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你死我活 難解難分性命悠關 危在旦夕

場中的變化也是突如其來的,劉志遠的長鞭迎上了蕭賢的長劍,鞭梢竟然斷裂而飛出,砸向蕭賢的門面,觸肉而爆,轟然聲響中,蕭賢一聲慘呼,倒在台上。

而蕭賢射出的兩柄短劍,被劉志遠用手中的鞭柄磕開了一枝,一枝釘在胸前,劉志遠同時向後仰身倒地滾開,避過了那一蓬落星追魂毒砂。

這成了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只不過劉志遠的受傷較輕,胸前插了一枝短劍,還能站起來,看部位那一劍也不是中在要害上,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好了,蕭賢卻成了個血人,滿臉都嵌著鐵屑,雙良全盲,縱然不死,也將是廢人一個了。

他坐在東座的同伴,部分叫了起來,有幾個人想沖上台去,常玉琳厲聲喝道:“下去,除決鬥雙方外,任何人上台以違規論處,格殺不怠!”

那十名弩手也把彎弩對著他們,司徒平才起立道:“啟上仲裁人,這根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比器利了!”

劉志遠在台上道:“這本來就不是比武而是搏命,誰有本事把誰打趴下去,誰就算勝!”

“那這一場勝負怎麽計,你們是兩敗俱傷!”

劉志遠笑道:“恐怕是在下略勝一籌,因為劉某遠有再戰之能,斷鞭在手,上去加上一下就夠了,蕭道長若有本事,也可以再出手殺死我,不過照情形看,他恐怕是沒那個能力了。”

蕭賢在台上翻滾了一陣,最後終於不動了。司徒平只有派人把他擡了下來,這老道已是出氣的多,人氣的少。

常玉琳道:“第一場冷家莊勝,勝方可以繼續接受挑戰,也可以下台休息!”

冷寒月立刻道:“劉兄雖有再戰之能,但已經受了傷,應該下來休養療治,本莊由第二名出場接戰!”

對方立刻有人反對道:“不行!我們要為蕭兄報仇!”

常玉琳正色道:“蕭賢是在公開競技中被打下去的,不能算為仇,更禁止事後尋仇,否則本座即以暴民視之!”

那人立刻道:“常大將軍,這是咱們東廠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常玉琳冷笑一聲迫:“本座職司為禁軍統領兼京兆提騎都尉,在京師的大小事情都管得到,而且本座立刻管給你看,來人,把說話的給我抓起來!”

有兩名跨刀的侍衛立刻上前,走到對方的座位上要抓人,那人桀扈地道:“笑話,司徒統領在此,要抓人也輪不到你們來!

常玉琳立刻冷笑道:“很好,司徒統領,你這個手下對我無禮,我立刻要人,你是怎麽說!”

司徒平為難地道:“大將軍,這位楊老師是友人推薦到卑職處來當供奉的,系客座性質,不在卑職轄治之下,卑職不便對他處置!”

常玉琳微微一笑道:“好極了,你還知道自稱卑職,職權在我之下,我的話就是命令,你竟敢抗命!”

司徒平立刻道:“卑職不敢!

“我諒你也不敢,那你就把人抓起來交給我!”

司徒平道:“大將軍鑒諒,卑職實有不便之處!”

常玉琳道:“你不便我很方便,我反正已經照會過你了,不必請示等你批準,你不抓我自己抓!

兩名跨刀侍衛上前掠刀就要抓人了,這姓楊的漢子也一拉腰間長劍道:“誰敢上來!”

話才說完,咻咻兩聲。那姓楊樹漢子已手按咽喉倒了下去,是那十名彎手中兩個人出了手,每人只發一每,全部命中在咽喉!原來兩個跨刀侍衛只是時樣子,真正的殺手卻是那批弩手。

東座眾人都為之變色,只有常玉琳冷笑道:“很好,殺得對,司待統領,此人膽敢抗拒逮捕,我已經予以處死,你是在場目擊的經過情形你都看見了,你有什麽意見!”

司徒平恭身道:“卑職沒有意見,至於此人得罪之處,卑職回頭再到大將軍前來領受處分!”

“那倒不必了,只是我發現你的這些人太不像話,你最好約束他們一點,否則犯到我手中,我絕不客氣的!”

司徒平連稱了幾個是,常玉琳道:“好!現在你們繼續比武,你們方面第二個人是誰?”

“啟察大將軍,就是這位楊老師!”

“他已經死了!你們這一場只有棄權,派第三名出來好了,你們已經連輸兩場了,可得加把勁,十場全輸可不太好看!”

東座的人見司徒平被人壓了下去,不敢再爭議,都感到很泄氣,也沒人敢隨便說話了。

‘第三名登場的是個叫於成方的老者.身材瘦小,滿臉倦容,眼光惺松,似乎沒睡醒的樣子,他一出場,西座諸人就嚇了一跳,認得他是江湖上有名的怪傑睡覺仙。

睡覺仙是別人給他的尊號,他自己經常自稱夢中人,一身功夫怪異,行事也詭異莫測,誰要是被他找上了,死擠苦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