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2/4頁)

吳韻珊冷笑道:“我覺得俞幫主輸得太離奇!”

俞士元伸出那只受傷的右手道:“吳小姐不相信,可以檢查一下!”

吳韻珊果然捏住他的手腕,上下幌動了一下,還向前拉了一拉,居然能長出半寸出來,證明內部骨骼確是碎裂了。

俞士元痛得汗水直流,仍然咬住牙道:“吳小姐這下可以相信了。”

吳韻珊道:“我知道你的勁力比姑媽大得多,這是你故意受傷的!”

俞土元道:“不錯!那全是拜你之賜,俞某不忍心逼死一位老太太,更不甘心死在淩大俠劍下,只有走這條路。”

淩無咎屈膝跪下,眼含淚珠道:“俞幫主!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俞士元淡淡地道:“什麽也不必說,俞某右臂已殘,再也無力與人爭雄鬥勇了,今後武林,將是令舅的天下了!”

淩無咎低頭無語,俞士元道:“我希望你留在家中跟吳小姐成親,不必再打出家的主意了,如果以你的影響,能勸勸吳小姐,以她的智慧,引導令舅,多做點有益於武林的事,那比出家修心成佛的功德還大上千萬倍呢!”

說完招呼俞光與南彪離去,吳季秀這才問道:“韻珊,真要放他們走!”

吳韻珊想了一下道:“他右手已殘,永遠也不會是爹的對手,放他倒是沒關系,只怕他將來又動別的鬼腦筋來跟爹作對。”

淩無咎跳了起來,厲聲叫道:“表妹,俞幫主為了成全我們,作了這麽大的犧牲,如果你再對他不放松,我就不客氣了!”

吳季秀沉聲道:“你想怎麽樣?”

淩無咎目中噴出火來叫道:“就為了我一點愚孝,才害得俞幫主如此,如果誰再敢對他有不利之心,我就找誰拚命。”

吳季秀道:“如果是我呢?”

淩無咎臉上因痛苦而扭回得變了形,嘶叫道:“也一樣,孩兒寧可負不孝忤上之罪,也要保護俞幫王的安全,娘!您別再逼我了!”

吳季秀道:“我偏要試試看,你是否敢殺我。”

淩無咎拔劍向天大聲道:“淩無咎上告皇天,下告亡父之靈,如果有人再敢加害俞幫主,就是逼我委棄衣冠,作一頭畜牲!”

這個誓發得太重了,連吳季秀也怔住了,可是她倔強的本性又不甘受制於自己的兒子,氣怒之下,舉鉤向淩無咎的頭砍下去,叫道:“我先殺了你這不孝的畜生!”

淩無咎對砍下的雙鉤視如無睹,他雖然立下重誓,本性究竟是善良的,如果母親要傷害俞士元,他可能會拼命,可是吳季秀要殺死他,他倒是甘心認了,而且還自動地迎上去,痛苦地叫道:“娘!您殺了我最好,這痛苦的日子我過夠了!”

吳韻珊飛也似的撲過來,想托住雙鉤,卻有人比她更快,那是南彪,他只一伸手,毫不費力地奪下鋼鉤,把吳季秀推得老遠,跟著雙手一拗,將銅鉤斷成四截拋在地下,碧目中亮光四灼,厲聲道:“灑家不像俞老弟有那麽多的拘束,灑家只知道你這老婆子太不是東西,俞老弟是尊敬你的兒子,才對你如此,你倒得寸進尺起來。”

淩無咎見母親受挫,剛把劍舉起來,南彪怒叫道:“姓淩的!你如果敢對灑家出手,灑家就一斧劈了你,看看你這個母親,把俞老弟害成什麽樣子,你們淩家欠他多少恩情,你簡直是個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畜牲。”

他一手撈過長斧,一手指著淩無咎,義正詞嚴,把淩無咎痛罵了一場,淩元咎居然怔住了,半晌之後,當的一聲,丟下手中的長劍,掩臉回頭跑開了!

南彪又指著吳韻珊道:“你這賤婢更不是好東西,利用俞老弟的仁義之心,行使陰謀,逼使一個老大婆出來拼命,驅使人家母子送死來達成你父親稱雄天下的欲望,如果你不是個女人,灑家就一斧劈了你!”

俞士元忙道:“南兄……”

南彪道:“俞老弟!你別管,現在你只剩下一只手,想管也管不了,淩老婆子,灑家剛才空手奪下你的雙鉤,你已經敗了,為什麽不自殺了,你死呀!死了灑家就等你的兒子來報仇,一斧劈碎那不明是非的混蛋!……”

吳季秀被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嚇住了,再者也領略到南彪驚人的巨力,怔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南彪伸手拾起碧玉如意,還給俞士元道:“俞老弟,你還是收起來吧!人家根本是在哄你,這老婆子何嘗舍得自殺,你這只手斷得太不值得了!”

俞土元輕輕一聲道:“我以仁義之心待人,並不希望人家同樣地回報我,我明白這是個陰謀,仍然鉆進去,就是告訴她們仁義的價值,我不相信她們心裏毫無作愧之意……”

南彪冷哼道:“這是一窩禽獸,禽獸也知道慚愧嗎?走!走!離開這個畜牲窩,灑家越看他們越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