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五 章 鐵血天皇(第3/4頁)

曾土與古錯不願再看到丐幫弟子倒下,雙雙躍起撲向鐵血王朝群奸。

石敏、瓏瓏也同時出來助陣。

場上形勢立即大變!轉眼間,鐵血王朝中人已如敗草般紛紛倒下!

當曾土的打狗棒插進最後一人胸口時,已是夕陽如血!

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卻有了數百俱屍體,空氣已凝重得粘稠起來,剛才還殺聲震天,現在卻在瞬間沉寂下來,沒有慘號,沒有掙紮,沒有哀號,有的只是屍首遍地。

一將功成萬骨灰,可鐵血王朝使世間平添如此多的殺孽,他們得到的能是“功成”嗎?

古錯忽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種感覺仿佛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滲出來的——他突然想喝酒。

於是,他便轉過身去,面對曾土,剛要開口,曾土卻先開口了:“笑少使,一起喝點酒,如何?”

古錯笑了,這不僅是會心的笑,還有淡淡的苦澀,因此他發覺,人心其實都有儒弱的一面。而酒,卻常常可以掩蓋住這種懦弱。

懦弱,並不等於膽怯,這種懦弱,是面對生命的脆弱,面對生與死之間相隔如紙時的一種震撼,一種回避。

***

那個被鐵猴王派出去找酒與狗的弟子已死了。但他找的酒還在,滿滿的兩壇子。

狗也找來了,真是一只兇狗,死亡後還在齜牙咧嘴的。

死的又豈止那找酒的人?

東路長老死了,南路長老死了,東南路長老已重傷,青州分舵八袋弟子魏陽死了,宣州分舵副舵主死了

在這小鎮上的所有丐幫弟子,現在只剩下五個長老,七個各分舵舵主或副舵主,九個八袋弟子,四個七袋弟子,十六個五袋弟子,十個四袋弟子,共五十一人,加上一個“飛天窮神”曾土。

那躺在破廟中的陶長老自然是不算丐幫中人了。現在,他已被人喚作“陶狗”了。

“陶狗”就那麽躺在那兒,像一條被抽去脊梁骨的麻皮狗一樣躺著,本就佝僂著的身子,更是縮作一團了。

沒有人理睬他,只是經過時踢上一腳,或吐上一口唾沫而已。

丐幫八袋以下弟子全都出去尋找丐幫弟子的屍體了。他們在鎮子西邊找到兩個廢棄的瓦窖,然後將那些屍體背進裏面。

背幾百具屍體,對二三十個已筋疲力盡的人來說,著實不簡單。

幸好,沒多久,離這兒較近的一些丐幫弟於已陸陸續續地聞訊趕來了,屍首很快全部處理完畢,幾位丐幫弟子對著瓦窯齊齊出掌,那窟便轟然塌下了。

丐幫中人,本就露宿草食,對於這樣的事,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丐幫弟子越聚越多,到後來,這鎮上又有上千丐幫弟子了。

小鎮上的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曾土發令,不準亂問民宅,只讓幫中弟子打開幾家為富不仁的豪紳的糧倉,開始生火做飯。

丐幫弟子雖以乞討為生,但幫規卻也嚴謹有序。很快,各路人馬按長幼尊卑分開,巡邏的巡邏,向各地分舵傳遞消息的傳遞消息,一切井然有序。

今天奮戰一日的丐幫所剩弟子五十一人則全都聚在那破廟之中。

七個舵主或副舵主與四個長老圍作一堆。

曾上、古錯、瓏瓏、石敏則在破廟的最裏面席地而坐。

狗肉燉好了,端了上來,就那麽一大鍋地盛著,放置於曾土四人面前。

曾土一掌拍碎了酒壇的封口,在每個人的碗中倒滿一碗。

一飲而盡,無論古錯、曾土,還是石敏、瓏瓏,似乎每個人都想用酒壓下點什麽。

又一碗,再一碗,沒有淺斟慢酌。

古錯忽然放下酒碗,問道:“曾幫主,不知今日是什麽日子?”

曾土奇怪地望了望他,道:“九月初五。”

古錯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道:“離九月初九還有四天。”

曾土更奇怪了,忍不住問道:“笑少俠此言何義?莫非九月初九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古錯緩緩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鐵血王朝現在已到最為瘋狂的時候了。他們極有可能在近期有什麽陰謀策動,否則,他們也不會向貴幫這樣的大幫發起攻擊。”

曾土道:“笑少俠言下之意是說鐵血王朝準備公然與整個武林正道為敵?”

古錯道:“不錯,看起來這似乎有點過於瘋狂,其實鐵血王朝敢如此作為,自有他們的打算。據我估計,最為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已在各門派中安插了無數奸細。這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所謂的禍起蕭墻。”

聽到這兒,曾上不由看了看躺在角落的陶長老。

古錯念著道:“曾經有一個人,也是鐵血王朝中的人,在臨死之前對我說起‘雲飛’二字,而陶長老也說近日鐵血王朝會有所行動,貴幫弟子也有此類消息,而臨安府的‘雲飛山莊’近日又將迎娶兒媳,所以我便懷疑鐵血王朝中人會乘此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