借此聲名大振,欺騙世人?”那人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起碼要讓真正的落日與那稱作朝陽之人比試一場,看他是否真有實力擊敗落日!”法詩藺道。

那人一笑,道:“好,大哥一定將你的意見向落日轉告,讓他會一會那個所謂的朝陽。”法詩藺若有所思地道:“聽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是有意與落日作對,否則也不會叫朝陽,因為誰都知道有了朝陽就沒有了落日。”“妹妹也這麽認為?”“與朝陽相比,我更喜歡落日,可以看到漫天紫色的晚霞,或許可以理解為:'有了落日也就沒有了朝陽',誰知道呢?”法詩藺若有所失地道。

“'有了落日也就沒有了朝陽'?”那人重復著這一句話,點了點頭道:“這是一句很耐人尋味的話,大哥很喜歡。”法詩藺一笑,可她臉上的笑容才擴展到一半,卻突然僵住了,因為她想起了“大皇子”約她相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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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躺在了草地上,他在看著天上的星星,空寂的夜空,星星缺少變化。與夜空的缺少變化相反,他在感受著自己,捕捉內心極為微妙的變化。如果說人是在不斷地改變的,那這種改變也是有據可察的,在內心深處則是無法控制的情緒的慢慢變遷,影響著自己的思維,抑或可能是思維的活動促使著情緒在發生改變,誰又知道這兩者到底是誰在影響著誰?抑或,這兩者是在同時相互影響的。

在外可察的改變則是人的眼睛,更具體一點,則是人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同一事物在眼睛看到卻因時間不同、因情緒不同而發生改變。有人說,人生有三層境界,第一層境界,也是最低的境界,那便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層境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層境界卻又可笑地回到了第一層的八個字: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最為實質的東西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質”的變化,那也是影子所信奉的“自我回歸”。

可現在,影子真能領悟人生的最高境界,做到自我回歸麽?

他的眼睛告訴了這個世界:他不能做到!

盡管他的眼睛只是靜靜地望著一顆星星。

人,本是可笑的,可笑的人在做一些可笑的事,可笑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這抑或可以理解為人的一大悲哀,一種自己為自己所設造的悲哀,而更大的悲哀是人在不斷地為自己設造悲哀的同時,卻又拼命地想突破自己所設造的悲哀。

這是每一個人玩不起,卻又不得不玩的遊戲。

而影子現在是在跟自己玩遊戲嗎?

也許是,也許又不是。

在他的情緒和思維相互影響的時候,他的身體內卻在發生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不!他已經知道了這種變化,他所不知道的是為什麽會發生這種變化。

他的飛刀刺在了漠的心臟,他一劍殺死了“落日”,之後他的飛刀又洞穿了方夜羽的心臟,這一切皆來自於他的身體,他體內的經脈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

而為他創造這種改變的人是花之女神,是影!

影子的體內存在寄居神魔的天脈,花之女神以自身千余年的神族修為粉碎影子原先的經脈,不惜犧牲生命,以“萬花之精魂”企圖喚醒寄居在天脈內的記憶,卻不想她的功力和精神力全部被天脈所吸收。天脈為維護自身生存的需要,很自然的便重新打造了影子體內的經脈,而這重新打造的經脈是天脈的延續,這說明影子不再是普通的“人”,他的修為無形中已經有了神魔級的基礎,只是沒有神魔級的功力和精神力,再加上他的智慧,這足以讓他冷靜地應付任何事情,讓他的飛刀突破方夜羽等功力和精神力的制約,若是先前的影子,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