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念奴嬌 第五十九章 南海辭行,千年舊事隨風

張翼軫尚未反應過來,只覺腦海之中突起感應,由南海龍宮向北不過萬裏之遙,戴嬋兒身形再次顯現!

盡管眼下南海龍宮之事亂成一團,但若是細心一想,實則也與自己並無多少幹系,畢竟此來南海所求珊瑚淚也已到手,且還多得了一顆珊瑚珠,至於傾化手下斬殺華獨行,也不過是南海與北海糾紛,由兩海自行相商解決即可!

想通此節,張翼軫也不理會眼前南海龍宮眾人在金翅鳥刻意施放的強大氣息之下,人人驚惶失措的樣子,急忙喚過傾穎、畫兒和青丘,幾人略一商議當即決定即刻啟程尋找戴嬋兒。

倒也並非南海龍宮多麽不堪,只因南海平靜多年,從未與金翅鳥有過正面沖突,一向只是聽聞金翅鳥威名卻並未與其交鋒,一時自心生怕,才惶恐不安。不過若論與金翅鳥接觸之多,即便是北海水族也遠不如東海水族對金翅鳥所知甚多。

一聽張翼軫此時此刻竟要告辭,傾南急急挽留,卻又聽張翼軫竟是前往與金翅鳥相會,傾南這才長舒一口氣,說道:“如此甚好,翼軫,傾景拜你為師,倒也是她的福份。以後若是得閑,記得常來南海指點傾景一二,這丫頭,自小嬌縱慣了,不服管教,我看現今就對你言聽計從。”

張翼軫不免客套幾句,正要動身,忽覺衣襟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正是傾景。小丫頭滿眼含淚,依依不舍地說:“師傅。你要是以後不來南海看我,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糾纏不放,看你能奈我何?”

無奈,張翼軫只好曬然一笑,點頭說道:“南海之地,頗多神奇之處,再有小丫頭在此,我怎會不來?他日若是炎洲有訊,還要小丫頭替我留意一二。

傾景聽了止住眼淚,會心地一笑,說道:“徒兒謹遵師命!”

說完,卻又臉色一紅,又近身上前,俯在張翼軫耳邊小聲說道:“師傅,我二人之間的秘密,千萬不可泄露,切記,切記!”

不就是應龍之事麽。用得著如此小題大做?張翼軫雖是不解,不過還是點頭應道:“自然,我答應之事,定會守諾。”

與傾南告別之後,一行幾人出得龍宮,卻聽畫兒賭氣說道:“主人師兄真是偏心,新收了徒兒就忘了畫兒,還和徒兒鬼鬼崇崇,也不知道藏有什麽秘密。傾穎姐姐你怎麽就不問上一問?”

傾穎眼波流轉。嫣然笑道:“翼軫行事坦蕩,無須多慮。傾景孩童心性,也無雜念,他二人又有師徒之名。有些私事也是應當,何必在意!”

畫兒卻不服氣,也俯到張翼軫耳邊小聲說了一通,只聽得張翼軫連連點頭,說道:“好,此事只有畫兒與我知道,絕不告訴外人。”

畫兒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眉毛一揚看了傾穎和青丘一眼,一臉得意之色,蹦蹦跳跳哼著無名小曲。當前跑去。

傾穎和青丘不免啞然失笑。

傾穎唯恐畫兒亂跑,急忙向前追上畫兒。與她並肩而行。張翼軫和青丘緊隨其後,出得南海龍宮百裏之遙,正要上到海面之上,卻見北海一眾正守候在此,焦作當前一步來到張翼軫面前,深施一禮,說道:“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張道長和青丘道長恕罪!我家太子有言,請張道長他日移步北海龍宮,定會盛情款待,以示敬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翼軫只好淡然一笑,虛與委蛇一番,因心中記掛戴嬋兒之事,忙匆匆告別焦作,幾人風馳電掣般來到海面。微一定神,張翼軫感應到戴嬋兒的確切方位,便當前一步向北飛去。

南海龍宮離海岸較近,數千裏後,便來到鐵圍山上空。一如上次一樣,張翼軫脖銅鏡一亮一熱,和鐵圍山再生感應。銅鏡一熱倒是提醒了張翼軫,銅鏡之內尚有一名飛仙靈體。正好得了珊瑚珠,且商鶴羽已然立誓要追隨他一千年,如此稍後尋個機會將他放出,以珊瑚珠重塑飛仙之體,豈非平空得一大助力,到時不愁打不敗羅遠公。

這般一想,張翼軫忽又想起體內木性尚未融合,估計以他目前修為,再憑借聲風劍之威,若與羅遠公力敵,或許還可僵持一番。在前來南海途中,張翼軫也曾試著將木性與其他四種靈性融合,卻無一絲反應。莫說可以與風土水火相合為一,便連感應體內木性施展控木之術也是不能。

如今又想起此事,張翼軫不禁心中更是疑問連連,莫非畢方所贈的萬木之精,並不如先前地風土水火靈性一般,可以讓他身具控木之術?

眼下倒也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用來靜心思忖細心感應,是以張翼軫只是簡單一想,也就未再深思,留待以後再試練不遲。若是可將體內木性喚醒,以木火相融之勢催動聲風劍,不知將會有何等驚人之威?