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天府余連 狼奔狐突尋蹤覓跡 趕凈殺絕(第4/8頁)

但是財源的斷絕並沒有難住梅鐵恨,他沒有辦法規規矩矩地拿到錢,卻艇而走險,轉為獵取豪奪了。

首先幾個地方傳出了巨大的劫案,有一批蒙面的盜賊,夜入富戶,劫走了大批的財物,還殺傷了事主,連寧王府的軍餉也被劫了一批。

很明顯的,這是天府的人所為,他們不但向朝廷的王法挑戰,也向寧王府開了刀。

寧王派人來找到冷寒月,說話很不客氣,怪她捕逆不力,縱容了匪徒逃逸,以至於害得寧王的軍餉被劫,責任在冷寒月身上,要她賠償。

派來的是寧王府的記室,那等於是王府總管,說話時架子十足,但冷寒月哪裏吃這一套,她也發了脾氣,大罵寧王混帳,說梅鐵恨原是寧王所屬,是寧王自己縱容出來的,天府犯了叛逆之罪,朝廷派兵征剿,寧王未加協助,反而多方阻撓,現在自嘗惡果,正是活該,寧王自已有本事就抓人去,她冷寒月不負任何責任。

不但罵了寧王一頓,也把這位記室大人好好地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而回。

打了寧王府的代表,也等於打了寧王,他們在南昌府就呆不下去了,只有星夜離開南昌。

冷寒月氣呼呼地道:“寧王真不是東西,虧他還好意思叫我負責,他自己才該殺頭。”

水文青卻笑笑道:“你知道他該殺頭,朝廷也知道他該殺頭,問題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治他的罪、殺他的頭,光說這些空話有什麽用?”

冷寒月默默無語,這是她也無法解釋的問題,水文青頓了一頓又道:“再者,寧王府的軍餉被劫很成問題,很可能是寧王對天府變相的津貼,故意造成的。”

“你是說天府與寧王府仍有勾結?”

“不錯,他們本來是一夥的,天府一直受寧王府的包庇,只因為天府太跋扈了,寧王府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實際上他們的關系密切,不可能斷絕的。”

“你能提出證據嗎?我向父王報告時,必須要有確切的證據的。”

“我沒有直接證據,不過天府本身不可能去造反的,他們必然要有所依附,除了寧王外,別人無此野心,也沒有這份能耐,他們自然還是依附寧王的。”

冷寒月沉思良久才道:“這個理由去告訴父王是足夠了,可是不足以構成寧頗的罪行,我們還是要另想辦法。”

‘那當然,我們只有繼續對天府展開追擊,斬斷寧王的外來支援,減少他對別人的威脅力量,我有個新的計劃,你等著跟我配合好了。”

餉銀被劫是在九江附近,劫走的是九江水師營的糧餉,總值約在一千五百萬兩上下,全是庫中新鑄的官寶,這批銀子由於有記號,用時容易被查出來。

以前也有官銀被劫的事件發生,那些劫取到手的人因為銀錠上有記號,不便脫手,找了幾個銀匠,改鑄成其他的銀錠以利花用,水文青也依照這路子來追查。

可是很奇怪,他居然得不到任何線索,他的線人在五百裏內,找到了每一個鑄銀的匠人,卻不見一點異動.他不禁奇怪地道:“不找匠人改鑄,他們把這批銀子要如何花用呢?”

冷寒月道:“很簡單,運到外地去,在那久動用關系,存入銀號,換成銀票,就可以流通了。”

水文青道:“一千五百萬兩是四百大箱,我已經查過水陸通路,沒有大宗的貨品運出去,我這些線人是專家,他們在事發之後,就已經注意到一切情況,假如銀兩被運了出去,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耳目,因此,我知道這批銀子還沒有運走。”

冷寒月道:“那就是留在九江了,假如這是寧王給他們變相的津貼,他們大可以公開地拿出來花用。”

“銀錠上有記號……”

“那有什麽用,糧餉被劫後,寧王追查得並不熱衷,他又補撥了一筆糧餉過來,也一樣有記號的,軍方還不是照樣拿出來花用。”

水文青神色一動道:“對呀!我怎麽忽略了軍方又補了一筆糧餉,都是同樣的銀錠,那些人魚目混珠,可以雜在一起使用了。”

冷寒月道:“所以我們根本不必去理會這件事,寧王失銀,他只能追地方,追不到冷家莊,我們不必負責。”

水文青一嘆道:“寒月,冷家莊可以不負責,我卻不能不負責,他責成在地方上破案,雖是做做樣子,但到時候總要查辦幾個人,這就與我有關了。”

“你的線民都布在公門中?”

“是的,在寧即的轄區內,這是最好的掩飾身份,可以公開打聽事情而不受嫌疑,我對寧頤的動靜能了如指掌,全仗著這批人。”

“是不是寧王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借此來拔掉他們。”

“那還不會,寧王如果偵知他們的身份,要對付他們太容易了,不必假任何借口,這些人都是多年幹探,行事會十分小心的,這次是剛好趕巧了,所以我必須要保全他們,寧王如果換掉了他們,對我就太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