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十章 附骨之蛆(第4/4頁)

呂翥緩緩地平息了一下自己躁動的情緒,然後擡起頭來,盯向呂雉道:“我第一個問題不是問你,而是問她!因為我很想知道一個因修煉‘天外聽香’而被破去了處子之身,怎麽還能保持武功不失?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除非是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還得問他,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呂雉的俏臉一紅,緩緩地低下了頭,看著呂翥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紀空手沉吟半晌,這才緩緩而道:“這也許就是天意,她的武功之所以能夠不失,我想和我體內的某種異力有關,我至今也搞不清楚這股異力來自於何處,但正是這股異力,使我成就為一名高手,站在了當世江湖的最峰端。”

呂翥半晌沒有說話,似乎接受了紀空手的這種解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之後,道:“這麽說來,你受了紅粉佳人之毒、背上的幾處大穴也被重手法點擊,卻能安然無恙,這也全拜你身上的這股異力所賜?”

“不錯!”紀空手淡淡而道:“這股異力與人體所修煉的真氣有著實質性的不同,所以用對付常人所用的毒和點穴手法,只能對我起到暫時的效用,卻不能持久,你真正的機會就只有在小樓之中!”

呂翥的臉色變了一變,心中想必已是十分的懊悔,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紀空手身上會有這種異力,這莫非就是天意?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也無法用任何的理由來解釋它的存在,正因如此,所以人們總是將它歸之於天意,就仿佛在這天地之間,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左右著人的命運,這豈非正是人類的可悲之處。

當呂翥緩緩地轉過頭來,用一種冰寒的眼芒射向紀空手時,紀空手的臉上依然是那麽的平靜,淡淡而道:“我只是一個無賴,自小生長於市井之中,我所關心的只是一日三餐的饑飽,四季的冷暖,對於天下是由男人統治,還是由女人來統治,這樣沉重的話題其實並不是我所關心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能對得住這天下的百姓,誰坐這個天下都無可厚非!所以,你本沒有錯,你錯就錯在不擇手段地去爭霸天下,甚至連自己的胞妹也不放過,這般的無情和禽獸又有何異?”

紀空手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冷冷而道:“當年在大王莊一役,我最好的一個朋友曾經在我的背上刺出了令我痛心的一劍,這一劍是誰刺出我都不會傷心,惟有是他才會讓我銘記一生一世,因為我把他當作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甚至超過了相信我自己,像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背叛了我,那麽他注定是我今生最大的一個敵人,不管他做出了什麽事情,都不可能再贏得我的原諒!”

他的目光冷冷地望向呂翥道:“而你對呂雉所做出的事情和此人又有何異,所以,即使你是呂雉的胞姐,我也絕不會放過你,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值得我去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