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手

濮王進了太後內宅,隨手就把門倒插上了,聽到屋內一道珠簾玉屏後面傳來嘩嘩水聲,心裏瘙癢難耐,於是把隨身寶劍放到桌上,輕手輕腳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繞過玉屏,只見裏面水霧淼淼,隱約看到一個大木桶擺在室內正中間,裏面剛好有一人翹著白白的手臂在沐浴。

看的恍惚,濮王不小心踢到了瓶架發出聲響,桶中女人連忙看過來,將他看的真真切切,不由驚慌失措將誘人的身體埋進水裏,只露出一顆腦袋叫道:“叔叔為何進來?哀家正在沐浴,快請叔叔出去。”

事情已經發生到這一步了,哪裏管的著她是真是假,濮王腦子裏早就被浴火占據,呼吸急促道:“嫂嫂,兄長去世多年,孤早就知道你心裏寂寞,今日本王見你嘴角留情,腳蓮暗示,心裏也對嫂嫂百般歡喜,如今本王打發了宮裏太監宮女,四下早已無人,不如就成全了我心裏思念吧。”

說到激動處,身形猛的往前跨了一截,尚氏趕緊道:“既然叔叔已經看出,那請稍待片刻,待哀家沐浴更衣再來服侍,畢竟今夜還很長。”

“可孤現在就想和嫂嫂成就好事。”濮王急促呼吸,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衣服。

尚氏眼淚流了出來,泣聲道:“先帝暴斃留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尚虞本該追隨先帝而去,可皇兒尚未成人,獨立難支,幸有叔叔撐起局面才讓居心叵測之人銷聲匿跡,尚虞本以為叔叔乃是可以依靠之人,如今看來也是對寡嫂不留臉面的人。”

陡然被尚氏說的啞口無言,趙武只好耐住性子,有些悻悻不樂,說道:“那孤就到外面等候嫂嫂沐浴而出,還望嫂嫂快些。”

說完,慢慢倒退出去,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朦朧裏玉體,不由咽了口唾沫。回到正室,趙武倒了一杯茶水灌了下去,心頭才暢快起來,只是又一想那溫玉般的身體馬上就會進入自己懷抱,一股子邪火又從下面竄了上來。

腦海裏不時幻想出等會兒是怎樣一副美妙的畫面,驀地覺得身後多了一個人,連忙回頭,就見一個妙人兒裹著毛毯笑吟吟的看著他,正是小皇帝的母親,太後尚虞,那出水芙蓉般俏麗模樣,頓時讓趙武喉嚨幹澀,連茶水也顧不得喝了,嗖的站起身就撲了上去。

太後尚虞轉身躲開,腳下不穩突然栽倒在床榻上,美妙豐腴的身段橫臥在上面,毛毯稀稀松開一點,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濮王舔了舔嘴皮,急色之相畢露,哪裏顧得上說話了,跨步就沖了上去一把將妙人兒摟在懷裏,就要親上。

尚氏偏開臉,急道:“殿下未免太過急色,能先把蠟燭吹滅?”

“少了光亮,本王如何仔細觀賞嫂嫂玉體?”濮王看著懷裏的尚虞,心裏那個美啊,曾經皇兄在世時,自己只能匆匆看上片刻,現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擁在懷裏。

就算此女,以生有一子,可看上去比之當年更勝一籌,真是有的女人越老越有韻味啊,想著,趙武慢慢拿住毛毯一角,輕柔的剝開,眼見到潔白如玉的溫軟身段就要出現,突然就見那尚虞眼神閃過一絲兇狠,心裏陡然警鈴大作,腦袋下意識往後一縮,一把匕首與臉頰擦過,卻也留下一道血痕。

“賤人!”濮王趙武到底是武人出身,當即反應過來,醋缽大的拳頭就照著床榻上的尚虞那張端莊俏麗的臉打了過去。

平日裏他是獨霸朝綱,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濮王,殺過的人更是連自己都數不過來,而身下的那女人不過是沒有任何權柄的太後,往日對她恭敬,無非就是圖她美貌,此刻竟敢行刺!然而身下的那個女人眼裏看著拳頭落下,沒有絲毫畏懼,只是直勾勾的狠看著他。

似乎並沒有將死亡放在心上。

頃刻間,一條浮塵悄然無息纏住了那拳頭往外一帶就被卸了力道,一個寬肥的身影從床榻一側飛出,隨手一記掌法照著對方腦袋劈下來,濮王一眼認出那人身影,聯想到伍嵐死狀,不敢與其對掌,匆忙舍了太後尚虞,衣衫不整從床榻上跳開,操起桌上的寶劍,噌的一聲出鞘。

“原來是你!”趙武狠聲說道,“那就把命一起留下來!”

海大福也不答話,揮掌再次打過去。濮王不管不顧直截了當從中路一劍劈下,劍身冷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利器,海大福沒料到養尊處優的王爺居然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當下改了路數,合掌一夾將劍身穩穩固定在了手中,長擺一揚,頓時一腳踢去。

濮王冷哼一聲,也同樣踹一腳,奈何趙武腿長,比之先到。

海大福一腳還沒收回就硬生生吃了一記,頓時肚子一痛被慣力頂飛,太後尚氏吃驚的往後一靠,那胖太監的身影越過了她的視線,飛過床首,將一張凳子、瓷器以及擺放瓷器的物架砸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